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她习惯的眯着眼看了会儿窗外,很惬意,很温暖。其实她现在很满意两人终于走到今天的状态,而不再是唐嗣刚走时那样的剑拔弩张,所以,也许,下一步也该到来了。郁司城好像在哪儿打电话,听不太清,只偶尔传来低低的音节。直到她洗漱完,才知道他是在餐厅,而打电话的对象,应该是沈方羽吧。听起来,是马上到预产期了,应该是很紧张。她都已经走到门口了,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最尴尬的就是这样的时间,他是别人的丈夫,必须要应付这些,那么她是什么?那种身份,连她自己都不愿意提起,更不愿意承认,却迟迟摆脱不了,甚至如果不是他几次需要安抚沈方羽,她也许,真的会继续深陷。郁司城打着电话,一转头看到了她,也许是刚好捕捉了她落寞的神态,神色略微柔了柔,在准备挂电话,一边朝门外的她走去。竹烟只好打消了转身的念头,笑了笑,微仰脸,“好像是很快要做父亲了,会不会有点激动?”
郁司城只一句:“孩子与我无关,她生产这件事,和路人产子一样,对我没有差别。”
她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忽然这么回答,这是他第一次无情的直接说孩子跟他无关,那语气,让她想起了第一次被他怀疑她怀孕时的冷漠。只是此刻的对象,换成了沈方羽。她不知道该不该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