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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深夜尸汤(1 / 1)

第一个女服务员,二十二岁,刚从偏远村落跑到城市里打工,本以为能在城市里落地生根,没想到却命丧于此。但是,第一个“食材”,着实让面馆老板很不满意,她长期“面朝黄土背朝天”,皮肤被晒得黑黝黝,一双手更是粗糙无比,刚把她熬成汤,面馆老板只是尝了一口,就直接吐了出来。后来,面馆老板发现一个秘密,只有年轻貌美的姑娘,才能熬出美味的汤头。这是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也是发生在这间地下室的事实。“趁着你意识还不清晰,身体还没有达到最好的状态,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关于我,关于我的母亲,关于我们那个消失在历史中的国度。”

面馆老板似乎并不着急,因为他很清楚,今夜是一个美妙的时刻,绝对不会有人打搅,“我出生在黔东南的一个偏远村落,那里一年四季都在下雨,山间总是大雾弥漫,空气里总是弥漫了潮湿的青草味。我小的时候,就时常跟着我的母亲上山采草药——我的母亲是一个勤劳而美丽的女人,她一个人拉扯着我们七个兄弟姐妹。有一次,我们采药的时候,突然碰见了一只长着白毛的怪物,它追逐我们不放,那时候山雾还没有散去,我和母亲一不小心,就摔到了谷底……”说到这里,面馆老板居然开始泪水满溢,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个杀人熬汤的恶魔,居然因为回想起母亲,开始哭的像一个孩子。苏弦渐渐恢复了意思,她已经适应了刺眼的灯光,能听清楚面馆老板说的每一个字,也能看见四周瓷砖墙壁上的血迹,以及西北角挂了一墙的刀具。苏弦已经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心里极度恐慌,但顽强的求生欲,还在让她保持冷静,说不定就能找到逃出去的机会。面馆老板抚摸着苏弦的头发,像是在回味母亲的感觉。“后来我知道,那个浑身长满白毛的怪物,是一只山魈——你听说过山魈吗?就是一种生长在山野里的精怪,专门掳走漂亮的女人做新娘,然后再吃的连骨头也不剩——不过这不重要,因为那只山魈已经被我杀了,我十七岁那年,拿着一把砍柴刀,大晚上一个人上了山,找到了那山魈的踪迹,和它缠斗到清晨,这才把它的脑袋砍了下来。你也许会问,我为什么要杀它,因为就是它追着我母亲不放,我的母亲才会跌落山崖,被发现的时候,身体都已经凉透了……”面馆老板双手贴在苏弦的脸上,而后急不可耐的撕开了苏弦胸口的衣服,双手贴在苏弦的胸口,闭着眼睛感受着苏弦的体温,“不像你这样,身子还是温热的,我的手还能感受到心跳,感受到鲜血在血管里流淌。”

苏弦的眼角溢出了眼泪,她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被侵犯,却无法反抗。一滴眼泪,落在苏弦的胸口,面馆老板吸了吸鼻子,直起身子,怒不可遏的扇了苏弦一记耳光。“你哭什么!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痛苦,为什么要流出眼泪!”

面馆老板拿起腰后的菜刀,擦着苏弦的耳朵,一刀砍穿了不锈钢的床,“我告诉你,我母亲死后,村子里面的人,居然要把我母亲的尸体吃掉。我趴在母亲的身上,拼命护着母亲,可我的几个兄长拉开我,义正言辞的对我说,每一个死掉的人,都要被村里人吃掉,这是我们的传统。不单如此,我的兄长,他一刀一刀的分割我母亲的肉体,挨家挨户的送去,回家的时候,还要让我吃。”

“桀国,食人肉,嚼人骨,把人称之为‘两脚羊’……”苏弦费力的从牙齿中挤出这句话,咬着牙齿,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哭成泪人”的食人恶魔,“我猜,你应该吃掉了你母亲的肉,甚至还觉得十分美味。”

“哦?没想到你还知道的不少,我想……应该是你,或者是那两个男孩儿,认出了我胸口的刺青。”

面馆老板脱下衣服,抚摸着胸口的图案,脸上洋溢出骄傲的神情,“我怎么能不吃人肉呢?这可是我们桀国后代刻在血脉里的优良基因。”

“我真的很同情你,一个吃掉自己母亲的人,居然还觉得骄傲!”

“什么?你同情我?”

