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你终于来了,臣妾肚子好疼……”慕容经略冒着夜雨踏入了玉露殿,丽嫔立即哭哭啼啼起来。慕容经略原本对丽嫔这种小伎俩十分不满,但见她面色虚弱,像是真的病了,忙道:“宣太医了吗?”
丽嫔立即扑到了皇帝怀里,柔弱无骨一般靠在皇帝怀里。“皇上,臣妾这几日一直见不着皇上的面,夜里一直在做噩梦,以为皇上嫌弃臣妾不要臣妾肚子里的孩子了。”
皇帝素来寡情,对女色也并不沉迷,但毕竟是个男人,若是能完全抵抗美色,也就不可能有丽嫔肚子里的孩子了。况他身边已经许久没有新颜色了,尤其是年轻貌美的。在丽嫔身上,皇帝最能体会到那种掌控一切的快感,也重新体会到了消失已久的年轻感。“没有的事,朕只是想要保护你腹中的孩子,不想你出事。”
丽嫔两只手环上了皇帝的脖子,柔嫩的小嘴贴上了他的脸,撒娇道:“皇上骗人,皇上就是嫌弃臣妾了,嫌弃臣妾出身卑微。皇上知道后宫的人都怎么说臣妾吗?他们说臣妾就算是为皇上诞下了皇子,也终究是个奴婢身,就跟殇王的母妃的一样,到死都是一个宫女,那生下的孩子也会跟殇王一样,一生不得宠爱……”皇帝脸色一沉,将怀里的女人推开。丽嫔一心想要确认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分量,这才冒进试探,见皇帝脸色大变,心道不妙,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失言,奴婢罪该万死。”
慕容经略面若冰霜,方才才挑起来的一点温情瞬间烟消云散。“知道自己身为卑贱,就别妄想不是自己的东西。知道那个女人是在哪里生的慕容妄吗?在浣衣局的狗笼里!你跟她比,该知足了!”
那冰冷的语调,让丽嫔整个人狠狠地一颤,一股寒气从脚底直逼心间。丽嫔一直以为是自己的美貌迷惑了皇帝,这一刻,她突然意识道,眼前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把她当人看,只是把她当一个工具,一个泄—欲和生育的工具。“啊,啊,我的肚子……肚子好疼……”丽嫔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慕容经略已经没有一开始的柔情,他不耐烦地挥手让宫女把丽嫔搀扶到了床上。“宣太医。”
不多时,一个太医匆匆赶来。太医上前把脉,但手刚搭上丽嫔的脉搏,忽地一个趔趄从凳子上跪到了地上,神色更是像失了魂一样。丽嫔本来就是装疼,但见着太医这模样,也被弄的十分紧张:“太医,怎么了?”
太医如临大敌,满脸冷汗,连话都在哆嗦:“脉象,脉象不对……”慕容经略皱着眉头看了过来:“什么不对,说清楚!”
太医跪在地上,朝皇帝磕头喊道:“娘娘的脉象不对,娘娘的脉象来看,已经受孕三个月有余……”三个月?慕容经略宠幸丽嫔是在两个月前。慕容经略杀人一样的视线看向丽嫔,丽嫔从床上爬了下来,跪在地上喊道:“弄错了,一定是太医院弄错了,臣妾没有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