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恍然间知道自己身处包围的童颜,心中顿时出现慌乱,更是忍不住的向后退了两步,想要尽可能的远离那几个包围过来的混子。可即便是如此,她还是将吴幽楠死死护在身后,一起向后挪动,并下意识的向林熙靠拢,因为她想要寻求林熙的保护。就像小时候那样,被大孩子欺负后总喜欢躲在林熙哥哥的身后,让他替自己遮风挡雨,报仇雪恨。兄妹之间的感情和日常,或许就是这样!虽然那个和童颜争执的人是作案团伙的头头,却并不像是摊主一样精于世故,甚至连最基本的擦眼观色都很难做到,反倒是对仗势欺人的本事领悟颇深。而且很明显的是,那个人似乎也不懂所谓的“人消失了”是什么意思,因此对林熙话语中机锋恍若未闻,反而死咬着童颜和他的争执不放。只见他将伸手林熙递过来的瓷胎竹编一挥,头颅扬起叫嚣道:“就凭你,也想和我做朋友?你算个什么东西!”
看着瓷胎竹编在地上滚了几个圈,林熙并没有生气,反而带着笑容去将瓷胎竹编捡了起来,然后再次送到那个人身边:“朋友,凡事做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我还是刚刚的那句话,这个瓷胎竹编算是我送你的,见好就收对大家都好,你觉得怎么样?”
听到林熙的话,那人顿时露出一个颇具挑衅意味的笑容,似乎像是遇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一般,他上上下下将林熙认真的打量一遍。林熙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就算是个傻子也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可那人虽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却误解了林熙的好意:“哟,还真是没看出来,今天竟然来了个多管闲事的······怎么,看你这样子是打算管到底了?”
就在那人说话的同时,还暗中给自己的小弟打了个手势,似乎是在指使他们做些什么。另外五个混子模样的年轻人看到他的手势,顿时从包围圈中退出来一人,然后迅速的躲进人群中消失不见,也不知道究竟是干嘛去了。作案团伙的怪异举动自然瞒不过林熙,但他去没有去阻止,因为他也阻止不了,还不如索性开诚布公的一次性全部解决的还,而那个混入人群中消失不见的混子,很明显是去叫他们的帮手去了,想要和林熙他们死磕到底。彼时的林熙却毫无惧色,不卑不亢的推了推眼镜,认真而严肃的说道:“我这怎么能是管闲事呢,你们对我的妹妹下手,我既然看到了还能袖手旁边?这世上没有这么霸道的事情吧······”顿了顿,林熙又继续说道:“既然大家现在都说已经说开了,再死磕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这个瓷胎竹编怎么着也值个几百块,就当我赔礼怎么样?”
那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却也将林熙再次递过来的瓷胎竹编接了过去,在手中掂量了几下,然后颇为不屑的嗤笑道:“既然你都看出来了,那咱们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你坏了我的好事总该要有个说法和赔偿吧·······”“如果我们兄弟就这么无缘无故的退回去,别人知道了还会说我们怕了你,这不是很没面子嘛,咱们出来混的总讲究个面子,只要你把面子给足了我和兄弟们自然会离开,至于这个面子怎么给,就要看你的心意了。”
林熙不冷不冷的看着那人的眼睛,认真的说道:“这个瓷胎竹编就是我给你的面子,就看这个面子你想不想要,不过不管你要不要,今天既然我在这里,劝你们还是不要给脸不要脸。”
本来那人自认为已经吃定林熙,甚至还嚣张的以为自己还能多赚一笔外快,毕竟这种事情他以前也遇到过不止一次,每次都是以他的胜利而告终,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林熙竟然不冷不冷的将他顶了回来。而且林熙的话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留,甚至还有警告他的意思,这对于常年混迹北门沟的他来说,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羞辱,顿时怒不可遏的叫嚣道:“本以为你也是个上道的,没想到竟然也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货色,就你这么个东西也配跟老子说面子?去你他妈的,如果今天不给老子个交代,你他们就别想走出这条街······”话还没说完,他手中的那个瓷胎竹编就已经飞了出去,并朝着林熙的面门砸去,而他们之间的短本来就很近,而且又事发突然,眼看着林熙就要避之不及,当场被那个瓷胎竹编砸中脑袋。虽然被瓷胎竹编砸中脑袋并不会造成多大伤害,但对于混迹街头的小混子来说,这却是一个绝佳的进攻机会,只要林熙被瓷胎竹编砸中露出破绽,那人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对林熙出手。这种无赖式的打架斗殴方法,在混迹街头的混子身上,并不是一件稀罕的事情。可是下一刻,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林熙肯定躲不过去的时候,虽然他也的确是没有去躲过,可他却像是早就料到了那人的动作而心中早有准备一般,右手在一个恰好的时机往身前一探,五指曲张向前抓去。好巧不巧的,就把被那人砸过来的瓷胎竹编抓在了手中,纹丝不动。刹那间发生的一幕,说时迟那时快,甚至快到了没有让人反应的机会,而且这一幕又是何其的相似。当初在泸州安尤勇和夏琪的婚礼上,最后抛花球的环节,同样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同样是被林熙一只手拦下了即将砸中张芷言的花球,而且同样是纹丝不动,只不过上次林熙是帮张芷言挡住危险,这次却是自己和身后的童颜以及吴幽楠。那人看到林熙将瓷胎竹编接了下来,心中顿时惊了一跳,知道自己今天是遇到硬茬子了,就连准备迈出去进攻的步子都收了回来,因为他实在没有把握打赢林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