面馆老板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苏弦,随后仰头丧心病狂的笑了起来,“居然有人对我说同情?真是我这一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笑声停止,面馆老板贴紧苏弦的脸,鼻子都已经碰倒了鼻子,像是看一个笑话般看着凝视着苏弦的眼眸。随后,苏弦便听到人生中最可怕的一句话。“你们这些小姑娘,心思真是单纯,我随口编的故事,你居然就相信。看来,把你熬成汤,一定是人间美味。”

苏弦震惊了,恍然间她明白,眼前这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鬼,从地狱爬到人间的恶鬼。房间里播放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由钢琴和大提琴组成,听起来让人平静。面馆老板磨好刀具,走到苏弦的身边,眼神完全是在看案板上的鱼肉。不用心存侥幸,苏弦也知道自己的下场,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肢解,然后被煮成一锅汤,最后被面馆老板送上餐桌,送给那些毫不知情的食客——就在苏弦听故事的时候,听到面馆老板讲述他的母亲,那时候苏弦还天真的以为,这个食人恶魔还有一丝人性,至少他还记得自己的母亲;只要有人性存在,就一定有内心的破绽。然后,苏弦听完最后一句话,这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天真,那个“关于母亲”的故事居然是随口瞎编的,那么自己面对的就是一只十足的恶鬼,还怎么可能击穿他内心的破绽?一把冰冷、尖锐的刀,抵在了苏弦的喉咙。“知道吗?我本来不打算杀你的,因为今晚刚处理好一个新鲜的‘食材’,熬成一锅汤足够用一星期,所以你的死期应该是一周后。可惜,你自己送来门来了。”

“等等,你说……你今晚刚处理好一个‘食材’,她……她是谁,是夏敏吗?”

“这个重要吗?反正你迟早也会被送上餐桌,被那些络绎不绝的客人吃进肚子——哦,忘了和你说,我的面馆一星期也有几千的客人,你的身体可是分散在几千个人的肚子里。”

“我不害怕,我只想问清楚,你是不是已经……”话音未落,苏弦又迎来了一记耳光,重重的打在脸上,嘴角流出了鲜血。“你给我闭嘴!搞清楚你的身份,你现在就是一个‘食材’,你见过厨师和食材说话的吗?再敢多嘴,我先割掉你的舌头!”

苏弦闭口不言,眼泪止不住的溢出眼角,她不怕自己死亡,她是真的害怕夏敏已经遭遇不测……一把锋利的刀,熟练的割破苏弦的……挑开苏弦的……而后而褪去……面馆老板精准的拿捏的尺度,没有伤到苏弦的一寸几肤,就像是一个裁缝在做针线活儿,只不过裁缝是缝补衣服,他却是在割破衣服。每一秒都被无限的拉长,明明只用了半分钟,就好像有半个世纪那么长。苏弦的身子,彻底的暴露在刺眼的灯光下。见到这一幕,面馆老板忽然张大了嘴巴,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步,目不转睛的看着苏弦的身体,良久之后才发出一声感慨。“这……这真是我见过最美丽的‘食材’,这世上竟然后如此漂亮的身体!都说女娲造人时,用的是肮脏的泥巴,但我敢肯定,你的身体是用纯洁无瑕的玉石做出来了。”

面馆老板露出狂热的神情,像是古董商人发现了可以拍出天价的玉器,像是艺术家欣赏着自己一生最满意的杰作,震惊过后,他想伸手去触碰苏弦,又生怕破坏了这件易碎的艺术品,强忍着心中的渴望缩回了手,“我决定了,你不能被那些肮脏的人吃掉,你只属于我!”

面馆老板丢到了手中的刀,似乎觉得用刀杀死苏弦,便是一种天理不容的亵渎。苏弦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遭受这样的劫难。面馆老板走到苏弦身边,用钥匙打开了困住苏弦四肢的锁链。“快,站起身子,跳一支舞,让灯光均匀的落在你的身体上。”

见苏弦纹丝不动,面馆老板发狂的抓着头发,朝着苏弦大吼一声,“快!不要逼我杀了你!我已经快要忍不住把你生吞活剥了!”

苏弦坐起身子,环视地下室的环境,突然发现了一个铁桶——猛然间,苏弦想起第一次来到面馆之时,面馆老板说过的话,他是把食材放进铁桶之中,然后再熬成汤。苏弦赤着脚站在地上,瓷砖将那些刺骨的冰凉,从脚心传到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趁着面馆老板不注意,苏弦撒开脚丫便跑。面馆老板见到苏弦要跑,赶紧一手撑在上,翻身跃了过去,想第一时间堵住出口——决不能让苏弦逃走,他很清楚面馆外还站着两个男生,一旦苏弦逃走,那可就是天大的麻烦!慌乱之中,面馆老板没注意脚下踩到了菜刀,菜刀在光滑的瓷砖上“呲溜”一滑,面馆老板直接摔了一个狗吃屎。面馆老板赶忙站起身子,第一时间锁定苏弦,却万万没有想到,苏弦只是站在了装有“食材”的铁桶之后。“原来你这么着急那个叫‘夏敏’的姑娘啊。”

面馆老板缓慢的爬起身子,一脸邪笑的看着苏弦被铁桶挡住的身体,“你打开吧,我几个小时前才处理好,估计还新鲜着。”

苏弦努力不让自己发抖,用尽一生的决心,打开了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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