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昀放下报纸：“你是对瓷瓶感兴趣，还是对我感兴趣？”
曲妍收回略带小心机的眼神：“四爷该不是像其他人一样，想引起我的注意吧？”
唐昀：“……”耶灵没忍住，笑出声。用魔法打败魔法，还得是妍姐。“你自己长得什么样心里没数？人家颜值不够，智商来凑，你恰好两样都没有。”
“唐四爷，你这话说得也太过分了吧。”
耶灵听不下去。唐昀抛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只有你这种无脑的，才会觉得她好。”
耶灵站起来，挽袖子。“干什么？这是飞机上，你打算把飞机打下去？”
耶灵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这笔账，我给你记着，下飞机就算。”
唐昀拧眉：“你就不能有点新鲜的招数？”
耶灵活动活动手指：“最近是学了几个新招，打算在你身上试试。”
要是好，她打算在耶家名下的保镖培训中心推广。曲妍不参与他们的斗嘴，她拿着手机刷联系人。沈柳的好友已经加上，让老太太卖出那只旋转壶眼下是不可能，但相信谁也经不住软磨硬泡。“艺术馆明天开张，你联系了多少客户明天来捧场？”
唐昀的声音从曲妍头顶倾泄而下。曲妍诧异的抬头，脸上写满“忘记了”三个字。唐昀轻哼一声，坐到她旁边：“跟你合作，真是我的福气，我怎么就成了劳碌命呢？”
曲妍不高兴的看他一眼：“唐四爷金钱一挥，什么事办不到。我要早有你这个财力也不至于……让旋转壶从曲德钟手里流出去。”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十分小声。唐昀却一字不落的听了去。“从谁手里流出去的？”
唐昀问道。藏品交易一般都不会提及该藏品上一家的信息，这是规矩。唐昀并没有从沈老太太那里得知旋转壶的上一家卖方是谁。“家丑就不足与外人道了，我还想在四爷面前要点脸面呢。”
看曲妍不是很想说的样子，唐昀没有继续追问，不过他古怪的看了她好一会儿。下了飞机，已是深夜。唐昀让司机把她送去玺园，但曲妍却报了一栋公寓楼的地址。耶灵没能和唐昀打起来。因为她刚想和这老货算飞机上的账，曲妍就打了个呵欠把她拽上车。唐昀看耶灵不能反抗的模样，嘴角挂上一抹轻蔑的笑意。但随即，他就笑不起来了。只听见曲妍对还想冲出车外的耶灵说道：“大半夜耍猴，你累不累？”
耶灵一听，顿时火气就散了。翌日，曲妍六点就赶到自己的艺术馆。她这甩手掌柜当的，到今天才知道艺术馆的名字叫“偕婉”。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名字，亏唐昀想得出来。他是大股东，曲妍对艺术馆的名字不发表任何意见。摆放在门口的鲜花都是当天从苗圃基地送来的。司仪什么的也都早早到场。大概唐昀料到曲妍不会在艺术馆坐班，于是聘请了十分有经验的陶瓷从业管理者坐镇艺术馆的总经理。唐昀这个人嘴上说话不好听，但办事是非常细致的。八点多左右，唐昀也来了。他看向曲妍的目光，习惯性的刻薄：“曲大小姐，今天是拥有你自己股份的艺术馆开业，你觉不觉得我们门口太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