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王府送来的聘礼有价值连城的玉石宝物,也有稀有药材字画什么的,就连女儿家喜爱的胭脂水粉,漂亮衣裳布料都有不少。沈一念看着被放在桌子上的东西,淡漠的说,“安平王府送来的东西虽好,可这些是我要送给姐姐妹妹们的,心意总归是不一样的。”
翠莲点着头哦了一声。沈一念让她去问沈城婚期可定了,把翠莲打发出去后,就赶紧使用买来的药汁。她要感谢前世愚蠢的自己,一心想要弄死沈一尘,所以刻苦努力的研究各种能悄无声息弄死人的法子。可惜她研制出的毒别说弄死沈一尘,连一点苦头都没让他吃到。不过她很久之后才知道,并非她技术不到家,而是沈一尘体内有一种很强劲的毒素,可以压制一般的毒,所以她才做了无用功。想到沈一尘身上的毒,沈一念不免担忧起来,前世她因为恨极了沈一尘,所以在得知他早已中毒后,还非常高兴,但是却没有见过沈一尘毒发的样子。以沈一尘的能力,什么样的妙手神医找不到,可却一直未能解毒,可想而知那毒有多难解。心疼发愁了一会,她决定暂且不想这事。如今她一没能力二没人手的,还是先把做的事做好了才是正事。虽然前世做了无用功,今生却马上就要派上用场了。看似普通的药汁,经过她的努力调配,不但可以去除本该有的味道颜色,还能让人无知无觉的中毒。沈一念看着变了颜色的唇脂,唇畔掀起一抹阴冷的弧痕。沈若离,该是你一点一点付出代价的时候了。翠莲回来沈一念已经把胭脂水粉都放起来了,正在挑选布料,哪些送给谁。翠莲说沈城说婚期还未定下,等定下了会告诉她的。跟翠莲把布料衣裳分好,她借口累了把翠莲打发了出去。坐在软榻上,看着桌子上的布料衣裳,沈一念想起前世自己被沈一尘强制扣留在摄政王府的日子。前世她不知沈一尘对她的心思,所以面对沈一尘的各种示好,她都把那当做是补偿,是心怀鬼胎。缓缓合上湿润的眼帘。前世自己那般坑害沈一尘,他都从未对自己疾言厉色过,更不曾慢待过她一分。今生,一切都还未变坏,她该感谢老天爷给她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想着该怎么才能让沈家这一群该死的人,落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场。想着想着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中药的沈一念万分痛苦,好像有人在温柔的安抚着她的害怕与不安。可她看不清那人的样子,也听不真切他的声音,但她觉得似乎很熟悉。画面陡然一转,前世她做的那些蠢事在不断上演,最后似乎听到了皇帝下令对摄政王施以千刀万剐之行,沈一念大叫着不要,猛地惊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了温润如玉,谪仙一般的男子,沈一念瞳仁还在剧烈的颤缩着,整个人都在害怕的颤抖。面前男子温声问她,“做噩梦了?”
男子温柔地揉着她睡得有些乱的头发,“不怕不怕,只是噩梦而已,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或许是梦里的一切都太让她害怕悔恨了,所以沈一念听着这温柔的声音,心尖酸涩闷痛的颤着,鼻子一酸就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沈一尘的腰。埋首在他胸前,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沈一念还是感到很害怕,她怕重生只是自己太过不甘而生出的执念造就的一场大梦而已。突然被抱住,沈一尘僵住了,垂在两侧的手缓慢的捏起了拳头。垂眸看着贴在胸口的那张脸,喉结上下翻滚起来,良久,缓缓抬起手,向以往那般摸着沈一念的头。柔声安抚,“念念不怕,噩梦都是假的。”
“不是噩梦。”
沈一念的嗓音哑的像几日不曾喝过水般。那都是真实发生的,怎会只是一个噩梦呢。沈一念强压下心里凶猛翻涌的情绪,松开了手。衣领被蹭的有些开了,沈一尘看到那纤细白皙的脖颈上那醒目的齿印和痕迹,温润的眸光瞬间一沉,揉着沈一念头发的手拿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