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
他摸着他的脸蛋，“但学习不仅限于老师课堂所教的知识，还需要你自己去生活里体验总结。”
“家庭只是一部分，社会是大部分。而学校就是这大部分中比较关键的一部分。”
他语气低沉，语速也不快，意不在于让他听懂而是听清楚。叮当看着他，眼神里的茫然越发浓厚。慕念晚同样也看着他，已然明白他是更偏向于让叮当去学校了。“还记得我为什么让童童姐姐过来吗？”
突然，霍靳深问了另一个问题。叮当想了下，“爹地说我需要朋友。”
霍靳深点头，“每个人都需要朋友，学校里不仅可以让你学到知识，更可以让你交到朋友。这是在家里无法做到的。”
他换了个更浅显的说明。叮当缓缓垂下脑袋，像是在考虑。霍靳深也不急着要他的答案，手一下一下摸着他的脑袋，氛围静谧又祥和，美好的仿佛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话模式。慕念晚的目光在短暂的震颤过后变得恍惚。敢刚得知叮当还活着的时候季大哥就帮她查过叮当的事。她知道，当初那个小女孩回来了，并且时常出入东云海。对于那个小女孩霍靳深有着自己的一份责任。慕念晚没权也没资格去评判他对小女孩的所作所为。放到国外去也好留在国内也罢，那都是他的事。但内心深处却还是介意的，介意那个孩子去接近叮当。却忽略了，彼时的叮当无法接触外界，更不能让别人看到他那时的模样，只有那个孩子符合。如今想来，说句不好听的，好像她的回国不过就是做一块帮助叮当敲开通往外界大门的敲门砖一样。“可以明年吗？”
良久，久到大家都各自陷入自己的思绪里，一直沉默的叮当抬头，看向霍靳深询问。霍靳深抚摸他的手停住，闻言勾唇轻笑：“当然。”
慕念晚更是喜不自禁。他自己做的决定远比因为她而做决定更让她觉得高兴。叮当揪着小手，又小声的问了句：“那我可以让你们接送我吗？”
他记事以来，记忆里所有的依赖都来源于他们，想要一朝一夕改变这种情况不是容易的事。而且小孩子，上下学期待父母来接也是理所当然。“当然。”
回答的是慕念晚。霍靳深却在听到回答后看了她一眼，给了个与她略有不同的回答：“爹地尽量。”
慕念晚闻言微顿，抬眸看向他，寻常冷淡疏离的目光多了一丝深邃，像是在思考什么。慕念晚确实在思考。思考霍靳深在教导叮当时说的每一句话。并非所有话都记得清，却察觉到一分共性。——并不盲目为哄孩子给出任何做不到的承诺。眼神晃了晃，她收回视线。叮当愿意去上学的事算是缓解了白日片场给她造成的不快。慕念晚之后没在理会这件事，而是一直陪着叮当。也正是这个时候，一则视频悄然被放到了网上，连同慕念晚广茂大厦被泼咖啡一并带上热搜。视频很清楚的拍摄到《风华》剧组外，几名中年男女精神萎靡憔悴的苦苦哀求的画面。甚至于就连对话都清楚的摄入其中。“慕小姐，我叫赵维德，我是赵夕的父亲……我为我女儿昨天对你造成的伤害道歉，你想要任何的补偿我也会竭力满足，但慕小姐，我求求你，不要告我女儿，她才十七岁，明年高考，如果您告她的话，她这辈子都会背上这个污点，别说读大学，怕是都没有大学愿意录取她。”
“慕小姐，我求求你。”
“……慕小姐求您高抬贵手，放了她吧，她还笑，还有美好的未来，不能就这么被毁了阿。”
“慕小姐都是我们的错，都是我们这些做父母的错，没有教好她们，您有气冲我们来，您要打要骂我们都受着，就只求您放过她们吧。”
“慕小姐她们还只是孩子，还有美好的未来，您一纸状书就有可能毁了三个未来可期的孩子啊。”
还有后来女人下跪，每一帧都清楚非常，甚至镜头还对得极为有技巧，在拍到那几对家长时还将慕念晚拍摄在内。视频里的她冷漠平静，对于他们的苦苦哀求无动于衷。最开始大家都还是冷静，不清楚事情始末并未发表任何过激的言语。纷纷去搜索，然后就又人搜出广茂大厦慕念晚被三名女孩泼咖啡的事情。再联合之前的视频，事情真相大白。原来是三个小姑娘不知因为什么事情当众泼了慕念晚咖啡，她继而怒将三人告上法庭。「不清楚为何被泼咖啡，我但觉得不过是一杯咖啡，从视频中来看，也确实没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用三个未成年女孩的未来换自己的舒坦，会不会太过咄咄逼人一些？」这个世界就有那种怀揣着“菩萨心肠”去度他人之宽容的人。「对啊，才十七岁，思想不成熟容易冲动形式，应该可以理解吧。」「看广茂大厦被泼咖啡现场，三个女孩明显是冲着她去的，别人泼自己咖啡，难道不该反省下是为什么？还直接就把人告了。她们怎么别人不泼就泼你啊。这也算是猎奇了。」各种一上来就是喷的留言层出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