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王妃应当不会发现吧?”
玉环也隐隐有些后怕。万一让窦王妃察觉出来她们俩的心思,只怕叶珍往后的日子更不好过。“我一没有诓骗母亲,二没有夸大其词。”
叶珍逐渐冷静下来,“我只不过是让母亲知道今日发生的事而已。”
罗玉雯上辈子就一直与她作对,叶珍忍了她十年,可这次,她不忍了。“就该给二夫人一个教训才是!”
玉环想到今日的事,也仍是气呼呼的,“那么蹩脚的理由,也亏她想得出来。”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罗玉雯那一鞭子,分明就是朝着叶珍身下的马去的。叶珍笑笑,带着玉环回了陶然居。不过片刻功夫,便有消息传来,窦王妃请了林侧妃过去。待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林侧妃就从沁园出来。出来时脸色煞白,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还有一抹难堪。她回了自己院中,便立刻着人去叫了陆行风夫妇俩。夫妻俩一过去便被林侧妃劈头盖脸的一顿训:“你好大的胆子啊,手都敢伸到那叶珍身上去了!平日里你如何刁难她瞧不上她也就罢了,只要不伤及性命,你看谁在意过?可你今日在做什么?你是要她的命啊!”
说罢,她又指着陆行风骂:“还有你!平时不学无术在你父王面前没脸,比不上陆行云也就罢了,连一个陆行舟都比不上!”
陆行风不知实情原委,罗玉雯回来后也没告诉过他,此时被这一顿骂,他也有些委屈:“娘,您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林侧妃气得指着罗玉雯道:“你问她!”
她坐下来,喝了两口茶水润润嗓子。她一辈子都被窦王妃压着抬不起头,好不容易在娶儿媳这一件事上胜过了她,没成想今日还要被窦王妃指着脸骂,还是当着下人的面!林侧妃越想越气。“叶珍去告状了?”
罗玉雯瞪大眼,“真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在草场时看叶珍一言不发,还以为她是将这闷亏吃下了呢,一如从前那般。没成想她居然敢去告状?陆行风想起前些日子父王寿宴上,就是因为罗玉雯与叶珍起口角,才害的自己被父王责怪。他顿时心生不喜,对罗玉雯道:“你又对大嫂做什么了?”
“我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被一向宠溺着自己的丈夫如此问,罗玉雯便炸了,“今日骑马,我不过是不小心将鞭子甩到她那匹马身上而已,她不是好端端的没出事吗?”
陆行风正想反驳,若是没出事,娘怎么会来问他们这件事?可话没说出口,就听见林侧妃狠狠一拍桌。夫妻俩都被镇住了。“她若真的出了事,王妃就不会只是将我叫过去一顿骂了!”
林侧妃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们,“如今世子在王爷跟前得脸,连卫所那边的事都交给了他,你是老二,比不上大哥便也罢了,若是连老三都将你比下去了,我看你往后在你父王面前还怎么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