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座平台,对包围林熙的史家兄弟虎视眈眈,锋芒毕露,一人挑了一个对手,便要动手搏杀。史家兄弟本来是包围林熙,但金、木、水、火、土上来,反把他们包围起来,里面还有一个林熙,把他们夹在中间,更像是被包了饺子,大惊失色之余,心意相通,退回到安全距离,不敢再贸然进攻。林熙已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反而是金、木、水、火、土五人,让史家兄弟如临大敌,他们自称在江湖上,除了入微境的好手,已经是绝顶高手,但面对金、木、水、火、土五人面前,却感觉到了生死危机,不敢妄动。更关键的是,幕后之人请他们来的时候,只说合围剿杀林熙,并未说还有其他人插手,一个林熙就如此难对付,再有帮手,岂不是必死之局。要他们白白送死,他们可不答应,大不了抽身而去,不要幕后之人的承诺,不趟这浑水了。现在关键是,面对金、木、水、火、土五人的虎视,即便他们想抽身,怕是也难以做到。······“五个老东西,你们胆敢跳出来,真当我不敢杀人么······”香山顶上,白净男子看到金、木、水、火、土现身,先是露出愕然,随即便成了恼怒,阴柔的脸庞上,多出了一抹不耐,显然出乎了他的意料,打乱了他的计划。相较林熙而言,金、木、水、火、土的身份更明确,如果对他们动手,就是正面跟林家为敌,而他只是一个管家,承担不了这么大的罪名,但是林熙不同,至今没有回归林家,没有认祖归宗,便不算林家之人,即便在这里杀死他,林熙心里再不爽,明面上也不敢说什么,最多暗地里找茬。同为五大家族,他的家族虽略有不如,也不会真的惧怕林家。想起上面的交代,白净男子脸色愈加阴沉,不得不现身出来,朝着山下怒吼,声音中满是杀机,仿佛一言不合,就要从山上冲下来,亲自对林熙下杀手。但为了不暴露身份,不留下马脚,他在出声的同时,已经闪身到黑衣人背后,出生的同时,拿捏着嗓子,发出的竟是黑衣人的声音,让山上山下所有人,都以为是黑衣人说话。黑衣人此时,则是瞪大了眼睛,场间形式转变太快,他竟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因为被身后的白净男子按住肩膀,令他不敢乱动分毫,只能规规矩矩做傀儡。当然,白净男子这么做,无异于掩耳盗铃,山上山下、明里暗里那么多双眼睛,之所以聚集在此,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唯一不知道真相的,只有林熙一人。白净男子这么掩饰,无异于皇帝的新衣,自欺欺人罢了。“土”闻言抬头,面色冷漠,冷声说道:“你们不要脸皮也就算了,还不准老夫打抱不平?如果真有本事,下来我们单对单,老夫还怕你不成······”白净男子之所以在上面,就是不能轻易现身,至少不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所有面前,以至于被气的够呛,怒气冲天道:“区区激将法,也想骗我现身?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话音回荡间,黑衣人突然顿足,在地面重重一踏,将一枚石子摄入手中,朝“土”扔了过去。“嗤嗤······”那枚石子破空而去,割裂空气,呼啸如同龙吟,只是眨眼之间,便穿过第九、第八座平台,再继续射向“土”。面对激射而来的石子,“土”只觉得劲风扑面,脸色异常冷漠,并没有立即出手迎击,但那些明里暗里的眼睛,却无不大惊失色,他们都知道白净男子的来历,却没有想到。他竟有如此深厚功力。仅凭刚才这一手,便能看出白净男子的境界,至少在入微镜以上,“土”却跟林熙相当,只是胜在功力精纯,可境界鸿沟宛若天堑,哪里是对手。只有“土”身边的其他死人,没有丝毫异样,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噗嗤······”下个瞬间,阿土的身形闪动,出乎众人意料,他并没有硬接石子,而是横跨一步,恰好躲开石子,石子则射入背后的地面,霎时泥土纷飞,发出一声闷响。众人都面露异色,没想到他会以这种办法,化解白净男子的含怒一击,都怪林熙接连大战,都是以命相搏,竟让他们忘记了面对危险时,最直接有效的办法,便是侧身闪躲。白净男子固然厉害,但隔着这么远距离,要想以一枚棋子,杀死堂堂邻家供奉,未免也太不把林家当一回事了。躲过这一击后,“土”再度浮现冷笑,声音朗朗道:“你若再不下来,老夫可就要动手了······”黑衣人背后的白净男子,被气的牙根痒痒,周身杀气浮动,却没有再发一言,因为他无法现身,也不敢现身,免得落人口舌。一时之间,他竟无言以对,诡异的默认了。默认,是最好的答案。为了挽回脸面,他从黑衣人背后,扫了眼金、木、水、火、土,索性说道:“既然你们有胆量闯阵,那就尽管上山,只是杀伐无情,生死有命,若是死在阵中,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一意孤行,生死福祸,可要斟酌好了······”这句话的潜台词是,无论你们谁死了,都跟他无关,跟他的家族无关,事后林家算账,不能算到他们头上,明里暗里那些眼睛,便是他的证人。这便是豪门争斗的把戏,哪怕摆到明面上来,不到最后一刻,也绝不会解开面纱,真正的生死相向。一句话了,白衣男子不再多言,香山又陷入沉寂,只有风雪依旧。与此同时,史家兄弟也没有闲着,既然金、木、水、火、土被幕后之人牵制住了,他们正好趁此机会,先拿下林熙再说,免得腹背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