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瑾带兵打仗,下了两城。那是除了老敬国公之外,唯一一个这么能打的人了,立了那么多的功劳,如今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和未婚妻,皇上竟然能将他关起来!”
陆风行越想越气,但突然就低下头,有些悲伤的说道:“可是我们身娇体弱,根本就无法带兵打仗。”
苏云深就意味深长的说道:“用用脑子吧,有些时候,脑子也是武器。”
陆风行有些不开心的看着苏云深。但还是坐在一旁,认真的看着苏云深画图。深夜,大牢的风呼呼的惯了进来,萧沉瑾坐在一旁的草垫子上,转头看着月光。他不止一次的看着月光,西川的月光,京城的月光。小时候他在后宫的时候看见的月光。还有自己生病了之后,每天晚上看见的月光,但是这一次,和之前的所有的月光都不同。他要死了的时候,那月光非常冷,很严肃,像是一块寒冷的冰。可是如今,这月光像是一滩死水。萧沉瑾就那么看着,他知道自己或许不会死了,但很奇怪,他似乎是早早的就接受了自己的死亡,等到不会死了,他却不知道要干什么了。或许是他太安逸了,才忘记了周围总是充满了危险和欲望,他抽身却还是被蔓延了。他太明白这些手段了,甚至皇上左相太子贵妃这些人心中是怎么想的,他都知道,但他关注的不是这个,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苏云暖是不是要逃走了?他和苏云暖之间还没有夫妻之实,也没有成亲,苏云暖和他也没有什么感情,苏云暖只是为了活下去,挣钱,所以即便苏云暖走了,他也不会怪她。她的这小半辈子已经很难了,大家闺秀却被扔到乡下,从乡下回来却只是为了替嫁,如今家中承认她的地位,却家道中落了。她本不该来到京城。萧沉瑾胡思乱想,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就见一个衙役走了进来,他侧过身,就见苏云暖拿着一个篮子,走过来对萧沉瑾说到:“司亭给你准备了一些东西,你看够不够,不够的话,明天让衙役再给你送。”
萧沉瑾呆呆的看着苏云暖,似乎是想不通她为什么不走,按照萧沉瑾的想法。如今苏云暖大概是应该在出京城的马车上。但苏云暖还是来了,而且她正从篮子里将准备的东西一个一个的拿出来。萧沉瑾低着头看着这些东西,接着就说道:“你为什么不走?”
苏云暖的动作一顿,抬眼对萧沉瑾说到:“我为什么要走?走到哪里去?难道皇上给你判了死刑?”
萧沉瑾吸了口气,对苏云暖说道:“那到不是。但是你必然会因此受到牵连,甚至你的家人也会如此,你只是想要过好日子,你留下来的话,你的好日子,说不定就要没了。”
“你还没有嫁给我,不如我们,就悔婚好了。”
萧沉瑾说出来的时候十分认真,文楚就笑着说道:“你说的不错,不如这样吧,虽然我们悔婚,但是你能不能将你的王府,你的钱,你所有手下,都给我吧,反正你不在乎,我倒是很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