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雪的时候,我就回来娶你了,这次,我决不食言。’这是他上次离京时,信誓旦旦对她的承诺。他食言了,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兑现这个诺言。他甚至偏执的冒出一个念头:他和沈清浅这生生死死的磨难,是不是上天给他的警告和惩罚?老天爷让他重来一次,从来就不是让他们再续前缘,而是要他们各司其命,是他一直执迷不悟,这才走到了这么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慕容妄像是陷入了一个冰冷的梦魇之中,思绪沉沉浮浮,虚虚实实,就连殿门何时打开,南疆大祭司乌日濯什么时候走到自己面前都不知道。“你在发高热,你病了。”
陌生的声音响起,慕容妄这才警觉地睁开眼,眼前是一张金色的面具。他从龙椅上坐直,冷声训斥道:“谁让你进来的?”
乌日濯没有退后,而是盯着慕容妄的脸,问道:“陛下年岁二十,生辰可是在七月?”
慕容妄不耐地皱起了眉头,“是又如何?大祭司难不成还想给朕算一卦不成。”
乌日濯没有给慕容妄算卦,而是飞快地握住了他的手指,用一个银器刺破了他的手指。一滴血冒了出来,与此同时一只金色的小蛊虫飞到了慕容妄的指尖,贪婪地将那滴血珠吞吃入腹。慕容妄挥拳袭向乌日濯,杀机尽显。乌日濯闪身躲避,那只小蛊虫也嗡嗡地绕着乌日濯转圈。慕容妄对乌日濯和那些蛊虫十分不喜,一言不发再次出招,招式狠戾直取乌日濯的咽喉。就在他的手要扣杀乌日濯时,乌日濯仰头道:“你不是慕容氏的皇子。”
慕容妄的手堪堪停在他的咽喉处,他冷眸看着乌日濯。乌日濯激动道:“你身体里流着我们南疆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