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凉了,夫人少吃点为妙…”秘书提醒。许浪漫点头,她都清楚。可下一秒手中的冰淇淋就被撞掉了,只尝了一口,就没了。注视着掉在地上的冰淇淋,很是失落。“呀,这不是你的那位哑巴姐姐吗?”
说话的是个女声,而且还是之前在酒会上故意刁难她的女人,付诗雅。身侧跟着许晴与穆流年。“我当是谁呢,堂堂游氏的总裁夫人居然还会来这种廉价的小地方?”
她嘲讽的说道。许浪漫完全没把对方的话听进去,眼睛直勾勾的还在盯着地上在融化的冰淇淋。付诗雅瞟了一眼,讽刺的笑起来:“一个冰淇淋而已,赔你多少都无所谓,准让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吃个够。”
对方被拉回思绪,脸上没有表情。“你是谁?”
她打着手语问。一句质问,让付诗雅脸色很难看,好歹之前在酒会上也见过面,居然转头忘了。她就这般入不得眼?“许浪漫,不要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就如此羞辱人,不过是走狗屎运嫁的好罢了,麻雀就是麻雀,注定变不成凤凰,你这游氏总裁夫人的位置能坐多久还不一定了。”
她恼羞成怒的说道。“诗雅,不要这么说姐姐。”
许晴阻止,完全是瞅到了一旁的秘书。她虽然只见过一次,但印象深刻,此人是游铭的贴身秘书,向来不离身,今日却出现在许浪漫身边。那股子嫉妒心愈发强烈,可却不能表现出来。“姐姐,你怎么在这儿?”
她又问。话里有话,毕竟对方向来都是足不出户,听着像是大家闺秀,但实际就是自闭。她没有吭声。秘书替之回答:“夫人出现在哪里,还不需要别人来过问。”
他理了理衣服,严正地又道:“撞掉了夫人的冰淇淋,赔偿就算了,请道歉。”
付诗雅脸色大变,道歉是绝对不可能的。“让我跟一个斗筲之人道歉?异想天开。”
她不屑地说。游铭不在,气势也涨了,应该是本性,向来看不起不如自己的人。“诗雅,本就是你不对在先,道个歉吧。”
穆流年接道。看向许浪漫时有些痴迷,让人很不自在。“不可能,我是绝对不可能给个哑巴道歉的。”
付诗雅铁了心道。“付家那点本事还轮不到你来嚣张。”
秘书板着脸,话里带有一丝威胁。对方僵硬住脸。提起家族,她是不敢造次的,如果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而毁了整个家业,那可是担待不起的。“对不起。”
声音不大,甚至有些听不清。付诗雅也道歉了,直接撞开许浪漫往里走。“那姐姐,我们先进去了,你难得出来,好好转一转,毕竟你也没怎么见过这城市的繁华。”
许晴说。看似体谅,实则跟付诗雅也没区别,话里有话,拐着弯贬低人。走两步她又回头,继续说道:“铭哥哥这两日忙吗,我有事情要找他。”
许浪漫皱眉,找就找,过问她干什么?是觉得她平日里见到的还不够扎心吗?“我不知道,自己问。”
她比划着手语,然后转身离开。秘书打开遮阳伞,立马紧跟其后。她又打了手语,只是他看不懂,很迷茫的点点头。点头就对了,其他不管。天渐暗,城市的灯光陆续亮起,五颜六色衬托城市的色彩与视觉,太美了。她站在马路旁,四周注视着周边的环境,眸色里变化万千。微微仰头,最高的一处大厦屹立中心,映入眼底皆是惊奇,大大的游字告诉着她,这就是游家浑厚的地位。“夫人,那里就是游氏的总公司,目前是市里最高的一处之地。”
秘书解释着。许浪漫看的见,深知游家势力强大,一个大企业养活了成千上万的人,只是从不知公司的具体位置罢了。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自己如此渺小。一阵旋律突然传入耳中,有些忧伤又有些落寞。就像是能感同身受。她忍不住在人流中寻找曲子传来的方向,直至看到一堆围在一起的人群,走过去犹豫不定。本能的胆怯让她不敢往里面挤。秘书见状,直接叫嚷:“让一下让一下,给我们夫人腾个位置。”
路人目光异样,不自觉的就给让开了道。许浪漫在他们的注视下,紧张的走到最前面,见到演奏之人,眸色也变得诧异起来。是游煜,他居然在路边拉小提琴。这是在卖艺?一曲刚好结束,令之寻味,人群也逐渐散开,他见到来人也挺意外的。“浪漫,你…”游煜觉得很不可思议。一语未尽,因为看到了游铭的秘书,便大概也清楚了。“副总裁,您原来每天这个时候都是在这里拉小提琴啊?”
秘书道。员工最近半月一直都在猜测为什么他总是这个时间段离开公司,原来是跑这儿卖艺了。“可是您也不差钱啊…”他又道。这地上到处是路人丢的钱,一块五块不等偶见张百元的。怎么也让人琢磨不透到底为什么。“个人喜好。”
游煜没有多解释。转头继续盯着许浪漫,她能出来真的是件做梦都想象不到的事情。也是今晚最大的收获。“小提琴拉的很好听,但是你为什么要在路边演奏?”
许浪漫也想知道。别人问他不会回答,但是她问定然能得到答案。游煜笑了笑,去拾地上的钱。她下意识地也帮忙一起捡。“不着急回去的话,就跟我一起来吧。”
他说道。对方小跑紧跟而上,游煜也刻意的放慢脚步等她。最终在一处破旧的地方停留。许浪漫感受到四周很潮湿闷热,破破烂烂的房屋,勉强能遮风挡雨。应该是听到动静,里面走出来一群小身影,和一个大人。他们穿的破烂不堪,一目了然,这些都是流落街头之人。“煜哥哥!”
小孩子们围绕上来,开心的不得了。游煜来时买了一堆吃的,分给他们,这群孩子脸上洋溢的笑容是天真也是期盼。“游先生,您今日怎么又来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很委婉的询问,也很愧疚,“总是耽误您的时间,是我们给你带来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