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赌局开始到现在,林煕大多处于劣势,尽管现在有余地反攻,却不敢有丝毫放松,反而心中紧张非常,时刻都在注意寻找,破解梁先生听力的办法。尽管使用发牌器,能对梁先生的听力产生干扰,却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将其左耳听力破坏掉,哪怕继续使用发牌器,林煕的优势也不是很明显。甚至随着时间推移,等梁先生适应发牌器后,这点微弱的优势也会消失。很快,新的牌局再次开始,发牌器也重新洗牌,可是林煕的眉头,却皱的越来越紧。因为发牌器洗牌的声音,不仅很快而且很轻,却瞒不过梁先生的听力,还有洗牌时的复杂计算,对他也轻而易举,如此无懈可击的能力,怎可能相处办法,将其毫无痕迹的破坏?更有甚者,在天眼异能的窥探下,梁先生在林煕脑海中无所遁形,尤其是他左耳中的软骨组织,更是震动的非常明显,却又只能干看着。林煕无能为力,只能暗中的祈祷,如果震动的软骨组织,能够停下来就好了。“好小子,果然有点能耐,倒是我小看你了······”与此同时,梁先生神情自若,带着自信的笑容,显然刚才牌局的失利,并未对他造成影响。一时输赢不足以论成败,他现在只想找到林煕的能力破绽,并在最后时间到达之前,彻底赢取赌局的胜利。而且他还想过,是否要在关键时候,再次对林煕使用催眠术,尽管他答应过林煕,绝不再使用这种手段。可若到紧急关头,怎可能真的不用?更何况,他和佩德罗伯爵有言在先,也已经拿了人家的报酬,如果不全力以赴的话,岂不砸了前门堂课的招牌?至于失信于人,再次使用催眠术得罪林煕,大不了事后道歉就是。最关键的是,对于梁先生来说,在赌桌上遇到真正的高手,也不是件容易事情,如果各自拼尽全力,用尽所有手段分出胜负,未尝不是一大快事。思索间,发牌器已经重新洗牌,牌面也已经发下来,梁先生是梅花K,林煕是黑桃7,似乎梁先生的牌面更大。可是在底牌上,却是林煕大出很多,他是红桃A,梁先生是方块8,双方半斤八两,拿到大牌型的可能都不打。却在这时候,梁先生突然皱起眉头,显得犹豫不决,因为他知道下张牌面,自己会拿到黑桃7,林煕的却还是A。也就是说,下张牌面发下来后,林煕至少有对A,可他却是三张单张,而且是不同色的牌,即便这三张牌在后面组成对子,也远比林煕的对A小很多,除非是三条或者双对。但从局势来看,这种几率小之又小,几乎是稳输的牌面。以至于他暗中合计,是否要放弃下注?“要不,再赌一把吧······”如果换做往常,梁先生早已经放弃,对于他的性格来说,只要没有百分百把握,几乎从来不敢冒险。然而今天的对手,林煕跟他半斤八两,他能做到的事情,林煕也同样能做到,如果仅从胜率来判断,反倒显得不合时宜。况且赌博这东西,本就从没有半分百把握,如果不敢拼运气对赌,又何必要上赌桌?“50万······”在这个瞬间,梁先生做出了决定,没等叶方同提醒跟注,就率先扔出50万筹码,似乎要孤注一掷。“看样子,我的运气似乎不错,跟你50万,再加点彩头,大你300万······”梁先生的决定,正中林煕的下怀,同样推出50万筹码,又多推出300万筹码,顿时让叶方同松了口气,看样子这场诡异的赌局,的确已经恢复正常。至少比先前好很多,不用再反复洗牌、发牌,和翻拍弃权。“什么,大300万?他们这是要决战么,怎么突然赌的这么大······”“我看有可能,距离赌局结束的时间,只剩下大半个小时,如果再不决战的话,只怕真的分不出胜负,而且还会沦为笑柄······”“不管是否决战,光是这两把没有立即翻拍,就已经很让人提气,至少不再枯燥乏味,让人看着想睡觉······”同时,场外的那些观众们,看见林煕推出300万筹码,也下意识的打起精神,并且坐直了身体,似乎赌桌上的局势,重新引起了他们的兴趣。却没人看见,梁先生再次眉头皱紧,显然心中有所担忧,却又很快舒展开来,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林先生鸿运当头,我自认无法争锋,只好暂避风忙,不过林先生可要当心,小心等会运气用完,会有否极泰来的时候······”梁先生摇了摇头,再次将手中的牌翻掉,虽然他已经下定决心,开始跟林煕正面交锋,却也不会意气用事。如今林煕锋芒毕露,显然是志在必得,他最后获胜的胜算,总共不超过两成,若不主动选择放弃,岂不长他人志气?也不难听出,他话语中隐藏机锋,对林煕的咄咄逼人,感到极为不满意,否极泰来本是褒义词,被他说出来却是反话,且带着些许嘲讽意味。这次牌局的结束,并未让众人感到意外,也很快重新开始新的牌局。林煕再次注意到,梁先生左耳中的软骨组织,随着发牌器的洗牌,跟着不断快速震动,以至于他挑起眉头。不仅如此,他还在心中再次暗忖,如果能让软骨组织停止震动,自己就能稳操胜券。又或许是意随心动,他脑海中刚有这个想法,就发生了神奇的事情。只见他双瞳中的异象,再次快速的旋转,左瞳中的日字符文,如齿轮般紧密转动,可右瞳中的月字符文,却忽然静止下来。静止后的月字符文,猛然间无限放大,从右瞳中分离出来,并很快在脑海中浮现,化作流水般的紫金色光芒,并分解成肉眼难辨的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