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要知道以前堵得大的,多是堵得梭哈,甚至有些人连赌好几天才罢休,绝没有像今晚这样速战速决,几个小时就有上千万。“静爷,我饿了,咱们找个清净点的地方吃点东西去吧······”说完林熙又抓起一把筹码丢给易侠,估计有三四十万,继续说道:“易总监,晚上大家都辛苦了,麻烦把这些筹码给大家分一下,算是我给大家的辛苦费。”
顿了顿,林熙又看向崔氏本:“崔哥,麻烦你给我安排个清净的地方,我想吃点东西,现在挣钱不容易,体力消耗太大了,得补补才行。”
三十万的小费,对今晚这场上千万,甚至数千万的赌局来说,并不算多。但要知道,林熙和成是非是私人对赌,赌场只负责提供场地,所以理论上是和赌场没关系的,林熙现在能给小费,已经算很不错了。最关键的是,林熙明明赢了钱,嘴上还不忘占便宜,换做别人能靠赌博赢上千万,哪怕累死也是值得,可他却满脸的嫌弃。不过明显,林熙是在奚落成是非而已。“没问题,林老弟你跟我来,楼下有专门的雅间,你和严小姐进去休息会,我会让人准备好食物送过去的。”
崔氏本对林熙的态度格外好,先前因为林熙跟李彬的关系,他对林熙是客套,现在却是打心眼里服了林熙,不仅有实力而且懂规矩,道上混的不就讲究这两样吗。“哦,对了,这些东西麻烦叫人送到我车上去,还有这些筹码,全部换成不记名支票吧······”今晚最大的收获,不是那几百万现金,而是这四件堪称绝世孤品的古董,就算你再有钱,也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绝对是有价无市。至于这几件东西该怎么处理,林熙打算回去再慢慢考虑。他现在的家底,总算是充盈起来。“站住,出老千,对,你他妈肯定出老千了,不然运气怎么可能那么好······”林熙和严诗静正要离开,刚走到包厢门口,成是非突然从赌桌上跳起来,跑过来红着眼抓住林熙,近似疯狂的大吼。林熙不动声色的避开成是非,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跳梁小丑卖弄,而此时的成是非,再没有富二代的潇洒,大小眼里布满血丝,冷汗涔涔止不住的流,蓬头垢面和输的倾家荡产的赌徒,全然没有半点区别。“出老千?”
其他人听见成是非的话,不禁连连摇头,要说林熙的运气好,他们是认得,因为林熙在赌桌上,虽然和成是非互有输赢,却始终压过成是非一头,以至于成为最后的赢家。但要说出老千,那更是不可能的,摇色子出老千,主要有三种方法,一是在色子上面做手脚,二是摇色子的人控制色子点数,第三则是听色子。今晚这场赌局,所有人都有目共睹,色子不可能有手脚,摇色子的人,也是什么都不会的应侍。至于听色子,换做成是非出千可能有人信,但要说林熙这个初入赌场的新人会听色子,成是非自己信不信都是问题。况且这场赌局是由易侠亲自主持,以他在老千界的地位,有什么老千能逃过他的眼睛?“成大少,你说林老弟出老千,有证据么?”
崔氏本帮理不帮亲,把成是非质问的说不出话来,你要质疑没关系,但请拿出证据,否则就是诽谤。“什么狗屁证据,这是你们的赌场,这里也都是你们的人,你们要出老千还能留下证据?反正老子就是看到他出老千了,你们也都是他的同伙。”
真不知成是非是个什么货色,按理说他的身家不少,不是赌得起输不起的人,可他今晚却像是耗上了,扯着林熙不放。“成大少,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们赌场是开门做生意的,你这句砸招牌的话,还是想清楚了再说,否则后果自负······”崔氏本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你们对赌是你们的事,有矛盾你们自己解决,但要把赌场拉进来,他这个负责人可就不干了。“混账,闹够了没有!”
就在这时,包厢外的电梯突然打开,迎面走出来五个人,当先那人身高近一米九,金发碧眼留着胡子,是地道的西方人。那人面目严肃,不怒自威,年龄应该有五十岁左右,穿着笔挺的燕尾服,那套燕尾服林熙也有类似的,是张芷言帮他买的。至于其他四人,则是清一色的西装墨镜,身子魁梧,保镖打扮,和成是非身后的两个保镖如出一辙。更惊讶的是,当先那人作为外国人,竟然说着流利的普通话,甚至连林熙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听见那人的声音,成是非泼皮耍赖的嘴脸,顿时大惊失色,还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被家长抓个正着,悻悻的再不敢放肆。显然这几个人都是冲成是非来的。“想必这位就是林先生吧?小侄不懂事,让你见笑了······”外国人走到林熙身边,没有理成是非,而是先笑着跟林熙道歉,而且态度谦逊,言辞恳切,还向林熙伸出右手致意。看到这个老外来了,崔氏本心里总算放松下来,今晚这件事闹得有些大,他向乔爷请示后,又向这人打电话报信,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还得家长来解决才行。只是这个人,这几天都在云间和上头的人谈生意,这年头杭州湾跨海大桥又没有开通,内地空管又比较严,不可能像香港那样坐私人飞机来,就只有从高速路过来。不过路上耗时长久,一路风驰电掣赶到这里,赌局还是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