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咬着唇,没了挣扎。本来就是这样的关系,他给了钱,她还有什么可挣扎的呢?反而显得矫情了。但是过了会儿,男人停了下来,一双眸子深深的凝着她。“你在干什么?”
竹烟睁开眼,看着他压抑的眸子,语调平平,“支票都写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一听她这话,郁司城已经气得压根都要咬碎了。“你觉得我喜欢这样的?”
然后撑起身子,“那我还不如出去找女人!”
竹烟听完笑了笑,他起了身,她也就坐了起来,理了理衣服,淡淡的道:“你可以去啊,我又没有拦着你。”
郁司城蓦地拧眉。回头幽幽的盯着她。她依旧那样不咸不淡的笑着,“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刚刚不是还说并不想么,那你出去找别人,很正常啊。”
“啊!”
她话音才刚落下,身体又一次忽然落回床上,晃得脑袋一晕。郁司城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薄唇一碰,“你现在,又想因为一点点事,跟我变得六亲不认一样了?”
她坦然的看了他,“你纵容隋意这样压着我,不想让我晋升,对你来说,只是一件事小事,可对我来说不是。”
“如果你没办法让隋意听话,或者铁了心顺着她,而为难我,那这件事上,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
她微微蹙眉,说了这些之后,才出声:“你弄疼我了。”
他铁钳似的五指还捏着她的手臂,一丝都没松开。只听了她这话之后松了一些。然后道:“凡事都要证据,如果你没有给她留证据,着什么急?”
竹烟笑了笑,“是啊,可你要帮她制造证据,又有多难?”
郁司城薄唇冷冷的一扯,“我跟她,已经到可以帮她制造对你不利证据的地步了?”
她看他,“我怎么知道,你自己不是应该最清楚?你们之间有多亲密……如果你不知道,要不也可以去问问外交部的人。”
竹烟不想说这些了。但是她确实很敏感的察觉到,郁司城现在提隋意叫的都不是名字,而是“她”。女人对一些东西的敏感就是这么奇特。她想下床,刚走了两步,听到他冷着声问:“你在吃醋吗?”
竹烟脚步顿了一下,没说话,然后要继续往前走。可是身后的力道忽然将她带了回去,把她定在他眼前,紧盯着她,“我问你话。”
她勉强的弯了一下嘴角,只道:“支票记得撕掉,上一次的我也不要了。”
也正好是她这样抬头,忽然近距离的看到了他的脸,感觉有哪里不一样。哦对,是他下颚出,偏下巴的地方,估计是早上剃胡子的时候自己弄破一个小口子。他皮肤很好,虽然不是娘娘腔的白,但是也算白,小口子上抹过碘酒还是什么,依稀能看出颜色来。那个位置,他自己不台下巴就看不到,就他这个人,也不可能因为这一点点小口子就给自己抹碘酒。隋意帮他抹的吧?要多近的距离,什么角度,多亲密的姿势,才能给他做这件事?想一想那个画面,竹烟只觉得喉咙里什么东西堵得厉害,柔眉轻轻蹙了一下,忽然挣开了他的手。他和自己的女下属太过亲密了,亲密到了这个程度……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东西。郁司城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似乎看到了她眼角闪烁过的光,眉峰皱了起来,但是手没碰到她,她已经快步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