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母气那可是好东西,当初叶天帝就是获得了大量万物母气,才奠定了成为大帝的基础。几近辗转开仙域十万年后,万物母气已经十分稀少,想将其铸造成灵宝,已经凑不够所需数量。这一丝万物母气,看似十分珍贵但因数量稀少,实则没有任何价值。百周朝建国近万年,也不过搜集了三缕而已。铸造灵宝加上一丝,和加上三缕差别不大,故而就一直存放在国库中。想要铸造通天灵宝,或者更强的极道兵器,亦或是帝兵,所需万物母气是海量的,三缕连沧海一粟都赶不上。反正也找不到更多万物母气,那三缕也是中看不中用,拿出一丝交易最好不过。慕容川可不知这些,他只知万物母气能铸帝兵,能敲诈出万物母气,他自然就满心欢喜的答应了。慕容川脸上笑出了花,三皇子没好气的翻着白眼,他知道慕容川之前的话都是借口,但没想到他答应的如此直白,也如此不要脸。“那就祝你马到成功,我许诺的东西,事成之后立刻兑现。”
三皇子微笑着起身,慕容川却又阻拦道:“青莲洞天的事儿聊完了,那就接着聊三位重臣的事儿呗。”
三皇子笑容一滞,险些喷出一口老血。他一把拨开慕容川,没好气道:“滚。”
遇到这么一位贪得无厌的主儿,三皇子也只得使用绝招,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下面就该他耍无赖了。他贵为皇子,耍无赖自然有优势,而且还让人无话可说。他本着脸骂人,并以皇子的身份压人,就让很多人受不了。慕容川可不吃这套,但考虑到好处够了,他还着急啪啪啪,索性也就不再坚持了。“嘿嘿,皇子就是皇子,骂人都这么有气势,慢走不送一路顺风哟。”
慕容川打着哈哈,三皇子飞逃般离开,生怕走慢了又被坑东西。送走三皇子,慕容川直接启动了结界,并阻挡任何传音和访问。他还有大事要做,岂能再让别人破坏。慕容川转头望向流萤,流萤垂首羞赧搓着衣角,好似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一般。“小娘子,没人打扰了,我们回屋歇息吧。”
慕容川一脸猪哥相,随手将一个玉盒和玉简收起,随后又将一个玉盒塞进那纤纤玉手中,并拉着那只手往卧室走。流萤俏脸羞红无比,亦步亦趋的跟在慕容川身后,哪怕比慕容川还高半头,却犹如依人的小鸟一般。走进卧室落定,慕容川凝视着床上的俏佳人,就像欣赏绝世珠宝般,怎么看都看不够。“看什么看,不怕喷鼻血啊。”
流萤娇嗔着打趣,她那紊乱的气息,也预示着她此刻的心情。“百周朝明珠上的明珠,要是能看够的话,那还能算是明珠吗?能看你一辈子,喷鼻血喷死都值。”
慕容川讲着情话,嘴唇距那鲜艳红唇越来越近,流萤也不安的闭上了眼睛,任由那人误作非为一亲芳泽。就在双唇快要贴上时,整个玉阙宫发生了剧烈震动,无穷尽的灵气倒灌而入,直接穿透防御结界,冲向了两间练功室。意乱情迷的二人悚然一惊,随后他们脸上就露处,惊喜和失望混合的表情。“钟灵毓秀突破了,我们去贺喜,顺便讨教一下突破心得。”
流萤情欲瞬息消散,满脑子都是突破的惊喜,以及对突破的执着。二女都突破了,她停留在苦海境,那她也太没面子了。“哎哎,完事儿再去呗,她们还要稳固境界。”
慕容川还不死心,流萤却在他脸上香了一口,随后俏皮道:“下次吧,她们出关后,肯定会找我们,大白天的被人家看到多不好。”
说罢,流萤飞快离开,慕容川无语凝噎,垂首顿足问青天道:“老天爷,你故意玩儿的吧。”
无语凝噎良久,慕容川才狠狠一跺脚,向着练功室走去。天赐良缘一再被打断,饶是慕容川心性豁达,也难免沮丧不爽。不过,钟灵毓秀二女突破,确实是值得庆幸的事情。这说明慕容川投资,已经初见回报了。慕容川百分百确定,那二姐妹会对他死忠,她们越强他自然越欢喜。走到两间相邻的练功室旁,蜂拥而至的灵气异常浓郁,好似灵气漩涡一般疯狂灌注。两间练功室内,一边灼热宛如岩浆,另一边冰冷好似冰原,两种截然相反的属性,不断释放着灵气波浪。“突破苦海期,有这么大阵仗?”
流萤诧异询问,慕容川耸耸肩,懒散道:“我哪知道,我又没突破过。”
被慕容川这么说,流萤也愣了愣,随即摇头苦笑。慕容川太强了,以致她都下意识认为,他就是命泉境强者。“她们还需要多久?”
流萤问题刚出口,就立刻意识到,她又问了一句废话。慕容川也没让他失望,撇着嘴摇头表明了结果。洞府内形成了灵气气旋,整个洞府的苍穹之上,还有更大的灵气漩涡,围绕着玉阙宫缓慢旋转。灵气漩涡就像风暴般,一点点向玉阙宫压下,那乌云压顶的恐怖场景,宛如世界末日但又孕育着生机。水镜学府的主峰上,天字区一角的断崖瀑布旁,两名年逾古稀的老者正在下棋。其中一人还未落子,就敏锐觉察到灵气震荡,他轻甩如雪长发诧异问道:“这是,有人突破?”
“灵气旋指向玄字区,应该是苦海境弟子突破了,但这阵仗未免有些太大了。”
另外一名老者,转头瞥了一眼,随口应了一句后,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棋局上。两名老者虽都年逾古稀,也都满脸皱纹,但一位长发飘逸仙风道骨,宛如脱尘的老神仙,另一位却谢顶长髯好似屠夫。飘如谪仙的那位,是水镜学府的副府主,名为古池。已经修炼至轮海境大圆满,只要突破瓶颈就能进入道宫境。谢顶长髯的那位,是水镜学府的正府主,名为乌繁。也是轮海境大圆满的境界,但要比古池更强一些。二人的修为都够了,但就差临门一脚,可迈那一脚却要用其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