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副总把你降成实习，不是没有道理。我看你需要从基层干起，深刻了解什么是工作。”
“基层？”
“去保洁部，什么时候曲副总满意了，再调你回来。”
说完，祁宥珩抬脚就走。剩下陈阳文无比震惊的站在走廊里。亿域就是这样埋没人才的吗？他对祁宥珩好失望。走到办公室门口，祁宥珩回望了一眼对门，眉心深凝。这时，杏姨的电话打了来。他去到对门接听。打完电话后，程柯已经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主仆之间，只需一个眼神，什么都懂。祁老爷子少有来公司。这趟来，事情肯定不小。祁宥珩走进自己办公室，祁老爷子脸很臭。“知道我来，还让我等这么久？”
祁宥珩漫不经心靠在椅背上：“下次提前预约，就不用等。”
“我是你老子！”
祁老爷子拍桌。“我从未否认。”
祁宥珩眸色淡淡。“那你这样对我？”
祁老爷子愤愤不平。“还不因为你那样对我。”
祁宥珩理由充足。祁老爷子：“……”“这两天大家都在忙祁天放的葬礼，老宅没人，父亲实在想磨嘴皮子，可以给我电话，不用亲自来一趟。”
祁宥珩一副没空招待的神色，祁老爷子真真感受到来自儿子的疏离。“我来是向说说馨柔的事。”
“不用浪费时间了，我的决定不会改变。”
“我不是阻拦你放手，但即便你不再管她，也起码给她一个过渡的时间吧。”
祁宥珩挑眉：“是大哥求你来的？”
“老四，当初她把你救回来后，因为联系不上我们，于是不眠不休照顾你整整两夜，甚至你要输液，也是她主动献血给医院。咱们祁家不能这么对不起她。”
“输血？”
祁宥珩表示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输血？”
祁老爷子被问住。具体情况他不是很了解，这件事是当时的主治医生告诉他的，并且药费单上也有体现。“你是当事人，你问我？”
祁宥珩移开视线，不想和他说话。祁老爷子的倔脾气被生生压下。“我不管你对白馨柔是怎么想的，我们祁家人不能这么对待救命恩人，你起码扶持她一段时间，让她的事业走上正轨才放手。否则传出去，我们会被人家在背后指指点点。”
祁宥珩摇头：“我不在乎。”
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祁宥珩根本不屑。祁老爷子心下一横：“三年前，你乘坐轻型飞机去宁岛，中途遇袭这件事，查得怎么样了？”
祁宥珩愣住。根据资料，没有进展。“我手上有一件关键物证，如果从它查起，可能有收获。”
祁宥珩思索两秒，哼笑一声。“真没想到父亲用差点害死自己儿子的线索和儿子做交换。”
所以，这样的父亲，就是对他淡漠疏离，祁宥珩也不会有愧疚感。“等馨柔的事业上正轨，我就把那条线索给你，交换吗？”
祁老爷子问道。祁宥珩垂下眼皮：“在父亲心中，三个儿子占百分之九十的重量吧。”
“宥珩，”老爷子语重心长道，“你很优秀，掌管了亿域，以后整个家族也会交到你手里，你的三个哥哥都很平庸，不该帮扶他们吗？”
祁宥珩不反驳老爷子的话，不代表认同。而是对这位至亲，实在无话可说。他站起来，对老爷子说道：“成交，希望我得到的线索物有所值。”
见他往外走，祁老爷子说道：“我不用你送。”
祁宥珩走得头也不回：“不是送你，妍妍在家等我，今天我要提前下班。”
祁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