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厉思妗以为自己听错了。“去洗澡，衣服留在外面。”
厉思妗心跳漏了半拍。要发展得这么快吗？听说曲妍已经下了病危通知，她可能看不见明天的太阳。所以没人再束缚他，他要和自己在一起了吗？“我等你十分钟。”
祁宥珩的声音不变情绪。“我马上就好。”
厉思妗赶紧走去浴室门口。脱去衣服，她看了一眼男人的背影。他竟然没有回头看一眼。容不得厉思妗多想，她赶紧去洗澡。一会儿后，她发现浴室里连浴巾都没有。难道他要让自己这个样子出去吗？祁宥珩这样的男人，强势又直接，这是厉思妗这么多年，即便是和厉锦丞在一起后，还是对他念念不忘的原因。这一晚后，他们就是板上钉钉的情人关系了。如果能怀孕，父亲大概会妥协让她嫁给祁宥珩。厉思妗打好算盘后，鼓起勇气走出去。这个时候，男人已经坐在了沙发里。背光，只能看见他的轮廓，而看不清他的表情。“宥珩……”尽管对自己的身材很有信心，厉思妗还是有些羞涩。“我们做个游戏吧。”
祁宥珩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他也是个会玩的男人。厉思妗侧站着，点点头。“你先趴下。”
厉思妗：“……”“这是我的小爱好，不想玩就算了。”
祁宥珩的口吻，仿佛她要拒绝，下一秒他就会离开似的。厉思妗都已经这样出现在他面前了，自己还有什么不能豁出去的呢。“我不太会，你要对我有耐心。”
于是，她趴了下去。“现在注意听，我说游戏规则。”
厉思妗的脸色红红的，想必他现在也是极致忍耐吧。“我问你三个问题，都能回答，我就会发出让你靠近我的指令，明白吗？”
“好。”
过了几秒，祁宥珩才又开口：“是你找宋斯明接触曲妍的，对吗？”
“怎么会……不是。”
厉思妗有点结巴。“回答假答案，游戏随时终止。”
“宥珩……”“最后一次几会。”
厉思妗咬着唇在犹豫。祁宥珩下一剂猛药：“你不想要我？”
要的要的，当然要的。“是，我知道他有偏执症，脑子还有点不正常，就鼓动他去找曲依，这样看上去就像是曲依勾结他给曲妍制造麻烦，跟我没关系。曲依能作死，也是我鼓动她的。宥珩，现在明白我对你的爱了吗？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
“诋毁她，想让她死，都是你做的，对吗？”
“如果她接受我和你在一起，她依然可以是祁太太，即便将来我要嫁给你，我也会给她一笔钱，这样的结局不好吗？”
到这里，祁宥珩才有了情绪。“你认为的好就是所有人都围着你转？”
厉思妗眨了眨眼睛：“是我围着你转。宥珩，我膝盖疼，可以了吗？”
“那就最后一个问题。”
“好。”
他果然是在乎她的。“我结婚前一晚，差点被下药，是你做的，还是曲妍做的？”
这个问题让厉思妗浑身一震。这件事，她做得很隐蔽的，他怎么还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