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骑吧？”
话虽然是询问，但语气分明就是断定。女孩脸上短暂的略过羞稔，然后又一脸怒容的瞪向季亦辰，“你什么意思？是想说我故意碰瓷吗？”
季亦辰用着一副“我什么都没说，你自己说的”别有深意的目光看着她。女人像是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都快喷出火来。“我需要碰瓷你？你以为你是谁？”
女孩快被气死了，恨不得跳起来就对他砰砰两拳。哪里来的自恋的人？“要身……”女孩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话音顿了顿，“要样……”又看了看他的脸……有些话就怎么都说不出来了。可心底又气不过，左右思忖一番，道：“要修养没修养，要风度没风度，我碰瓷你，我就算饿死都不会碰瓷你。”
今日的女孩不曾想，有朝一日她真的去碰瓷了。当然，这都是后话。此刻在她看来，眼前的人碍眼极了。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她至于惊慌导致摔倒。就算主要责任不是他，他就不能先将自己扶起来？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好意思说自己要碰瓷他！自信是批发来的吧！此刻的女孩完全遗忘了人家本来是要去搀扶的，是她恶人先告状，这才让对方停下举动。莫老就站在女孩身后两步的距离停下，本焦急的神情也恢复了平淡。季亦辰看到莫老，颔首打了招呼，在莫老的示意下倒是没出声。寻着莫老的视线一起看向依旧气急败坏的女孩。“那正好，我也不希望因为这种事上警局。”
“……”什么意思，他还真当自己会讹他不成。她像是缺那两块钱的人？“我缺你那点钱，你就算送给我我都不带看一眼的。”
季亦辰不说话，但盯着她的目光已经表明一切。女孩气结，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也愣是一个不好听的字眼都没说出来。“你知不知道这是私人地方，不允许外人进来。”
见讨不到好，女孩换了个刁难方式。“所以？”
他还所以？“信不信我可以告你私闯民宅？”
“你自己胡来，还要告别人。”
略显威严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女孩愣了下，扭头就见老爷子站在自己身后。她抿抿嘴，想要起来，可动了下眉头就跟着皱了起来。“嘶。”
刚才摔下来，到底还是伤到了脚。季亦辰自然看出莫老跟女孩是认识的，而且关系还不浅。他也没跟女孩计较，上前要将人扶起来。女孩哪里还肯领他的情，挥手就要拒绝。“拒绝别人前先掂量下自己有几分能耐。”
莫老适时开口。女孩不服气的看着他。老爷子又道：“难不成你还指望我这个老头子来扶你一把不成？”
女人确实有这个想法，不过看着自家老头那瘦弱苍老的身形，最后想想还是算了。“小子，麻烦你帮我把她抱进屋去，她应该是伤了脚。”
莫老是医生，在不确定伤势的情况下，尽量不触碰到伤处是最好的。老爷子开口了，季亦辰自然不好拒绝。至于女人，在老人警告的眼神下也乖乖听话了。一个面无表情的将人抱起，一个面无表情的将自己当做工具任意对方抱着。好在离屋内不远，不过几步季亦辰就将人抱着放到沙发上坐好。尽管方才两人闹了些不愉快，可出于自身修养和风度，季亦辰还是极尽轻柔的，那小心翼翼的举动，让女人不由多看了他一眼。离近了看，尽管心里不愿承认，但不得不说，老天爷很不公平。女人在沙发上坐好，短暂失神过后错开眼。“爸，我没事。”
女人突然喊道。一张娃娃脸看不出实际年龄，并且她跟莫老当真是没有几分相似的地方。虽然之前有想到两人关系非比寻常，可这一声“爸”也让季亦辰略微诧异了几秒。实在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关系。莫老看着她惊讶的眼神，笑道：“很意外？”
季亦辰轻笑并不做回答。又想到方才在后院听到老爷子与晚晚几人的谈话。能够跟霍靳深联姻，年龄自然不会大到哪里去，只是没想到看着会这么…幼态。“看什么看？没见过漂亮姑娘。”
莫小见他盯着自己，又没忍住的呛了回去。“漂亮的见了不好，但不好看又没自知之明的倒是少见。”
“你！”
莫小小一张脸都快气红了。她指着自己的脸，又看向莫老，“他，他说我……丑！”
那个丑字就差没从喉咙里冲出来。莫老压着嘴角，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开心。他故意绷着脸对季亦辰道：“哪有男人这样说女孩子的，就算是事实也不能说出来啊。”
“那是……爸！”
莫小小羞恼的冲莫老喊道。他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啊。帮着他这个外人来笑自己。莫老呵呵一笑，过去在她头上拍了拍，“我莫崇山的女儿，肯定是漂亮的。”
莫小小这才满意。“莫老，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季亦辰淡淡道。老爷子点头。先前就要离开的人，倒是因为小小的出现耽搁了不久。莫小小见季亦辰走了，才看向莫老追问道：“爸，他是谁啊？”
看她爸的样子，好像还挺喜欢他的。明明就是个没有同情心，你不绅士也没风度还尖酸刻薄的人，她爸怎么就会喜欢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