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他们搞了一辆悍马越野车当座驾!在芜城的东郊有一座虹蟒山,他们今天的目的地就在那儿。那里是一座荒山,还没有开发!听中国的一些天文学家说,虹蟒山的上空经常会落下一些陨石。何老头曾经查看过关于芜城的古籍,看到过很多类似于“虹蟒之上,天石坠落”的字样。书上所谓的“天石”应该就是陨石了!车沿着陡峭的山路扶摇而上,终于在一处上坡的地方,无论何老头把油门踩成什么样,这车都没有办法再攀爬了。于是他向后倒车,在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把车停稳了,拉上手刹。“徒弟,今天我们就在这山上寻宝了!昨天我把你能够掌控的虫法都交给你了,今天能不能在陨石中寻到可以炼化的异虫,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何老头说道,顺手把肩上的背包往上提了提,“对了,师傅我炼化的第一只异虫,就是这这座虹蟒山抓到的。”
陈夕潇洒地挺了挺腰背,说道:“今天只要能够遇到异虫,它就跑不了!”
两人沿着山路向上走!这山上靠南的一侧有一个大坑,里面有大大小小的光滑石头,有人说上空落下的陨石被某种力量牵引,最后都落到坑中了。对这样的说法,何老头不置可否!对于整个大自然,整个浩瀚宇宙来说,人类所知道的领域太过渺小了。到底存不存在所谓的牵引石头的力量,无人给出合情合理的依据。行至山腰,两人靠在一棵不知名的树下休息。山上的树大多不高,身后倚着的这一棵平淡无奇,现在的季节还早,一些树木只是萌发了一些嫩芽,连半片嫩叶都难以看到。陈夕仰头喝水,目光所及之处,—让他怔愣了一番!嘴里的水盛满了不知道咽下去,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呛了一大口。“怎么啦?发现什么好东西了?!”
何老头也顺着他的目光向上看去。他们休息倚靠的这棵粗树,有一根粗壮的分支很有生命力!其余分支上面只是长出了一点儿嫩芽,而这根分支上的长了很多嫩绿的叶子。顺着分支往下看,在与主干连接的地方鼓出了一大块!陈夕起身换了一个角度去,鼓出的那个地方竟然是从地面镶嵌进去的一块光滑石头。看表面的色泽,像在湄公河上得到的那一块差不多。他目光紧紧盯着看,嘴里说道:“师傅,这块石头可是我自己方向的啊!”
说完,他不顾一切地往树上怕,三下五除二便窜到那根分支附近,伸手就能碰到,于是用掌心擦了擦这块陨石露在外面,没有被树木包裹的部分。石头表面的颜色,光滑程度,怎么看怎么觉得里面暗藏玄机!在看看这根分支上的叶子,陈夕心中愈发笃定。“里面肯定大有文章!要不然这根分支的叶子不能长得这样旺盛,同是一根主干,别的地方还是萌芽,这儿竟然长了叶子!肯定是从陨石中得到了一些能量。”
陈夕心中暗想,然后冲着下面喊:“师傅,把我包里的斧头递给我呗!”
“接着!”
何老头从包里摸出一把斧头扔了上去。树上面“砰砰砰”的劈砍声传来,三两分钟之后,碗口粗大的分支被看下来!陈夕兴奋地直接从树上跳了下来,然后扬起手中的斧头就要冲着鼓出来的地方砍……“喂喂喂……你那是要干嘛!”
眼看着斧头就要落下来,何老头急忙阻止了,“这样砍下去不行,万一里面有异虫,而且极其细小,活动力又强,你根本抓不住!”
于是,何老头从包里拿出一个真空压缩的帐篷,撕开包装之后,这帐篷迅速撑大!从入口进去,足足可以容下三个成年人,现在他们两个人进去根本不成问题。“好了,现在来吧!”
