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唐娅一时不知该用那种情绪接话。“多大了呀？你怎么不告诉我呀。”
“可能就一个月吧。我刚意识到他的存在，他就没了。我不要结婚，不要有孩子了，失去的感觉太难受，我不想再经历了。”
为了减少疼痛，曲妍按着胸口哭。唐娅红着眼睛给她擦眼泪。“我懂，说出来我们一起难过。难过以后，别自暴自弃，你很好，是他们不懂珍惜，你会遇上珍惜你的人，生下更可爱的宝宝，哇啊……”放声大哭的唐娅，把曲妍被吓了一跳，连哭嗝都止住了。“娅娅，你还还是闭嘴吧，你哭的声音好难听。”
“你逗我哭的，凭什么你让不哭就不哭，让我爽一会儿，我给我祖宗上坟都没哭得这么通透。”
曲妍吸吸鼻子后，带着哭腔说道：“娅娅，我要是有钱了，就送你去最好的伴侣犬训练基地，让你成为最好的精神治疗犬。”
“妍妍，你的嘴和我四爷爷有得一拼，干脆你认她做干爹吧，说不定他一高兴还能给你治手呢。”
“我才不要给自己找个爹呢。”
门外，听墙角的男人放轻脚步，面沉如水的离开。走到楼下，他拿起电话打给褚弋：“再给龚柱做次手术，断了他的子孙，扔黑煤矿去。”
秦旭川迎了上来：“怎么了珩哥，脸色差成这样，难道是曲妍被买家给……”后面的话，被祁宥珩一记眼刀给封住。秦旭川摸摸鼻子。“为了查你交代的事，我上天入地。当初为你做出诊断病例并且做证是白馨柔救了你的医生的确死了。不过他不是因为去国外探险遭遇意外死的，是有人约他去那里拿钱，然后就再没回来。”
约他的人，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另外，根据你提供的白馨柔过往的线索，我找到一个当时的确陪她出过海的游艇驾驶员。有什么，你可以直接问他。”
有的事，确定怀疑目标，反向调查就容易多了。“还有，三年前你遇袭的事……”秦旭川迟疑额一下：“从祁北虔那边入手，一下子就查到了真相。他和那间直升机维护公司有过联系，并且我还抓到了在你的直升机里做手脚的那个小子。你爷爷有线索也不说，可能就是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和祁家人脱不了干系，他不想你弄散整个祁家。”
祁宥珩哼笑一声，眼中充满深幽的光。“把整个祁家用欺骗的手段聚在一起就能粉饰太平了？”
秦旭川拍拍他的肩：“哥，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下一步怎么做，只要你说，我就陪你干。你不方便动手的事，我来。”
……涂戾的手机落到祁宥珩手里，这两天都是他用涂戾的身份在和祁北虔联系。祁北虔是只老狐狸，联系只用暗语，即便是涂戾的手机被人看见，也很难证明是他指使涂戾将曲妍卖去山里的。祁宥珩虽然也急，但慢慢收网，网的鱼更多。曲妍在唐娅的陪伴下，在妇科医生手里做了检查。全流产，不用清宫。但出血一般要七天才能收尾，医生建议她休养两三周，用中药调理。这个建议让曲妍有点犯难。妇科检查是在瞒着祁宥珩的情况下做的，要去看中医的话……祁宥珩包下整个贵宾住院楼给她养伤，她现在不能离开医院去找名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