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碗,周哲就已经第二晚见底儿,并且一个劲儿的称赞老板娘做的豆腐那真相,足足吃了四碗才算满足了口腹之欲,还说要不是自己肚皮太小,真想再吃个几大碗,乐的老板娘都合不拢嘴。至于蒋赞成,因为有三个牛肉肉夹馍的原因,他只吃了两碗就算酒足饭饱,然后把嘴巴一抹斜躺在位置上,露出一副颇为享受的神色,似乎是在等着周哲去结账,而他自己则是个吃干抹净啥也不用管的甩手掌柜,反正也不用他出钱。迫于无奈之下,林熙只好叫老板娘再送来豆腐脑,谁让他真的没吃够呢,而老板娘也很快再送来豆腐脑,并笑着寒暄道:“我们家的豆腐脑,吃着还合你们的口味吧。”
听到老板娘的话,林熙立刻翘起大拇指,忠心的称赞道:“老板娘,你家这豆腐脑绝对时堪称一绝,香滑爽口,鲜美无比,就是那些大酒店的厨师,都做不出来这么好吃的豆腐脑,你看我这朋友,一口气就吃了四碗,简直比猪还能吃,全都是因为你的好吃。”
好听的话谁不愿意听?老板娘也不例外,他被林熙称赞之后,顿时就乐的眉开眼笑,甚至还有几分得意之色,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谦逊的推辞道:“小伙子你这就说笑了,我这小门小户的手艺,哪能跟大厨师相比嘞,人家一个月能挣好几千块钱工资,我们这就只能图个温饱而已的哟。”
顿了顿,老板娘又颇为得意的继续说道:“不过呀,小伙子你还真说对了,我这的豆腐脑都是现磨现做、现炸现煮的,就连做豆腐脑的豆子,都是头天晚上现泡的,就在后厨放着嘞······”“啪·······”就在这个时候,后厨突然传来沉闷的响声,似乎有什么重物摔在了地上,随后就是瓷器破碎的声,丁零当啷有违刺耳。听到后厨传来的声音,老板娘当时就脸色一年,也顾不得和林熙寒暄,就直冲着后厨跑去,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你这臭孩子,你怎么那么不长记性呢,又把碗放到蒙布上,你说你都碎了多少碗了你。”
又到手时“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正在吃着喷香豆腐脑的林熙,手中的动作凝固在空中,仿佛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就连目光都忍不住明恋起来,甚至脸上还有异色一闪而过,他沉吟了足足好一会功夫,又才悠哉悠哉继续吃起了豆腐脑。也是不知道为什么,彼时的林熙忽然变得轻快不少,吃着豆腐脑的动作都能看出换看的模样,像是解开了什么困扰许久的难题一般,整个人都阳光不少。可以听到的是,后厨时不时传来老板娘的训斥声,至于他训斥的对象,明显是在后厨帮忙的儿子,想来是今天礼拜天的缘故,她儿子放假来店中帮忙,结果不小心摔碎了什么东西才会被训斥。一碗豆腐脑吃完,老板娘正好从后厨走出来,她来到林熙身前陪着不是说到:“小伙子,真是不好意思,我家那臭孩子不懂事老是摔碗,让你们见笑了。”
蒋赞成笑道:“没事的老板娘,不过你们这怎么老摔碗啊。”
由于时间的关系,这会店里本就没什么生意,老板娘闲着也是闲着,当她听到蒋赞成提起自己的老本行,又正好说到摔碗的事情上,就忍不住的抱怨道:“小伙子你是不知道啊,我这个豆腐脑都是现泡的豆子做出来的,偏偏这个豆子一泡就发涨,不到一会的功夫,它就能把放在上面的碗给顶掉了,先前让我家那孩子添点水吧,他又给顺手把碗放上面了,可真是不涨记性,白白碎了那么些好碗。”
听到老板娘的解释,蒋赞成顿时来了兴趣:“老板娘,这豆子涨起来,真有那么大的劲儿啊?”
老板娘笑着继续解释道:“可不是嘛,这还不算呐,等到豆子出芽了,那劲儿可就更大了,前些日子我不小心撒了一把豆子在墙角,我家那孩子拿了个石头当座儿,正好压在我那把豆子上面,结果没过多久等到那把豆子发芽儿,愣是把那石头都给顶开了。”
或许是因为好奇心,周哲的兴趣也被提了上来,好奇的反问道:“您说的是真的?这可真是稀奇了,您说的那个石头还在不在,我可真要好好瞧瞧。”
还没等老板娘说话,蒋赞成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老板娘,你说的那石头还在么,给我们瞧瞧呗,豆子那软绵绵的东西还能顶起石头来,我可真不信。”
虽然被人当着面之一,可老板娘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热情继续说道:“这种事我骗你干嘛啊,又没有好处对不对,而且这件事呐,当初还是包工头亲眼所见的嘞,他在旁边看了半天还直点头呢,不过呀,那都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所以你们怕是看不到了,但我说的可是千真万确啊。”
彼时,无论是周哲还是蒋赞成,全都因为看不到新鲜事儿而露出失望之色,可是林熙却心中一动,他用餐巾纸轻轻擦了擦嘴角,然后若有所思的问道:“老板娘,你说的包工头是谁啊,他怎么还专门看你家的豆子?”
上下打了林熙两眼,又看了看周哲和蒋赞成,老板娘笑道:“小伙子,你们是新来我们这儿的吧?”
林熙没有丝毫隐瞒,玩笑着说道:“老板娘你看的真准,我们是来这里找人办事的,昨天下午才刚到的,所以对这里还不是很熟悉,怎么了,难道包工头很有名嘛?”
看到林熙的疑惑,老板娘愈发的热情起来:“那就难怪了,如果你们常年在本地,哪儿会不认识包工头啊,倒不是说包工头很有名,只是他今年的运气比较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