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没有多疑,却在悄然间发现,大姐手臂上的皮肤,有着异于常人的苍白,大姐赶紧有衣服遮挡,说自己有白癜风,见不得人,也正因为这样,其他人避他如避鬼,只有这家人,可怜她的遭遇,不仅没有嫌弃她,还招她来做保姆,所以她对这家人,感情极深。警官将信将疑,又发现大姐的双手,超乎常人的细腻,没有丝毫老茧,根本不像干活的手,为此疑心大起,却又想不出所以然。正好这个时候,银行人员拿来保险箱,在葬礼上当着所有人打开,里面放着这家人的照片,还有一份遗嘱。遗嘱上说,如果自己遭遇不测,就把全部财产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捐给当地最大的精神病院,一部分捐给一个已经破败的寺庙。所有人都很惊讶,认为这份遗书不合常理,通常情况下,财产都会留给亲人,或者留给某个重要的人,或者捐给慈善基金,哪有捐给精神病院和破败寺庙的?有人当场提出质疑,怀疑这份遗嘱是假的。相比于其他人,警官的注意力在那张照片上,发现了一个疑点,让他看到了破案的曙光。于是他回到警局,找到法医,对比照片和尸体,发现这家人的妻子,虽然与照片上的妻子,有着七八分相似,但绝对不是本人,因为照片上的妻子,脖子上有一颗红痣,尸体身上却没有。由此,警官得出一个结论,这家人的丈夫早些年,可能还结过婚,或者有相好的情人。警官拿着照片,到了民政局,查找丈夫的婚姻信息,发现是一片空白——没有做过婚姻登记,自然也就无从知道,他以前结过几次婚,包括他现在的妻儿,都属于无证婚姻。这让警官疑心大起,一位颇有名望的老板,为什么会无证婚姻?画面到了这里,秋月姐潜在的意识,出现了剧烈的挣扎,好像要苏醒过来,似乎在抗拒接下来的画面,但是包裹她的“粽子”,散发出更浓的香味,令她残存的意识,再度沉沦下去。她的意识再次苏醒,画面出现在精神病院——遗嘱中那家当地最大的精神病院。警官找来所有患者信息,一一核查,从中找到一个漂亮女孩,虽然因为衣物遮挡,看不见女孩脖子上的红痣,但女孩的手臂上,却有明显的白癜风痕迹,而且这个女孩,跟被杀那家人的妻子有八九分相似。警官以白癜风为线索,想到了那个中年大姐。随后警官带人,赶到大姐家中,却没有找到大姐,并在大姐屋子里,发现了婴儿的衣物,还有许多洋娃娃,警官联想到遗嘱中的破败寺庙,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大姐得的不是白癜风,而应该是产后风。她的孩子,很可能已经死了。他带人赶到寺庙,在破败寺庙的后院,找到了那个大姐。大姐坐在阳光下,披头散发,身前有一个婴儿车,她把手放在婴儿车上,摇啊摇,摇啊摇,轻轻哼唱着摇篮曲,温馨无比。可当警官去看婴儿车时,愕然发现车中的婴儿,竟然是一具干尸!干尸被裹在襁褓中,瞪着黑洞洞的眼眶,望着头顶的阳光,有一种难言的诡异。警官跑了过去,大喊一声:“秋月······”大姐的哼唱戛然而止,随即面目变得狰狞,如同厉鬼一般,发出刺耳的尖叫,从身手拿出一把猎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情急之下,警官拿出那份遗嘱,告诉她那人家的丈夫后悔了,并愿意将所有遗产,全部捐给精神病院和这件寺庙,表达对她的歉意。大姐闻言突然愣住,失去了所有力气,发出嘶声力竭的嚎哭,警官趁此机会,从她手里夺过了猎枪。这时,秋月姐的意识出现恍惚,眼前接连闪烁,浮现出许多不同画面。首先是那家人的丈夫,与大姐幸福的生活,突然有一天发现,大姐怀孕了,两个人都很高兴,本想立刻举办婚姻,大姐却担心孩子,决定生产之后再办,丈夫对她百依百顺,呵护有加。有一天,大姐的妹妹来了,她看男人的眼神,渐渐变得渴望,暗生情愫,十月之后,大姐生下孩子,坐月子期间,发现丈夫和妹妹的奸情,大闹不止,丈夫一怒之下,狠心的抛弃了她,以他有白癜风为由,把她送进精神病院。数年过去,大姐从精神病院逃出,看到丈夫和妹妹一家四口幸福的生活,心中憎恨意滔天,倾尽黄河长江之水,也难以清洗半分。她常常在午夜里,在自己手上挠出血丝,用剪刀刺入身体,用残害自己的方式,来铭记这种仇恨。终于,她走上了复仇之路,先用硫酸水,把自己的脸蛋烧坏,接着划破脸蛋,变成残疾之人,丑陋异常,最后再吞下火炭,让嗓子变得沙哑,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把猎枪,对着一家四口的木桩,疯狂的联系射杀,以此宣泄心头之恨。此后不久,她以保姆的身份,进入了那家人的别墅,照顾他们家的起居。那家人对她很好,同情她是残疾人,对她多有照顾,她也表现的感激涕零,可她在那家人背后,却愈加狰狞丑恶,难以遏制的想复仇。直到那天晚上,她看见那家人其乐融融,忍无可忍,拿着那把猎枪,冲进了别墅,一阵枪响之后,那家人倒在血泊中,她终于完成了复仇。画面闪烁到这里,秋月姐被包裹的身体,突然剧烈的颤抖,抗拒的愈加强烈,仿佛随时会醒过来,但那奇异香味涌来,便又沉睡了过去。画面一闪,出现在寺庙当中,大姐抱着婴儿车中的干尸,嚎啕大哭,哭声撕心裂肺,让人不忍直视,她哭了很久,哭够了,泪干了,趁警官不注意,一头撞在柱子上,撞破了脑袋,结果了性命。警官猝不及防,后悔不已,没有及时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