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快平静下来。“老四，”祁北虔对祁宥珩说道，“老二的那几个女人，你能不能出面安顿……”“祁垏躲在深山，却对晔城的事了如指掌，大哥觉得他死了，事情就到这里了？”
“你……你什么意思？”
祁北虔表示不懂。祁宥珩不咸不淡的应道：“没什么意思，就是告诉大哥，自家的事没整明白，就惦记那些个外人，你的心也挺大的。”
祁北虔被他说得脸色一阵白。“畜生，他是你大哥，他说的话你也反驳，你眼里有没有他这个大哥？”
祁老爷子现在对祁宥珩是怎么都看不顺眼。祁宥珩倒也没生气。“白馨柔现在在分公司学习的很顺利，工作室生意也不错，父亲没忘记当初的约定吧？”
祁宥珩提醒道。祁老爷子突然不说话了，呼吸有些重。祁北虔忙打圆场：“四弟，不管怎么说祁垏也是祁家的人，他尸骨未寒，你给爸爸一点喘息的时间好不好？”
“可以，但希望老爷子信守承诺。”
祁宥珩和老爷子关系不好，他不便留下处理老宅的后续事宜，于是带上曲妍离开老宅。“你和老爷子有什么约定？我看他想毁约。”
车上，曲妍偏着脑袋问祁宥珩。等不到男人出声，开车的程柯插话道：“是当初白馨柔把你骗去海上这件事，本来祁总要把她……”程柯看了一眼后视镜，挑重点说：“是老爷子出面，用祁总当年乘坐直升机出海，被袭击的线索做交换，把她保了下来。”
“什么时候是事？”
曲妍问道。“三年前。”
程柯应道。曲妍深呼吸，心中的问题脱口而出：“直升机爆炸这么大的事，线索你自己查不到吗？”
祁宥珩顿了顿，才摇头：“被人为掐断了。”
“其实不止这件事，”程柯说道，“包括垏爷躲在深山也对外界了如指掌，甚至派人袭击我们，这件些事也是可疑的。”
“你们觉得还有人在暗中帮他？”
曲妍问道。“应该是这样的。”
程柯应道。曲妍突然觉得整个事情好复杂。“你是觉得这些事都可能是一个人在操控？”
曲妍问旁边的男人。“是不是觉得在我身边很危险？”
祁宥珩反问道。“那倒不是。”
曲妍根本没这么想过。“我只是觉得，如果老爷子不打算告诉你，你的这些问号会很难解开。因为我看虔爷也好像不太愿意看见你和老爷子谈约定的样子。”
祁宥珩靠在椅背里，慵懒又深邃的把她打量了一番。“老婆为我的事操心，我好幸福。”
“太自恋是病，得治。”
曲妍收起好奇，不理他。祁宥珩拿起她的右手，放在手里，轻轻揉捏。“医生建议的康复运动，在做吗？”
那些常规建议，曲妍压根没放心上。“都三年多了，有用的话，还能像残了似的？”
祁宥珩因她的话，不高兴了。“妥协在现实下，不是你的性格。”
说着，他就给她活动手指，甚至整个手掌。“现实不会因为我不能接受，就往我喜欢的方向发展。都这么多年了，要是能好，就当做意外惊喜吧。”
唐昀那边，她是不抱任何幻想了。而实验室的进度……什么时候能研发成功谁也说不好。她要收回自己的手，被祁宥珩紧紧握住。三年前遇袭这件事，他好像没有对她细说过。可她竟然知道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