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个自称奉陛下旨意的人前来求见。”
侍卫说罢,还呈上一个那人给予的信物给朱桢看。一瞧到这物件,朱桢立马意识到,此人乃他老爹朱元璋派过来的人,连忙把人给叫了进来。“可是父皇有什么急事让你交待?”
朱桢此时还不知晓朱元璋的安排,见突然来人,也只以为他是过来传话的。他在问话的同时,苗玉也不用声色的打量着这个楚王,过了好一会,才把朱元璋派自己来的目的给说了出来。“什么,你说父皇派你来保护我?”
得知朱元璋让苗玉带了一万多人过来保护自己时,朱桢有些哭笑不得。这边虽说有人作乱,但到底身处军营,还是出不了什么问题的,再说了,就算出了什么事情,凭借他现在的本事,也完全可以应对得过来。而且就目前为止,朱桢根本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见朱桢皱着眉头,看不出喜怒,苗玉更是纳闷,不懂眼前这少年有何出色之处,竟然可以让陛下如此重视,竟然派遣他亲自前来保护。不过他毕恭毕敬的站在朱桢面前回答:“启禀楚王殿下,这确实是陛下旨意。”
苗玉的话落地后,朱桢沉默片刻,随即又道:“父皇真是有心了。”
听到这话,苗玉心里暗想,这楚王还是奇怪,要是别的皇子,早就高兴得谢恩了。当然,朱桢也只是嘴巴上如此讲讲而已,不管如何,有人来保护自己总归是好事,所以,他很快接受了。朱桢本以为这些人会用不到,还在头痛要怎么安排他们,却没想到,次日一早醒来,就被枕头旁边发着亮光的匕首给吓了一大跳。他拿起一看,发现这是一柄锋利无比的宝刀,下面还扎着一行小字跟一些头发。“这……这是怎么回事!”
朱桢惊诧,昨晚明明还没有任何动静,今天他刚醒来,床上就多出这样一件东西来。莫非说有刺客?他想到这,猛地从床榻上爬起,穿戴整齐,就朝外跑去。他这一走不要紧,却把守在门口的士兵都吓了一跳。“王、王爷,您这是做甚么?”
“昨天晚上有没有人来过本王的营帐?”
侍卫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在这守了一夜,并未发现有人来过。见他们两人都摇头否认,朱桢更加觉得古怪。他拿着匕首,在营帐内转悠一圈,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痕迹。思及此,朱桢还是决定把此事告诉苗玉,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点消息。他拿着手中的匕首往苗玉住的营帐奔去,等他来到时,就见苗玉和另一位副将也在议事。“王爷,你怎么来这儿了。”
“今日一睡醒,便在床边发现了这个。”
苗玉闻言,与副将相互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由副将先出了声,问向朱桢。“敢问王爷,您昨晚睡得可踏实?有没有感觉到哪里异常或者危险?”
朱桢仔细的回忆了一番,除了感觉身体软绵绵的,没啥特别感觉,越是这样,他才觉得越发危险,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匕首放置到床榻上,还能瞒得过他身边的士兵。“这印章,你们瞧瞧,可曾见过?”
那张纸条上写着一行字,威胁朱桢要是前往湖广地区,定会人头落地。纸条上的字,朱桢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倒是那印章,说不定还可以找出一些线索来。苗玉一看到朱桢递过来的东西,立马伸手拿过,端详了半响,然后抬眸对上朱桢询问的双眼,肯定的回答道。“王爷,这印象在江湖中消失已久,您不知晓也算是正常,天完乃陛下称帝前老对头称友谅的年号,陛下登基后,便已经把跟天完有关的人给处理完了,难不成是漏网之鱼?”
说完这句,苗玉的语气突然低迷下来,他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属下记得,当初陛下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再生,特把这批叛党彻查一遍,若果是叛贼余孽,绝不姑息,如今看这印章,怕真的是那帮逆臣留下的,看来他们一直潜伏大明境内。”
两人猜测道,说不定那些逆贼正在湖广地区,这才威胁朱桢,不让他继续前往。“既如此,咱们还是先把这个情况告诉父皇,看他那边怎么说吧。”
事关谋逆,不管放在那个时代来说,都是大事,朱桢也不敢轻易决定,便提议先报备。朱元璋那边,收到朱桢传回来的消息后,当即拍案而起。“混账!那群反贼居然还活着。”
刚看到消息的时候,朱元璋十分担心朱桢的安全,生怕他在路上遭遇不测。朱元璋坐在主位上,陷入深思,本以为叛党余孽早就已经被杀个清光,没曾想这么多年过去,这些叛党的势力似乎也在慢慢壮大。本想派侍卫去增援之时,朱元璋突然又暗想,若是以朱桢那孩子的能力,能否靠自己把这些反贼给解决掉?这般想了之后,朱元璋决定先不插手,静观其变,看看朱桢的能力到底到那一步,若是他连此次的事情都可以解决,那大明日后也算得上安稳,如果解决不了,那就只能另想办法了。想通这层,朱元璋就吩咐侍卫,暂时不必理睬那些叛贼,让朱桢按原计划前往湖广。朱桢收到朱元璋的回信时,并不感到意外,只是笑了起来,他刚好也想去会会,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来,若是可以,他倒是想把那样的人收到自己这边。苗玉瞧着回信上那句让朱桢莫要步了东汉岑彭的后尘有些纳闷,他是士兵营里从最底层升上去的,也没读过什么书,对于一些事情并不了解,但他看到东汉岑彭的名号时,却隐约觉得有些耳熟,仿佛在哪儿听过一般。但是他绞尽脑汁都想不起来,也只能罢休。朱桢看着他那满脸疑惑的模样,忍不住笑道。“岑彭是在行军途中被刺杀的,父皇的意思是让我们莫要半路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