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见叶方同洗牌,他才知道自己当初的想法,错误的有多么离谱,甚至跟叶方同比起来,易侠的手速只能算手残,完全算不上速度。只见那副扑克牌,在叶方同手中不断变换洗牌位置,仿佛不是洗一副扑克牌,而是同时洗三副扑克牌。更有甚者,他的左右双手,也在这一瞬间变成六只手,给人一种虚幻的感觉,仿佛因为他洗牌太快,在空中留下了残影。只有当你晃晃脑袋,让目光休息片刻中后,那种虚幻的感觉才会消失,又再去看他洗牌时,才发现他只是在不紧不慢的洗牌而已。却不知,就在你休息的片刻钟,他手里那副扑克牌,究竟被洗了多少次。“幻手,果然是幻手,自从叶先生金盆洗手,本以为再也见不到幻手,成为我们澳门赌坛的最大遗憾······”“老夫也没想到,会有重新看见幻手的一天,无论今晚赌局结果如何,都算不虚此行了······”“叶先生宝刀未老,甚至比以前更加厉害,仅凭他这双幻手绝技,足以在赌坛开山立派,也不知道今晚过后,是否有幸再见识幻手绝技······”叶方同洗牌的同时,坐在场外观看的大人物们,不知是谁忽然发出感慨,引得其他人纷纷附和,仿佛在他们的记忆里,幻手是与澳门赌王并驾齐驱的存在。想当年,幻手叶方同在澳门赌坛,是个多么响亮的名字,因为幻手的厉害之处,可不仅仅是洗牌,同时在在赌桌上面,也是令人望而生畏的绝技。只可惜,自从功成名就后,叶方同金盆洗手,彻底退出了赌坛,转而专心帮何鸿打理生意,从此只留下幻手的传说,却再不见叶方同。从始至终,幻手出现的次数都不多,只有当年成名的老前辈有幸见识,每当幻手出现时,着实惊艳了不少人。甚至还有人扬言,叶方同在赌坛的成就,很可能会超过何鸿。却没有想到,叶方同在如日中天的时候,突然宣布金盆洗手,没人知道里面的原因,为此整个澳门赌坛扼腕不已,只以为他看破名利,不在乎那些虚名。“哎呦我去,这世上还真有幻手啊,这也太假了吧······”叶方同施展幻手,林煕也瞪大了眼睛,足可见其惊讶,哪怕让他练一辈子,都练不出这双幻手绝技。虽然他不知道,叶方同曾经的威名,但仅凭这双幻手绝技,就足以让他对这个,儒雅老人充满敬意。在这个社会,获得别人的尊敬很简单,无论你是有钱有权,又或是有绝技傍身,只要能彻底征服别人,都能轻易获得尊敬。很显然,林煕被叶方同的幻手征服了。不仅是他,就连他身后的安尤勇,都看得眼睛有些直了,甚至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听见安尤勇的惊呼,林煕顿时心中一动,似乎听出了什么,压低声音询问道:“怎么,胖哥你也知道幻手么······”沉吟片刻,安尤勇点了点头,斟酌道:“听咱家老爷子说过,以前在江湖上,幻手可是盗门响当当的绝技,传承至宋代的鼓上蚤时迁······”“传闻中,幻手这门绝技很难学会,从来都是一脉单传,一旦学会并达到最高境界,在他们出手的时候,你将看见一片缥缈的虚幻,而看不见他们的手在那里······”“不是吧,还有这么厉害······”林煕真的震惊了,甚至有些难以置信,原来世上真有幻手这门绝技,老祖宗还是鼓上蚤时迁,而并非出自叶方同之手。可既然是盗门绝技,又怎会出现在叶方同手上?“厉害是厉害,不过这门绝技易学难精,看样子叶方同也没达到最高境界,不过他有如今的功力,也算是很不错了,只怕在这个世界上,没人比他的手速更快······”安尤勇知道幻手的真正来历,自然也能看出其修为境界,却不知道为什么,他言辞当中有些不屑,似乎这门神乎其技的绝技,显得很看不起。想来也是,尽管幻手再厉害,也是出自盗门的绝技,要知道自古以来,盗门的名声都不太好,甚至被冠以“贼”的称号。安尤勇的父亲,早年出身于军队,从来都是一身正气,安尤勇深受他父亲影响,自然也是正气凛然,看见这种旁门左道的绝技,心生鄙夷也是理所应当。“胖哥,既然幻手绝技如此神奇,那你说叶方同在洗牌的时候,会不会记住每张牌的位置······”听见安尤勇的话,林煕顿时怔了怔,然后陷入片刻沉默,他现在最关心的,并非幻手绝技的神奇之处,而是关心这门绝技的出现,会不会对今晚赌局造成影响。毕竟叶方同是何鸿的人,而何鸿也心怀着鬼胎,如果他为达目的,让叶方同从中作梗,岂不这场赌局必输无疑?“如果他练到最高境界,或许会有这样的本事,可他现在也就是个半吊子,甚至还没有真正幻手的一半功力,能记住牌了才有鬼······”对于林煕的担忧,安尤勇鄙夷更甚,如果叶方同真有那么大能耐,岂不在赌坛上难逢敌手?想让谁赢就让谁赢,想让谁输就让谁输!说句不好听的,叶方同之所以将幻手带到赌桌上,看似洗牌堪称一流,可他这么做的最大意义,只不过是以幻手做幌子,让人难以通过洗牌记住牌面,从而做到赌局的绝对公平。也就是说,林煕的担心纯粹是无稽之谈,要让幻手绝技达到最高境界,谈何容易!“是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得到安尤勇的肯定,林煕总算放心下来,只是他目光闪动,似乎发现了不同寻常,又似乎在斟酌什么。就在说话间,叶方同已经洗好牌,并准备正式开始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