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感冒严重成这样的,虚的眼皮都睁不开,脸白得跟纸一样,全身是冷汗。”
他一边说,一边看着郁司城表情,从冷冰冰的脸,变成一点点的压抑,薄唇紧抿着。冷不丁的,问了他一句:“她为什么不能吃药?”
越灿一愣。他之前好像说漏嘴了,这会儿总不能说因为她在哺乳期?张了张嘴,信口胡谗:“管家说她不爱吃药,又苦又臭,吃了就吐,再也不肯了,我也没办法!”
郁司城明明拧着眉,却冷哼一句:“真把自己当凤凰了,宁愿娇气也要受罪!”
越灿:“……”心疼人家遭罪就直接说心疼,非得骂人家一句娇气才舒服?两个大男人就那么安静了会儿,越灿看他又要开始抽烟了,皱了一下眉,“什么时候回锦城?”
郁司城停下了点烟的动作,薄唇淡淡的三个字:“不知道?”
越灿笑了,“不想回去了?”
话音落下,被男人冷淡的扫了一眼,只好挑了挑眉,“我想去睡个觉!”
哦不对,越灿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了夹着香烟没动静的郁司城,“你之前问我什么来着?竹烟是不是结婚了?”
然后自顾一笑,“你昏头了?她要是结了婚,现在乔伟宁能有机会厚脸皮霸着要跟人家联姻?”
越灿探究的看着他,“怎么?如果她结了婚,他要崩溃?还是,假如她单身,你还要跟之前一样两边保持关系?我觉得你这会儿可以考虑跟沈方羽离了。”
虽然说这事并没有那么简单,但是他身份摆在那儿,沈方羽没解决清楚就沾了竹烟,竹烟身份也不一样了,这万一被挖出去搞事情……郁司城没说话,眉峰沉着的点了烟。越灿走之前拍了拍他的肩,“实在忍不住,那就过去看看她,她不知道你跟殷老的关系,你就当探望老前辈去了。”
对此,男人薄唇冷然弄了弄,“我说了不会放过她,也不会放过她父亲,你见过仇敌登门拜访?”
越灿听完表示不可思议,“你没病吧?吓唬她干嘛?”
就算他和殷平的关系竹烟不知道,也不用拿人家亲爹的命吓她,这样能显示他对她的怨恨?还是借着这所谓的怨恨跟她牵扯不清?套路可真是不少。不管了,越灿叹了口气,他自己的事情都搞不清楚,哪有力气管别人的感情?不过,某人话是这么说的,到晚上,他却还是去拜访了殷平。只是这拜访并没有那么友好。夜已经深了,还下着细细的雨,空气里很凉。殷平是打算睡的,遣退了管家和佣人后在客厅里安静的坐了一会儿,只有一盏小灯和壁炉亮着光。外面的保安把电话打给他的时候,他睁开眼,拿过手机。只听保安道:“殷先生,郁司长在门口,说现在要见您,放行么?”
殷平眉头皱了皱,他都到门口了,不放行是不行了。“让他进来吧。”
殷平说完挂了电话。郁司城的车开进来时,殷平就已经把门打开了,然后依旧回客厅坐着。听到大门和外头铁门打开,管家披了衣服从附楼过来,“老爷?”
殷平摆摆手,“没事,你回去睡,别把烟烟惊醒了。”
管家皱着眉,但也点了点头,犹豫了会儿,还是回去附楼睡了。男人从大门进来,没换鞋,巡视了一眼后找着客厅走进去,一眼见了威严端坐的殷平。殷平看了他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郁司城没有穿外套,衬衫两个纽扣还是随意开着的,看起来随意,但在殷平看来是有些狼狈,尤其他一进客厅就闻到了略浓重的酒精味!“喝醉了再过来,是想着名正言顺做点什么不用认账?”
殷平声音略严厉。男人薄唇微扯,“你怕我做什么?”
殷平冷哼,“你不是说不会放过她和她父亲?”
他站在了茶几边,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睨着沙发上的殷平,那双深暗的眸子里有着压抑和愤怒。下一秒,他从兜里掏出手机,划出照片。“咚!”
一声,手机扔到殷老面前的茶几上。冷声质问:“敢说你不知道他的身份?他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醉意微醺下,嗓音沉重,目光却十分锋利。殷平没有去拿手机,只是看了屏幕上的宋词,没有正脸,不过衣服穿着风格就能猜出来了。宋词在这名声很大,但他鲜少露面,基本还没人能拍到他。看完,殷平抬头,“宋词,整个澳洲都知道,怎么了?”
“你还跟我装?”
郁司城的声音忽然提高。“跟我玩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明知我和他是怎样的仇敌,你竟然暗度陈仓!”
殷平眉头紧了紧,“你气的,是我暗度陈仓,还是怕他还活着,烟烟就不会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