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知会他且不能让先生知晓。而这种盒子已经是第四次还是第五次了。而对方显然是没看到他想要的结果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将东西送过来。别墅送不进来,而之后先生又出了车祸,对方显然是没办法接触到先生才会用这样的方式。但是谁了?宁伯怀疑过霍靳深。可如果是霍靳深知道人是他绑走的,不该是不打草惊蛇,暗中调查先将人给救出来吗?这样让他知道,只会让他提高警觉,将蓝夭夭藏得更隐秘。这不像是他会做的事。可如果是别人?宁伯想不出谁来?但想到当初带走蓝夭夭时好像还有第三股势力找到了安菲尔。只是当时走得急,他没来得及查清楚,等一切安排妥当再去查时,对方将痕迹擦了个干净。难道是那个人?可那个人又有什么目的?这段时间他也让人一直盯着,可除了那天在安菲尔对方好像是想要从他手里将蓝夭夭带走。最初他以为也是霍靳深的人,可之后在没有这伙人的线索。难道说,对方单纯就是冲着蓝夭夭来的?如果是这样……宁伯凝眸思考了下,是否可以用蓝夭夭来做个交易?毕竟,在m国办事效率跟霍靳深一样高的人宁伯不会傻得认为对方只是普通人。有所求必定就能加以利用。另一边,秦逸顶着一双黑眼圈看着已经不知道工作多久了的老板,只能无声的叹气。不是没劝过,可哪里会听。并且每日低气压,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冻住,他也没那个胆敢继续。秦逸也是不解,那日在医院门口也不知道太太跟先生说了什么,总之后来就带着他们离开,然后就不再前往医院。这分明是最好带走太太的机会啊,可先生生生就放弃了。秦逸多少也能猜到,这多半跟太太的那通电话有关,可他不敢问。因为他到现在都清楚记得先生离开时的脸色有多难看。谁上去问都是找死。回来后就是没日没夜的工作,就跟个机器一样,秦逸自问他是个身体素质不错的人,但这样折腾下来,他都有些撑不住。成天跟个被妖精吸食掉精气的人一样,一个月下来瘦了十五斤。他的腹肌都快没了。“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
突然,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秦逸愣了下,才回答:“警方那边依旧没什么进展,只说是醉驾。”
据说当时打开车门时都能闻到一股酒味,像是在车内泼了一桶酒一样。司机当时就弃车跑了,到现在也都没找到。“醉酒的人倒是跑得挺快。”
霍靳深捏着笔的指尖轻扣了下,“这人大概也是永远都找不到了。”
秦逸明白他的意思。车内痕迹太过明显,然后对方逃得太过顺利又迅速,明显是有备而来。这么久都找不到,要么离开了m国,要么永远的消失了。“找不到,那线索不就断了。”
秦逸懊恼。实在是他们一心都在对付季亦辰身上,倒给了旁人可趁之机。照当时的情况来看,如果不是季亦辰急转方向用车头迎上撞击,太太恐怕不会只是轻伤。对方明显是冲着太太来的。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这段时间他们也都积极调查这件事。一个想要太太性命的人,远比现在的季亦辰来得还要危险。没了线索,查不到幕后始作俑者,如果对方要是再想做点什么,他们又不在太太身边,鞭长莫及啊。霍靳深扔下手里的笔,啪嗒一声,身体往后靠去,一双眸深谙莫测,“人没了,不代表线索没了。”
秦逸不解,困惑的看着他。霍靳深眯了眯眸,对着他招手。秦逸立刻上前,他低声道:“给我去查……”听着老板的吩咐,秦逸起初还算镇定,后面却是逐渐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置信。如果真是老板说的那个人,那太太不是更危险。看老板这么在意这件事,那应该也还是在意太太的,可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跟太太联系了?他看着像是在……赌气!“霍总,”秦逸本要离开的脚步停下,他身为老板的得力助手是十分有必要为老板分忧解难的。而且,他真的快撑不住了!“所以,太太应该也是有苦衷的。”
一句话也不知道要说明什么,好像是知道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说完就将目光撇开,看都不敢看老板的脸一眼。有预感,这一看他怕是今后一段时间都要提心吊胆。可不看就不用了?“啪嗒”又是重重的一声,霍靳深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传来:“你想说什么?”
秦逸斟酌了下,觉得之后的话说出来应该没什么歧义才狗腿的道:“我觉得太太应该最在乎霍总你了,呆在那边应该也是身不由己,毕竟,毕竟……蓝小姐不是还没找到吗?”
“所以,我到底还是比不上蓝夭夭。”
秦逸:“……”老板,您聪明的脑袋瓜子是怎么得出这么一个结论的。人的感情最怕比较了,一比较就容易除问题了。“哪能啊。”
秦逸连忙否认,语速快得不行:“太太这不是亏欠蓝小姐吗?您是她最亲近的人,这人啊,都是这样,越是亲近越是放肆。”
秦逸说的头头是道,但每一句都在理。人真的如此,越是亲密的人往往却在被选择时都被放在了后面。因为她们笃定,就算如此也不会被怪罪,会被原谅,可以有恃无恐。这是一种深爱也是一种折磨。但人不都是这样吗?“老板,您想想当初太太让您去救蓝小姐时,您的选择……是,不爱吗?”
秦逸突然正了脸色,有些认真的道。怎么会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