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林熙忽然转身看向王仙师,似笑非笑的问道:“王仙师,你想知道是什么怪事么?”
王先师眼皮抖动,冷哼道:“你发现的怪事跟贫道有什么关系,没兴趣知道。”
虽然王仙师有意避开这个问题,但就算他没兴趣知道,可林熙已经是把话挑明了说,在场的宾客和新宅的主人,都是精明无比的大人物,又怎会不能林熙的弦外之音?很显然,这栋被玉天王引以为傲的新宅,正是为止水流的‘反水变’上。玉天王依稀记得,到处之所以选择这个位置修建心智爱,就是看到方圆一公里内都没有其它建筑,王仙师又拍着胸脯打了包票,说这里是龙穴的所在,如果在这里修建新宅肯定能保佑家运昌隆,再加上玉天王对王仙师深信不疑,所以当即拍板将新宅地基选在了这里。可是现在看来,当初王仙师花了整整三个月才勘测出来的龙穴,新宅地基所在的风水宝地,似乎并不是那么理想,如果林熙所说没差的话,这栋新宅正是出于反水边上,属于不宜造宅的位置,也就是说,如果把新宅修建在这个位置,能不能家运昌隆还是两说,但肯定不是哪里的好风水。至于林熙说的话是真是假,作为大人物的玉天王,自然在心中有杆衡量的称,君不见,林熙自信满满的侃侃而谈,而王仙师却是手足无措的坐立不安嘛?可即便是这样,玉天王还是没有站出来表态,他的脸色阴沉似水,精明睿智的目光中隐隐有精光闪烁,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又似乎对那所谓的神迹抱有一线希望,可若有人站在玉天王的角度去看,肯定能发现他的目光正在时不时的撇向于胖子。彼时,林熙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他早就料到王仙师会否定,所以还是没有在意:“不满王仙师说,我就知道你会急着否定,毕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愿意相信王仙师只是一时失误而已,不过······”“我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但凡风水大家都会知道,宅地前低后高称之为‘晋土’,如果新宅位于晋土之上,那将会非常适合居住,而反之则被成为‘楚土’,也就是不利于居住,经过我之前的观察,玉天王王老先生的这栋新宅,似乎就是位于不利于居住的楚土之上啊,我想王先师能被能老先生如此信任,好歹也是为风水大家,怎么连这种低级错误都避免不了?”
不给王先师辩驳的机会,林熙又继续说道:“关于老先生的这栋新宅,诸如此类的风水常识还有很多错误,比如庭院中种树的栽种,房屋的形状,还有住宅阴阳的布局和屋内陈设等等,全都有很多违背风水布局的漏洞,我想问问王仙师,你花了整整三个月勘测的新宅风水,难道就勘测了这个结果?”
“至于我说的是对是错,这也不是很难证明,只要老先生随便找个懂得风水堪舆的地师先生来,很快就能辨别真假,我虽然算不上真正的地师先生,但也跟着师父学过几年基本功,所以趁着昨天的时间,为老先生画好一副这栋新宅的风水布局图,并且详细标明了玩现实的错漏,如果老先生不嫌弃的话,可以先看看再说。”
从口袋里掏出昨天画好的那张“八卦太极”图,林熙递到玉天王手中,而看到林熙递过来的折好的纸张,玉天王在迟疑过后,最终还是接了下来,他将纸张缓缓张开,并将目光落在纸张的内容上面很显然,玉天王也看不懂那个符号文字,但他却能看懂那些备注文字,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玉天王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阴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林熙在“八卦太极”图旁边的空白位置上,记录了许多关于勘测新寨风水的数据,如阴阳五行、四象八卦、天干地支等等,真可谓是包罗万象,几乎相当于一个小型的风水罗盘,就跟王先师手中的那个罗盘一样,除此之外,林熙还将那些数据进行了诠释,堪称是淋漓尽致。早在修建新宅之前,王仙师也给过玉天王同样的八卦太极图,甚至玉天王还能讲那份八卦太极图默写下来,而自从他得到那份八卦太极图后,一度将其视若珍宝的珍藏起来,甚至还想以后压到房梁上作为镇宅之物。可当他看到林熙的那份八卦太极图后,之前的念头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即便是个外行人,也能看出两份太极八卦图究竟孰好孰坏,尽管其中有许多相似之处,但相悖之处明显多于相悖之处,而就以太极八卦图的仔细和完整来说,明显林熙这份要远胜于王先师那份。也就是说,玉天王完全有理由相信,林熙说的那些全都是真的,这处整整了勘测三个月的风水宝地,不仅无法聚集财运和保证家运昌隆,反而是在害他、诅咒他。古人常言三大不共戴天之仇,即为“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和丧子之痛”,但对于新社会的现代人来说,尤其是对那些常年身居高位的大人物来说,他们更加关注家道运势和财运,所以玉天王已经可以想象,如果自己在这栋新宅住下去,只怕破财败家也是早晚的时候。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沉默寡言,处于被动的王仙师终于坐不住了,他虽不知道林熙是从哪里跳出来的,自己又在哪里得罪了林熙,但他完全可以肯定,林熙今天就是针对他而来,而且看目前的趋势,玉天王已经不再信任他,反而对林熙的话将信将疑,如果现在还不想办法脱身,只怕等会想走都来不及了,说不定连小命都要交代在这里。想到这里,王仙师再不顾得什么仙风道骨,也顾不上什么高分风范,只见他一直托着罗盘的右手,忽然低垂到袖筒里,左手也不再背负在背后,甚至连他脑门上的汗水,都比于胖子的虚汗还要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