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又有数量专车停在巷弄外,齐书记和薛教官几乎同时到达,却没有人轻易敢进巷弄,害怕里面的人狗急跳墙,会伤害到老人性命。“好啦,老夫没事,进去收拾残局吧······”就在所有人神经紧绷的时候,谁都没有想到,老人竟会安全的走出来,顿时让薛教官如释重负,然后挥手下达命令,武警们如同潮水般涌入巷弄。当看到巷弄里满地哀嚎,缺胳膊断腿的乌合之众后,荷枪实弹的士兵们惊呆了,还以为是老人出手解决的,顿时对老首长更加崇拜。但在崇拜之余,他们还是将乌合之众包围,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们,不敢有丝毫大意,这群乌合之众胆大包天,竟敢在这里堵住老人,等待他们的绝没有好下场。反倒是德哥和南哥,因为被崔氏本带走,反倒还逃过一劫。不得不说,那群乌合之众真是倒了血霉了,身上受了重伤不说,现在还要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他们只是普通的街头混混,平时只会作威作福欺负老实人,最多也不过进警察局待几天,什么时候见过如此阵仗?顿时被吓得浑身发软,甚至还有几人当场昏死过去。“老首长,您没事吧?”
看见老人安然无恙,齐书记总算松了口气,赶忙跑过去慰问,而市武警大队队长,更是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可他却不敢看老人,怕被老人责斥。“齐书记,你治下的明州好啊?光天化日都敢逞凶伤人,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今天要不是老夫命大,怕是我这把老骨头,都要交代在这里······”老人没有看其他人,只是对齐书记冷哼大喝,声音洪亮如雷霆,就像他以前训手下老兵似得,看来真是老虎发了威。“老首长,您先消消气,这的确是我工作失误,请您放心,我会尽快杜绝这个现象,保证让您满意······”面对老人的训斥,齐书记连头都不敢抬,脑门上更是冷汗直流,因为他很清楚老人的能耐,如果不能让老人满意,只怕最多三天时间,他就要下课说拜拜了。听见齐书记的保证,老人总算面目缓和,然后也不再理会这些琐事,登上薛教官的车扬长而去。他今天出来只是想偷酒喝,结果连喝酒都不安生,心情早就没了,继续留下也没有意义,索性不如回去的干脆。至于剩下的事情,交给齐书记处理就行了。老人离开后,齐书记总算如蒙大赦,自从他坐上这个位置后,已经多少年没这么紧张过了?却没想到,今晚因为那群乌合之众,害他被老人如此责斥,险些毁了他的前程,看来还是他太盲目乐观了,以为成功举办古玩鉴赏对大会,明州就真的繁荣昌盛。事实上,地下暗流涌动的蛀虫,也时候该清理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不可不防啊。与此同时,那群乌合之众也都被武警押送出来,看着那些街头混混,齐书记真恨不得杀了他么,你们惹谁不好,偏偏要去惹老首长,害得老子也要跟你们倒霉。可若让齐书记知道,真正的罪魁祸首并不在这里,也不知会作何感想。齐书记给老成下了严令,对那群乌合之众严加审问,决不能宽容放纵,甚至不用齐书记命令,老成也知道该怎么做。可怜这群乌合之众,只是被叫过来打个架而已,最后却要面临这种结果。若是以前有案底的,全都被从重量刑,至于没有案底的,他们会没有案底?“娘希匹,今天咋这么大动静,连武警和部队都出动了,到底出啥事了······”“谁知道呢?反正跟着看热闹就行,你看那个人是不是齐书记,我前几天还在新闻上看过他呢,连他都亲自过来了,肯定不是小事情······”“听说这些小混混在里面找麻烦,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我看他们这就是活该,早该有人收拾他们了······”“哦,原来是这样,看来那人身份不简单啊,反正出了这么大事情,肯定又要开始严打了,活该那些小混混倒霉,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作威作福······”巷弄里这么大动静,早引起了夜市上无数人的注意,即便武警已经在外围拉起隔离带,却并不妨碍他们凑热闹,其中不乏有先前从巷弄里逃出来的人,对他们讲述其中经过,引得他们感叹连连。尤其是巷弄里的夜宵摊老板,更是恨不得与天同庆,要知道,巷弄里的夜宵摊可不止胖老板,另外还有其他好几家,先前因为怕被惹火烧身,早在那群乌合之众来之前,全都收拾好逃跑了。他们平时没少受那群乌合之众欺负,保护费也没少交,现在看他们被抓走,顿时知道以后的好日子来了。就像有人猜测那样,接下来两个月明州开始严打,这次严打规模空前,整个明州的警察、武警、特警几乎全部触动,引起了整个明州震动。在这次严打过程中,虽然清除了很多社会毒瘤,可大多数只是街头混混,以及那些混混背后的保护伞,而像乔爷这样背景深厚的,依旧是稳坐泰山。最倒霉的还是德哥和南哥,两人从乔爷那里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结果回来还不到半小时,就被蹲守的武警带走了。因为他们都有案底,而且案底还不轻,以至于直接被判处死刑,并且立即执行,执行死刑当天,南哥戴着黑头套被吓得屎尿失禁,让执法人员恶心了好久。至于德哥,则因为被林熙重伤,直到执行死刑都没醒过来,永远也不会醒过来。明州发生了这么多大事,却跟当事人林熙毫无关系,他带着虞青茗离开巷弄后,眼看时间也不早了,索性直接打道回府。虽然虞青茗没迟到把晚餐,不过今晚发生的事情,却比吃霸王餐还让她幸福,以至于她甚至巴不得,以后多发生几次类似的事情。虞青茗的想法,简直让林熙哭笑不得,狠狠揉了揉她的脑袋,也不知道她天天在想些啥很慢。本来林熙想送虞青茗回家,结果她非要去林熙那里,美其名曰提前享受大房子,林熙真拿她没有办法,也就只好妥协了。当然,这种夜不归家的事情,虞青茗还是要给方萍报备,免得家里人担心,也幸亏林熙自诩正人君子,否则方萍还不放心虞青茗住他家呢。谁让他们是好哥们儿呢!“神棍儿,你真要去给那个老先生治病啊,可你不是要回老家么,来得及么?”
虞青茗很好奇,林熙已经在明州耽搁这么久,再过不久又要去和田,现在还踌躇时间给老人治病,时间上是不是太紧张了。“放心吧,耽搁不了多久,最多半天就搞定了,你还是去洗洗睡吧,明天我们还要去舒老那里呢······”诚如林熙所说,虽然老人是老病根,看起来挺麻烦,其实远不如景雍母亲的灼血病厉害,对他来说也没什么难度,左右不过半天就能治好。“哦,那好吧,本姑娘洗澡休息去啦,你也早点休息啊······”虞青茗似懂非懂,好像有什么心事,走进浴室洗漱去了,留下林熙在客厅里静坐,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他不禁又想起那段荒唐事,开始心猿意马起来。唉,林熙啊,你堕落啦,你是真的堕落啦!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怎么能对自己好哥们儿有那种想法呢!可他和虞青茗,真的只是好哥们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