何老头说道。帐篷是那种透光不透视的,师徒二人在里面并不觉得昏暗。陈夕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一斧头下去,这块眼前这块陨石碎成七七八八的样子!兴奋地劈开,看见令人失落的结果!陨石是中空的不错,与上一次得到的极其相似,可是里面真的是空的,什么东西都没有!陈夕的情绪可是跌落到了谷底。他长叹一口气,说道:“师傅,看来这运气还真不是想求就能求的到的!”
正当他要把陨石扔出的时候,何老头一把拦住了他,说道:“等等!再仔细看看……”他从包里取出一个强光手电筒,虽然现在是白天,可是细微之处还是要依靠这电力工具。何老头负责照,陈夕则是眼睛快要贴在石头面上去观看。陨石内部面上,在细小的坑洼之处,竟然趴伏着比一粒沙子还要小两三倍的虫子。要不是这段时间陈夕研修了精神力,带动五官感应增强,这样细小的异虫他根本不会发现。想到这儿,他不由地对何老头更加的佩服了!他不用近距离看就知道这上面有东西,若是刚才直接把石头扔了,这煮熟的鸭子岂不是真的飞走了。“用我教你的虫法炼化它,该加色就加色,该收缩它的体积就收缩,”何老头催促说道:“这虫子本身就细小,再把它收缩一些适合养在指甲缝里!它的异能作用,你日后再去慢慢发现!”
陈夕屏息凝气,催动自己的精神力释放在这些陨石碎块上!碎块上一共有十八只异虫,逐一炼化之后,陈夕就给这些异虫上色!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收了精神力之后,已经将这十八只异虫收在指甲缝隙中了。他仔细看了看,他的指甲隐隐泛着淡紫色……终于控制了第一种异虫,以后还会有更多的!这样想着的时候,他拨开帐篷看了看外面,太阳已经西落,不久就要接近西边地平线。“师傅!师傅,你在哪儿啊?!”
陈夕发现何老头不在身边,于是放声在山上喊,一阵阵回音在山上流荡。“别喊了!这儿呢……”何老头靠在一块岩石后面,他的眸中尽是嘲讽的神色,“真是丢人啊!你不仅仅是我的徒弟,身体里更有妖虫‘赤鬽’的血液,现在让你用精神了炼化区区十八只异虫就这么费劲!唉……我看以后还是别着急学习虫法了,先将精神力培养足够强大再说吧!”
陈夕尴尬地挠挠头,他也知道自己炼虫用了不少时间,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他就是觉得这十八只异虫太难炼化了。何老头:“趁着天还没有黑,我们再去那处山坑看一看!说不定你小子的运气还没有用完,能够再淘到一些宝贝。”
两人继续往上走,大抵十分钟之后,到了山坑的位置!陈夕刚要向下走去,何老头猛地拉住了他!这山坑中似乎有古怪的地方。“这儿不对劲!”
他眉宇紧蹙,身后右手掐诀施展了一道虫法,骤然间山坑上方飘了一层白色的雾气,“小子,你仔细看看,这雾气中有没有什么异常……”陈夕仔细看了一番,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何老头看他这个样子,扬起巴掌拍了一下他脑瓜子,说道:“谁让你这样看了!你培养了那么长时间的精神力留着干嘛的?!”
于是,陈夕才后知后觉地点点头,催发精神力汇聚在眼睛上!再看这雾面的时候,上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飘动,将这一片雾气搅动得无规则流转。“师傅!那些飘动的是什么东西?!”
他问道。何老头:“那不是什么东西!只是虚空的精神力气息罢了!是一天前别的炼虫师留下来的。走吧,这儿已经不可能再有好东西了!”
