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苏幕遮的身体猛的一僵,随即连看都没看一眼,急忙拖着安慕希往卫生间的方向冲。时间就是金钱!在这一刻显得那么的重要。只是此时正是夜店中狂欢的时刻,来来往往的人扎堆在一起,无比的热闹,也无比的拥挤。苏幕遮自己一个人走着都有些费劲儿,更何况还拖着一个类似偏瘫患者的安慕希,简直步履维艰。身上蕴湿的感觉越来越明显,隐隐约约的有酸臭味涌了上来。嗅到那个味道,苏幕遮都险些没忍住。幸好他意志力坚定,最终还是忍了回去。焦急之中,难免撞到人,引来对方的不满。“挤什么挤,赶着去投胎啊!”
“抱歉。”
苏幕遮匆匆扔下一句话,拖着安慕希步伐没有停下来。“神经病嘛。”
女人有些不满,嘟囔了一句,突然眉头一皱,拱着鼻子嗅了嗅,结果猛然发现自己的衣摆上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染了一大块污渍。凑近闻了闻,那个味道,简直酸爽。“妈的!这是谁干的!”
只是任凭她叫骂的声音再大再尖锐,也没有人回应。此时,始作俑者早就已经到了卫生间。男女卫生间中间位置,有一个公共洗手池。苏幕遮将安慕希安置在一旁,以便她能够借力靠一下。安慕希虽然醉了,但是还不至于到意志不清醒的状态。见她站的还算稳妥,苏幕遮这才有功夫查看自己的情况。这一看不要紧,眼泪都要下来了。他今天穿的本来就简单,宽松的T恤,面料绵软,十分亲肤。如今上面沾染了一大片刚才安慕希吐出来的东西,黏在上面,散发着阵阵令人作呕的味道。苏幕遮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都要爆开了。他有点儿轻微的洁癖。咬紧了牙关,强忍着内心的不适,苏幕遮打开水龙头,毫不客气的清洗着衣服上的污渍。下手快又狠,不多时衣服便已经湿·透了,湿溻溻,凉津津的黏在身上,感觉十分不好。不过即便这样,也比方才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怎么就忘了这货酒量不好,喝点儿就容易吐的事情了呢。”
苏幕遮一边清洗一边暗自懊恼,心情复杂到难以言喻。而此时,安慕希吧嗒吧嗒嘴,苦着脸,情绪不满:“味道好怪,我要漱口。”
苏幕遮:“……”你还知道味道怪?呵。冷笑一声,苏幕遮到底不会真的不管她,找了个一次性的纸杯,接了些水送到她的嘴边。“漱漱口。”
安慕希此时乖巧的像是只小猫咪一样,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即便如此,苏幕遮也没有放松警惕。毕竟两人初相遇的时候,这货也刚好喝多了,当时的场景,历历在目,自己经历了什么,也都是如同血泪史一般的记忆。如今看着安慕希这幅醉醺醺的样子,苏幕遮无比的后悔。方才自己就不应该那么小心眼儿,给她喝那个酒,现在好了,报应到了自己的身上。害人终害己,古人诚不欺我也。感慨一番之后,苏幕遮终究还是认命的扶着安慕希,没有往外走,而是顺着另一个方向上了楼。此前他正逢失意,经常在这里买醉,陆谋嫌他麻烦,直接给他留了一个房间,方便他喝醉了有地方休息。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场。进到房间,关上门,苏幕遮小心翼翼的将安慕希放在床上,见她闭着眼睛,神情安稳,似乎是睡着了的模样,默默的松了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早就湿·透了的衣服,他叹了口气,掏出手机。“送一套我的衣服到夜色212房间。”
放下手机,苏幕遮转身进了卫生间,换下了身上的衣服,就势冲了个澡,洗去了一身难耐的粘腻。关上淋浴,扭头一看,却是没找到浴袍,只有浴巾叠放在那里。行吧,浴巾就浴巾,勉强能遮住就行。取下浴巾围在腰间,苏幕遮甩着半干的头发走出去。结果刚一开门,差点儿被眼前杵着的人吓个半死。手扶着门,勉强站稳,一句“卧槽”硬生生又给咽了回去。“你干什么?你怎么起来了?”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安慕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面无表情。“我……”苏幕遮刚要说自己刚才在洗澡,却发现她的目光正在逐渐的下移,下移……最终停在了围着浴巾的地方。“安慕希,你……”“这个是什么,我也要。”
说着安慕希径直伸手,就要去扯浴巾。见状苏幕遮大惊失色,连忙阻拦,想要维护自己的尊严。虽然两人早就已经“坦诚相待”,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分场合分情况的,可不能太过放肆。尤其是在安慕希喝醉了的时候,更是要格外小心。天知道这个狗女人一会儿又要闹出来什么名堂!男女力量本来就有悬殊,安慕希又喝醉了,战斗力更是大打折扣,没两下就被苏幕遮擒住双手,从背后控制住。“你放开我!为什么要绑架我,想要劫财还是劫色?劫财我没钱,穷的叮当响,劫色也别找我,我给你介绍一个人,叫苏幕遮,长得国色天香,保准你喜欢。”
苏幕遮:“……”这货还真是不客气,就这么把他献出去了。以后若是两人真的遇上了什么不测,不用想,她肯定能跑去和劫匪站在一起。毋庸置疑!“呵,不用,我还是对你比较有兴趣。”
苏幕遮气笑了,故意凑在她的耳边低语。暧昧的语气扑打在耳畔,带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安慕希情不自禁的抖了抖,声音有些发颤:“可是,可是我……我有病。”
有病?看出来了。脑子有病,而且还是晚期,治不好的那种。“有什么病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苏幕遮好深情一男的!“就是……和我在一起之后,男的都会变的短小不持久的病。”
苏幕遮:“……”淦!这么恶毒的话她都说的出来,果然女人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