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被叫了过来。及时处理才免于更严重的结果。昏迷了整整四天,一直靠药物维持身体机能,补充着营养。这几日她一直处在噩梦里,期间张口呼救了七次,叫了十八次游铭的名字。许浪漫缓缓睁开眼睛,惊恐的缩着身子,手臂上的针头被扯掉,流出不少鲜血。“夫人,您冷静一下!我们在家,在家呢。”
老佣人拿来棉签帮她压住手背上的针孔,防止继续留学。她看了看四周,神色慌张:“游铭呢?”
老佣人愣住。“夫人您…您能说话了…”许浪漫才反应过来,窃窃的张开嘴:“杨…杨姨。”
“是我是我,我在。”
老佣人喜极而泣,激动不已,“夫人,您都不知道,在您昏迷的时候也是有开口说话的。”
他们都在担忧许浪漫只是下意识的身体反抗,所以梦里开口了。怎料醒来之后她真的又说话了。“您真的能说话了!”
老佣人紧紧抱住她。对方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捂着嘴不敢置信自己真的说话了。“游…游铭呢…?”
只是好不容易说话,过多的字她无法发出来,简单的字也还有些结巴。“先生这两日在处理事情,一直没有回来。”
老佣人说道。她觉得游铭就是无情,自己的妻子都差点死掉了,居然还不回来看上一眼。怎能如此冷漠啊!许浪漫沉默着,身上的伤还有些疼痛。管家风尘仆仆的走进来,见对方苏醒也因此松了口气。“夫人,您感觉如何?”
“还…还好…”亲耳听到对方的回应,怎能不让人震惊,管家喜出望外,努力压制高兴的情绪。“夫人,您做到了。”
是的,她做到了,只是开口的代价让她这辈子都难以忘掉。她会被那种惊恐与绝望的记忆纠缠不休,无时无刻的在脑中挥之不去。这将会是很长很长乃至一生都无法忘却的痛苦回忆。她清楚的记得曾被人差点活埋。“夫人,您不必担心,那三个人罪不可赦,已经被绳之以法了。”
管家说道。怎一个处理结果?直到游铭回来,身上沾了不少血迹,许浪漫似乎看明白了。鲜血映在眼底,她再次惊恐,抱着脑袋开始发狂:“不…不要!不要过来…!”
游铭站在原处,望了眼身上的血渍,直接脱掉丢在一旁。“许浪漫。”
他走过去唤了一句,注视着抓狂的人。“游铭!救救我啊…”对方抬起头的瞬间满眼被泪水掩盖,那种恐惧与绝望让人心疼至极。“你…你为什么听…不见,我为什…么不能说话…”许浪漫就像是失了魂儿似的,一个劲儿的质问埋怨。她好委屈。游铭缓口长气,将她抱了起来。许浪漫咬住他的肩膀,几乎用尽了全力,犹如当初咬上他的手时一般,只想要发泄自己的痛苦与不甘。对方眉眼未曾皱上半分,任由她撕咬。血腥味充斥在嘴里,令人作呕。游铭从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最后还是许浪漫自己安静了下来。小声的抽泣里还带着丝丝惊魂未定的恐惧。“安静了?”
游铭洗完澡出来,看了眼。她低着脑袋,依旧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只见他肩膀上的牙印便能猜到应该是自己所为。“对…对不起…”许浪漫结结巴巴的说道。游铭坐在她的对面,半天没有回应。然后才道:“先把药吃了。”
这些药能平复人的情绪,也能让她安安静静的睡上一觉。对方听从,一饮而尽。“既然已经能开口说话了,当初我答应过的事情便会说到做到。”
游铭冷淡的说。随之起身拿来了那本书籍丢在桌子上。“佣人不用走,这本书归你,日后你也可出入自由。”
许浪漫望着他,对方居然真的允诺了当时的条件…“明日我会让管家请一名医护人员来家里,专门教你练习发声。”
游铭继续说道。她点点头。愣了一会,再次抬头:“那三个人…”“死了。”
对方没有犹豫的回答。许浪漫惊恐万分,她果然没看错,当时游铭身上的血定然是他们的…管家走进来,抱着从拍卖会上拍下来的古瓷茶具以及那副找回来的真迹名画。“这些都归你。”
游铭道。算是补偿吗?可是她想要的并不是这些啊…“是…是我不小心…不不…不能怪任何人。”
许浪漫结结巴巴的讲,有些让人听不明白。“夫人,这些本来就是先生要给您的,不是因为其他因素。”
管家在此时插了嘴。她再次望向游铭时,思绪有些乱。“带她回房休息。”
游铭没有多言,说罢便起身离开。许浪漫揉了揉脑袋,这个时候也感觉有些昏昏沉沉的,便也没再逗留。书房内。管家陈述着:“夫人在昏迷期间,一共期间张口呼救了七次,叫了十八次您的名字。”
游铭怔愣。“我没让你说这个。”
他抬头冷漠道。不是这个吗?除了做噩梦也没其他的了,那应该说些什么才好…?“她的药药没了。”
游铭道。管家明了,转身离去。另一边,许浪漫安安静静的睡着了,她还是会做噩梦,梦里游铭满身是血,面目狰狞。她想醒过去,可是怎么也无法睁眼。那种明明知道自己醒了却睁不开双眼的感觉真的是太痛苦了。游铭望着屏幕里的画面,起身。一夜到天亮。许浪漫终于醒了,这次比之前吃过药后醒的早一些。她看着大床,有些怪怪的,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儿,似乎就像是有人蹭躺过自己的身旁,可又觉得不是。发愁时,老佣人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