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约定时间已经过了，曲德钟不耐烦的打来电话：“曲妍，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守时？我中午要还有一个亿的买卖要谈，耽搁了你负责？”
“曲总，我十点五十九分到的你公司，有前台监控为证。”
曲妍故意把曲总两个字说得很重。曲德钟明白了，赶紧走出办公室。“站那里干什么，进来。”
曲德钟在走廊里向曲妍招招手。前台愣在那里，曲妍带上耶灵走了过去。“中午的生意很重要，我十一点半还要做准备，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一会儿我们长话短说。”
曲德钟一边往自己办公室而去，一边说道。“这两年，你的公司效益很差？”
曲妍的问题，毫不给他面子。曲德钟脸色微变。还没到办公室，他不会对她发作。“差不差都不是你不分我赡养费的理由。”
曲妍倒是没为这件事动气。“聘用毫无工作经验的前台，就是为了能省一点塞牙缝都不够的薪水，曲家的公司是不是快破产了？”
曲德钟没有马上接她的话，而是几步走进办公室。耶灵也走了进去。转悠一圈，对曲妍说道：“没有问题。”
曲妍点点头：“在外面等我。”
耶灵道了声“是”。曲德钟走到自己的大班椅旁，坐了下去。“我是我公司快破产，对你也没有好处。”
曲妍觉得这话没逻辑。“我要靠你的公司养活，早饿死投胎去了。”
曲德钟拍了一把桌子：“我是你父亲，给了你生命，公司效益不好，你也有责任。”
曲妍知道他下面要说的话，无非还是她离婚后能分给他多少赡养费的问题。“这些年，曲总有几个女儿，想必大家也忘了。既然是每个曲家人的责任，你美丽的妻子和乖顺的女儿，一定会替你分忧。”
“你翅膀还没硬呢，等祁宥珩甩了你，又没有娘家人给你撑腰，到时你就知道人情冷暖了。”
说得好像他们一直是她的后盾似的。曲妍对此嗤之以鼻。“我不是来和你谈责任的，我外婆的遗物，你什么时候还给我？”
话音刚落，曲德钟的原配娄丽花走了进来。“曲妍，你在祁家待了几年，非但一个子儿没拿回来，倒是把臭脾气给练出来了。顶撞你爸爸，打你妹妹，这哪庄事是有教养的人能干出来的。”
娄丽花一直看曲妍不顺眼。现在曲妍都快成豪门弃妇了，她更想落井下石。“你怎么来了？”
曲德钟看向自己老婆。“你要和她签协议，我怎么能不来看看？”
祁宥珩给曲妍的离婚赡养费肯定不少，对曲家来说，拿到这笔钱后一定能从根本上缓解曲家的经济困境，所以她也非常重视。“这件事我和会她谈。”
“这件事关乎全家，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我必须参与。”
曲德钟不能在这个时候和老婆吵，于是把抽屉里准备好的文件扔给她：“看完以后给她，快点，我中午还要去谈一个亿的大项目。”
到此，曲妍也明白曲德钟叫自己来的目的。“你，去给我煮杯咖啡过来。”
娄丽花对曲妍说道。曲德钟不耐烦了：“快中午了，喝什么咖啡。”
“我高兴。”
娄丽花是在故意给曲妍下马威。“让秘书去吧。”
“她为什么不能去？”
娄丽花故意给曲妍难堪。“就她这副模样，给我们家做家佣都不够格，让她给我煮咖啡，是抬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