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老大,你······”众人惊骇之余,看像痛苦的来源,却不知什么时候,樊哈儿来到瘦子身旁,右手拽住他的左臂,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向外扭转了半圈。那条手臂上面,飞快呈现青紫色,鲜血从毛孔下渗出,变成血淋淋的臂膀,软绵绵如同无物,显然已经废了。更为恐怖的是,甚至没有人看到,樊哈儿是如何出手。那鲜血淋漓的臂膀,惊的所有人畏惧,忍不住向后退数步,尤其始作俑者钱少,此时脸色苍白无邪,双手隐约的颤抖,似乎已经肝胆俱裂,不知道如何是好。先前樊哈儿出现,他本来还想上去,跟樊哈儿拉关系,看在往日的情面,先帮他对付林熙,如今这一幕,他哪还敢多言。“好快的速度,好狠的擒拿手······”在场所有人当中,唯有看到樊哈儿出手的,可能就只有林熙了。自从樊哈儿走来,他把所有精气神,都放在樊哈儿身手,尤其敏感他的举动,清楚的看见,樊哈儿路过瘦子时,以闪电般的速度,拽住瘦子的左臂,转而向外扭转半圈。瘦子反应还算快速,本能的抽身闪躲,可无论他如何闪躲,都逃不开樊哈儿,无奈束手就擒,被成功擒拿在手。随后樊哈儿动作,看起来不是很大,实则用上了内劲,内劲通透肌肉,将手臂上的筋肉,跟内部的手臂股,完全分离了开来,如同剥离骨头的鸡腿。瘦子猛然受创,来不及反应,身体因此痉挛,鲜血渗透而出,使得左臂血淋淋的,令人头皮发麻。怕是他这条臂膀,虽然还长在身上,从今以后也是废了,只是留了个体面,还长在身上罢了。更让林熙骇然的是,樊哈儿的出手速度,哪怕他有天眼异能,即便他的全身气机,都锁定在对方身上,也要全力追逐,才能勉强看清动作。如此快速的动作,如鬼魅般迅捷,林熙心里自忖不如,如果刚才这招,拿来偷袭他的话,恐怕他的下场,也会跟瘦子相同。“你坏了我的规矩,就算你是元老,我也饶你不得,卸你一条臂膀,对你小惩大诫,你可心服······”跟其他人反应不同,樊哈儿依旧笑容弥勒,但已经从林熙身上挪开,看向痛苦哀嚎的瘦子,以至于众人心惊胆战,这哪里是和气的弥勒,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众人现在才知道,樊哈儿之所以出手,是因为瘦子坏了规矩,哪怕当着外人的面,他也要大义灭亲。众人惊骇之余,念及袍哥会有今天,确不是没有原因的,就凭樊哈儿招,杀伐果决的手腕,想不兴盛都困难。林熙却在冷笑,心里暗道:“好心机,好手段······”“我、我心服了,谢樊老大手下留情······”受到处决的瘦子,心里岂敢有怨言?当即强忍着疼痛,表明自己的立场,却因为强烈剧痛,让他说话都在漏风。“既然你心服,那就先下去吧,找最好的医生,或许还有机,救回你这条手臂······”这个瞬间,樊哈儿收敛笑容,身上气势陡然一变,变得峙岳渊亭,如同一座高山,让人不敢逼视,仿佛一条大渊,让人深不可测。这才是袍哥会掌门人,应该具有的气势,震撼了所有人。“你们送到他下去······”随后樊哈儿却挥手,让身后跟来的手下,先把瘦子带下去,抢救被废的左臂。樊哈儿废他左臂,是出于规矩,他不得不这么做,但对方毕竟是元老,他作为袍哥会掌门,总不能真的视若无睹,这就是他的人情,是他对这个元老,应有的尊重。人情与世故之间,分的清清楚楚,不愧是执掌一方。“好的,老大······”得到命令的手下,当即答应了一声,架起重伤的瘦子,及被林熙打倒在地,还在口吐鲜血,生死不知的混混老大,迅速退离了保运个。整个白云阁,瞬间变得空荡,只剩林熙他们和樊哈儿,以及瑟瑟发抖,不敢说话的钱少。事到如今,钱少不足为虑。“在这里处理家事,让各位见笑了!不知道林先生,是否满意······”彼时再度看向林溪,樊哈儿重新浮现笑容,且包含着莫大的歉意,似乎是诚心道歉,但是他的目光,始终在林熙身上,同时脚步挪动,向林熙走过去。“这是袍哥会的家事,我们外人不好插手,不过今天这件事,确是我们有些冲动,坏了袍哥会的规矩,老夫知道该怎么做,正好前些日子,老夫得了两个物件,明日自当奉上,算是赔罪如何······”看到樊哈儿的举动,久经世故的陈鹤,被吓得头皮发麻,连忙抢先上来,站在林熙身前,隔开樊哈儿的目光,主动赔礼道歉,想了结这件事情。陈鹤自问,他在蓉城有些地位,跟樊哈儿,也曾有数面之缘,他亲自开口求饶,樊哈儿不会不给面子。可他却没有料到,樊哈儿不动声色,笑呵呵说道:“陈老,您是老前辈,晚辈怎能让您登门?等过了明儿,晚辈必亲自登门,赔罪招待不周······”樊哈儿笑容和气,给陈鹤定了回来,让陈鹤面容僵硬,心里头万分糟糕,看来这件事情,没有办法了解了。以樊哈儿的实力,及他背后的袍哥会,无论陈鹤还是林熙,都将是蚍蜉撼树,顷刻间就被覆灭,毫无反抗之力。但是陈鹤不甘心,再度争取道:“难道老夫这个面子,樊老大真的不给么?就算老夫求你可好······”樊哈儿保持笑容,什么话都没有说,胜过了千言万语,以至陈鹤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在这个时候,林熙走了上来,略显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沉声道:“陈老,这件事因我而起,还是我来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