陈夕暗自庆幸,这虹蟒山一天前被别的炼虫师光临过了!若不是那颗陨石镶嵌在树的枝干里,恐怕他们这次得扑空了。他们开车往回走,路上何老头哼着小曲。在山上的时候,嘴上训斥陈夕,嫌弃他炼虫的速度慢了,其实相比他自己炼制第一只异虫的时候,要快了十倍不止……能有这样的一个徒弟,应该是生活中最乐呵的事情了!在一处十字路口等红灯的间隙,何老头说道:“小子,最近真是难为你了!你九岁就开始流浪,到现在突然让你回到芜城最好的高中上课,心里肯定很难受吧!其实不要紧的,你要是实在想学习文化知识,咱有的是钱,可以雇一个私人家教,一对一地教你。”
没想到身边这个老头子还是个挺细心挺体贴的人!这一番话让陈夕觉得心里暖暖的。不过何老头说的事情在陈夕那里根本不存在……“师傅,您在芜城待了多少年了?!”
他问道。何老头:“前前后后大概有十几年了吧!”
前方的绿灯亮了,他转头看了看陈夕,然后脚下油门踩下,迅速驶离了原地。“既然十几年的话,那您怎么可能没听说过神童陈夕呢?!”
这话让何老头不太明白,陈夕解释说道:“其实我八岁半的时候就参加过一次高考的模拟了!得出的成绩超过了芜城高中里很多的尖子生。那一年我也算是芜城的小名人了!甚至很多姓陈的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里有许多都改了名字叫陈夕!这就是我的魅力所在……”他拍了拍胸口,小时候的这些事情足够他吹一辈子的了……何老头开着车,然后猛拍大腿!经陈夕这么一说,他倒是想起来一些事情,当初在芜城的时候还没有认识苏东渊,身边的另一些朋友跟他提起过“神童陈夕”,当时他就想寻到这个孩子收他为徒的,可是当时手头上的事情多,就没顾得上!这些过往的事情与陈夕说了之后,这师徒二人的心里别提是什么滋味了!欣喜,宽慰,激动……各种愉快交织在一起。“你这小子多感受感受吧!咱们师徒就是有缘分……”何老头一高兴,在一段无车无人的路段上油门踩到了底,把越野当成了跑车,“当初想要收了你,可是没顾上!现在怎么样,又落到我的手里了吧!哈哈……”东三环小区门口的时候,何老头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苏东渊打来的!“苏老弟,有什么事情啊?!”
他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打着方向盘,言语中充满了刚才的高兴劲。苏东渊:“何老!我最近太忙了没办法亲自去谢您,嫣禾的事情真的多亏了您!”
“哪儿的话,这都是分内的事情……”何老头说道。几句寒暄后,苏东渊开始说了正事,“何老,这通电话呢,一来是表示感谢!这二来呢,是我一个生意上的朋友家里出了一点儿难事……”“是赫家啊!他家那个儿子是不是叫赫旭洋啊?!这小子我在学校里见到过,对我老头子还算客气……行了,我明天去他家了,待会你把地址发过来就行了!”
何老头爽快地说道。原来,赫家的赫旭洋现在也是高烧中,他父亲听闻苏嫣禾严重的高烧被苏家请来的人给治好了,于是就求助了苏东渊,所以才有了这通电话。坐在一旁的陈夕说道:“赫旭洋?!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
“我的乖乖!你小子这学校这几天都干什么了,既然与江少白接触过,怎么会不认得赫旭洋呢?这俩可是死对头啊!若是遇见的话,不管用什么方式,都得让对方狠狠地丢面子,”何老头滔滔不绝地说道,他在学校的这段时间,别的事情没做,这样的趣闻可听了不少,“这江少白见到我的时候,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但是这个赫旭洋就不一样了,他对我还是十分礼貌的,很尊敬‘教授’二字!”
陈夕渐渐有了印象,他想起来,这位赫旭洋就是当时教训江少白之后出现的那个帅小伙子……何老头:“这个赫旭洋也是发了高烧!烧得跟嫣禾那姑娘差不多。等明天去了他家,你给他医治!炼虫师救人和杀人都要精通!这样才不会给自己造下冤孽!”
第一次用虫的机会来了!已经掌握了多种虫法,也炼化了一种异虫,陈夕有信心完成明天的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