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有人看到了答案,见林煕脸色苍白的,和吴幽楠携手出来,而刘玉荣恭逊的对象,就是这两个年轻人。他们没有看错吧,还是自己出现幻觉!刘夫人越过众人,小心的问刘玉荣:“玉荣,父亲他······”刘玉荣心领神会,神态谦恭的解释道:“今天多亏了林小先生,是他妙手回春救了父亲,而且根除了父亲的顽疾,现在父亲已经醒来了······”众人顿时瞠目结舌,刘老被林煕治好了?简直不可思议,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这话出自林煕,他们自然是不信的,可这是刘玉荣亲口所说,他们不得不信。何况刘老就在病房,只要去一看便知。而岳院长和老费,此时更是惊掉下巴,林煕竟有这么大能耐,竟能根除刘老的顽疾?只怕何老也做不到吧!相对于林煕的表现,他们这些专家、院长,实在是没脸见人,再想起先前的话,老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林小先生出手施为,刘家上下感激不尽,凡儿,快谢谢叔叔······”“凡儿谢谢叔叔······”确认了事实后,刘夫人带着儿子感谢,而在场的其他人,也全都带着感激。他们这些人,大多是刘老的门生,先前虽对林煕不敬,但只要能治好刘老,就值得他们的尊敬。“刘夫人和各位客气了,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我朋友还在外面等我,就先在这里失陪了······”说着林煕携手吴幽楠,就要向外面走去,围在病房前的人,主动让开一条道路,刘玉荣更是亲自引路,可见刘家对他的礼遇。“你、你是林、林小先生······”却在这个时候,本来敲门的何老,突然震惊的出声,或者更准确说,从他见到林煕开始,就已经被震惊住了,只是现在才反应过来。他真的难以置信,世上有这么巧的事,给刘老治病的毛头娃娃,竟然会是林煕,竟能在这里见到林煕。“咦?我记得你,你好像是何老吧,您也在这儿啊!对了,您就是这位的老师吧,真是名师出高徒啊,呵呵······”听到何老的惊呼声,林煕回过头看去,只觉得有些眼熟,他仔细一思索,想起了这位何老是谁。去年他跟周哲回老家,林芸娴摔伤了老腰,送去苍溪的医院治疗,在那里遇到过何老,而且何老那身医术,曾受过老头子指点,老头子嫌他资质太低,就把他给轰走了,说起来也算有点缘分。林煕也终于明白,原来刘玉荣他们等的,竟然会这位何老,虽说何老资质太低,被老头子给轰走了,却也学了三分本事,的确能救下刘老。但是他又想到,何老是老费的老师,顿时就感觉很不喜,老费狗眼看人低,虽然被他给无视了,但一想起老头子的本事,最后竟要被老费学去,这人人品医德都不好,不由得有些生气。他可以置若罔闻,却不代表不在乎。所以他只稍微提及,便不愿意过多接触,径直转身离去了。老费也震惊了,老师竟认识林煕?看何老对林煕态度,似乎也很恭敬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煕究竟是什么来头。在刘玉荣的引领下,林煕和吴幽楠消失在楼梯口,刘夫人看了眼何老,见他还在呆滞当中,当即也顾不得许多,带着儿子进了病房,看看刘老到底怎么样了。刘老的那些门生,也紧跟其后进去了,只有岳院长和老费,没有跟进去留下了。此时何老何止呆滞,他简直是怒不可遏,林煕刚才那几句话,他只要稍微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况且老费是什么秉性,难道他不知道么?还有就是他自己,先前竟敢夸下海口,说林煕是毛头娃娃,若林煕是毛头娃娃,那他又是什么?老费见何老神色不对,上来小声的试探:“老师,您没事么······”没事?他能没事么,脸都给丢光了!何老怒从心起,一巴掌扇在老费脸上,怒目而视:“孽徒,给老夫跪下······”老费吓得一哆嗦,腿一软真的跪下,可他却不明缘由,满脸委屈:“老师,为什么啊······”是啊,为什么啊?岳院长和那些专家,也全都心生疑窦,没想到何老这么大气场,竟让老费当这么多人,直挺挺的跪下去了。见老费还不知悔改,何老气得吹胡子瞪眼:“你知道林小先生是谁么?若非老夫早年有奇遇,能有你小子的今天,而这位林小先生,就是那位奇遇的弟子,还是亲传的弟子啊······”何老年轻时的奇遇,老费当然是听过的,也知道何老对老头子,可谓是奉若神人,而林煕是老头子的弟子,这会是什么概念?他是何老的徒弟,老头子却看不起何老,林煕又是亲传弟子,这差距实在太大了。老费终于知道,何老在愤怒什么,难怪林煕能治好何老,能有这么大的底气!可恨他有眼不识泰山!许是觉得不解气,何老再次大声训诫:“老夫早给你说过,行医要先行德,德行不够,再好的医术,也全都是枉然,你怎么就死不悔改······”“今天开罪了林小先生,可见你劣根性太重,老夫要是在留下了你,死后无颜去见先人,从今以后,你好自为之吧······”什么!老费不敢相信,何老为这件事,竟要逐他出师门,他承认他脾气不好,也的确得罪了林煕,但是也罪不至此。他有心要哀求,却见何老转身就走,顿时就心凉了半截,看来何老是铁了心,不由得失魂落魄,冷汗滚滚落下。岳院长和专家们见状,霎时都心有戚戚然,或许他们西医还好,只要一身本事还在,大不了换家医院,照样过得很滋润。可老费这样的中医,最讲究的就是传承,他被何老逐出师门,以后名声就臭了,谁还敢用他?就连岳院长本身,也因为这件事情,心里做出了决断,要用老费平息众怒,怕是老费真要完了。但是社会就这样,你没有力气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