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专业的花花公子,三皇子恭维女人的手段,早已是如火纯青。玉瑶原本想迷倒皇子,可她却被皇子迷得五迷三道。“不知玉姑娘为何气愤,说不定我能帮上你的忙。”
三皇子横刀立马,一副大包大揽的架势,似乎完全忘记了此行目的。老仆无奈摇头,但当着外人又不能驳主人面子,除了无奈还能如何。“还不是那慕容川,手段卑鄙下流,与那贱人流萤合伙,将我的弟弟气的心伤吐血。明明只是乡野土包子,却非要故作气派装少爷,就像跳梁小丑般可笑。”
说起慕容川,玉瑶就满腔怒火,恨不得生食其血肉。还没见面就把人气成这样,慕容川也是奇葩中的极品。玉凌风轻咳两声,玉瑶立刻觉察到语不达意,立刻凑到三皇子身边,哀怨道:“小女子多次前来,就是本着冤家宜解不宜结目的,想与那慕容川交流一番。他只是苦海境,根不是玉重的对手。玉重以大欺小,胜了也不光彩,还不如双方和解,赌局就此作罢。可他非但不懂待客之道,我们每次来他都闭门不见,简直狂妄至极。”
玉瑶揉搓的手帕,沾着眼角隐隐浮现的泪水,好似受到莫大委屈一般。三皇子一把捉住,揉搓手绢的柔夷小手,一边拿着手帕帮其擦眼泪,一边信誓旦旦道:“真是岂有此理,待我帮你把门叫开。”
被皇子突然袭击,玉瑶心中一颤,粉嫩脸颊顿时红到脖子根儿,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话了。拍了拍玉瑶娇嫩小手,三皇子大笑着迈步上前,缓过神儿的玉瑶急忙大喊道:“皇子小心,那人极为粗鲁,还擅长用一把太师椅气人。利用水镜学府的规矩,横行霸道极为嚣张。”
三皇子转身暧昧一笑,然后灵气运转手中掐诀,朗声道:“百周朝三皇周天雄求见,还请流姑娘开门。”
三皇子人精般的人物,早就摸清楚了慕容川的脾性,并将他与紫罗烟归到了一类了。眼高于顶无法无天,自然也不会畏惧权势。所以他唤的是流姑娘,而不是慕容川。不管怎说,流萤都是郡主的女儿,总要给他一分薄面。三皇子也十分期待,看慕容川如何用一把太师椅,把玉瑶和玉凌风二人,气的七窍生烟愤怒欲狂。这次没等多久,结界就自行消散,露出了洞府的入口。与此同时,一道身着围裙,双手沾满面粉,脸颊也有些许面粉的慕容川,站在了洞口之前。双方四目相对,显然是有些惊愕,谁也没想到慕容川一副厨子形象。“还有完没完啊,白天叫,晚上叫,能不能消停会儿啊。怎么就满足呢,你们再叫,我真吃不消了。”
慕容川开口就是荤腔,不但玉瑶呛得俏脸通红,三皇子和玉凌风都仿佛见了鬼般,错愕的看着慕容川。哪怕年迈老仆,都被呛得剧烈咳嗽。修士都是修心之人,那会如此粗俗露骨,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斯文败类。“有事儿没,没事请离开,我们要吃饭了。”
慕容川一本正经的送客,玉瑶被气得全身颤抖,却因三皇子在场不能发作。三皇子也觉得脸上挂不住,板起脸道:“我找流萤公主,不知可否通报一声。”
“否。”
三皇子话刚说完,慕容川就十分嚣张的拒绝了,并没好气道:“想找公主去郡主府,我这儿只有流萤侍女。她正忙着呢,晚上也不便见客,诸位请回吧。”
“混账东西,你知道这位是谁吗?他是当朝三皇子,你一辈子都攀不起的高枝。皇子亲临是你的荣幸,你竟然敢闭门拒客!”
忍无可忍的玉瑶,指着慕容川跳脚怒叱,慕容川却挖了挖耳朵,根本就没搭理她,而是转向三皇子道:“皇子是吧,不是我不待见你,是她狐骚味太重了,我家的丫鬟侍女受不了,所以才不让她进屋。那边有个瀑布,要不你陪她洗洗?或者我陪她洗洗也行。”
慕容川宛如皮条客般,再次突破了几人的认知底限。这货不是无耻,而是极度无耻,理直气壮的无耻。紫罗烟是桀骜,极度桀骜,理所应当的桀骜。虽然品性相差很多,但性格脾性如出一辙。三皇子也终于确定,这货就是紫罗烟的人。“无耻!”
玉瑶羞恼暴怒,玉凌风却先一步阻拦,走到三皇子身侧,盯着慕容川道:“慕容公子,玩心理战要有个度。我们这两个月以来,日日前来拜访,您也日日闭门谢客。今天三皇子在场,您的门也开了,于情于理都该让我们进去吧。”
玉凌风老成稳重,根本不上慕容川的当。要是玉瑶动手或破口大骂,他们就永远别想进门了。他总觉得赌局有问题,想找到原因出在哪,就必须深入了解慕容川。说的简单点,他与三皇子目的相同,都觉得赌局有阴谋,但又找不出阴谋在哪,只得在慕容川身上找突破口。玉凌风说的在情在理,慕容川却根本不讲理,他刚想要胡搅蛮缠,身后又传来温婉女声:“少爷,远来是客,咱总不好失了礼数。三皇子正统皇族,虽然我不再是郡主府公主,但郡主好歹是我爹爹,我不能给他找惹麻烦。”
那声音悦耳动听,语气中的恭敬与顺从,三皇子听的清清楚楚。久在花丛流连的他,自然能分清楚哪些是做作,哪些是出自真心。一袭侍女宫装的流萤,站在慕容川身后,微笑着向门外几人施礼。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还有胜雪肌肤,宛如羊脂琼玉一般。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可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宿启郡明珠可不是白叫的,被誉为宿启郡明珠,不是因为她是郡主的女儿,而是因为她的绝代风华。哪怕两个自认为自律的男人,一时看的都有些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