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什么最后的话,不吉利,时妧猛的摇头,打消了内心的不安,千言一定会没事的,她俩还约定好一起垄断全球的海洋呢,虽然只是年少的宏伟壮志吧。时妧进到了甲板控制室,这控制室不大,但是时妧来回走了两圈,都没有发现有什么收获。“一切都在心中,这,是我忽略了什么吗?”
忽然一道黑影从控制室外闪过。“谁?”
时妧大惊,自己带的人都是天蓝色的潜水服,这绝对不是自己人,是谁在门外?时妧开门想要追出去,但是发现门在外面被人用了东西挡住,当时妧破门出来,绕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到底刚才是谁,却看见了地上的一张字条,“人在我手里,想要她活着,两天之后一个人回时家老宅”落款是一个很潇洒的“琛”字,让时妧冷笑,自己的好妹妹,真的胆大阿,抓人都抓到自己姐姐头上了。忽然感觉肩膀被拍了一下,惯性思维让时妧扭身就是一掌,完全没有注意身后的人是谁,看清之后只觉得离谱,原来是邵嘉。‘你怎么跟来了”时妧把字条攥到手里,显然是不想让邵嘉知道。“别藏了,我刚才看见了已经,”邵嘉没有想到她的力气这么大,刚才如果不是侧身卸力,自己这个肩膀得脱臼。见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时妧也不想多说什么,但是仍然不想让邵嘉看见字条上的内容,“你怎么来了这里?你跟踪我?”
邵嘉笑了笑,转身进入甲板控制室,对时妧说的话不置可否。但是,不说话不也就是一种肯定吗,时妧向周围扫视一圈,发现跟她下来的几个男孩都还在记录数据,没有危险,就也跟着邵嘉进入了控制室。“有话快说,我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你耗时间”时妧明显不耐烦了,她靠在门上,目光冷冷的盯着邵嘉。“没什么,我只是向告诉你,你要查的事情,最好尽快放手,对你没有好处。”
邵嘉对她这个态度已经习以为常,淡淡的说道。时妧冷笑一声,丝毫没有赞同的意思,“那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让我放手,你又知道什么?你又发现了什么?不妨说来听听?”
看时妧的态度已经到了马上就要撕破脸的程度,邵嘉却没有退让的意思,他犹豫片刻,本想开口,但是又好像想到了什么,默默的把头低了下去,选择了沉默。时妧对他的行为的讽刺意味又增加了几分,只觉得面前这个人,看不透,和他的距离,只远不近。念着之前的救命之恩,时妧停顿片刻,开口,“我不是一定要一意孤行去查这件事,但是,我的死,还有我父母的死,直觉告诉我,和这一片海域有关系,我不得不查;再者,近几个月,凡是经过这片海域的大船都沉了,我时家做为沿海的大企业,也不能不管不顾。”
时妧说着说着,似乎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不是时家的家主了,自嘲般的一笑,“也对,我现在的身份,好像也没有什么资格管这片海域的事情。”
说着说着,似乎发现自己的逻辑都是建立在一个基础上的,那就是,时妧不是原来的那个时妧了已经,但是似乎没有跟邵嘉说过。想到这,时妧开口,但是邵嘉似乎是看出了她要说什么,抢先开口回答了。“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前妻的时妧,你是M国时家的时妧”“不,我现在已经死了,我不属于任何地方。”
时妧听到自己的身份从别人的嘴里说出,还是感觉有些不一样的感觉。这时,外面传来的急促的催促的声音,“时小姐,你在哪?上面出事了,顾少示意让我们上去”“时小姐?”
听着外面的急促的声音马上就要到这了,如果让邵嘉被发现,指不定又会出现什么事情,时妧开门,在其他人过来之前出去了,走之前留下了一句话。“我很感激你救我,但是,感激不是一次次被浪费的,以后,请你不要插手我的事情”邵嘉本来想拦住她,但是,还是放下了手。他在来之前,就去了老宅问了爷爷,为什么非是时妧不可,还把时妧最近的变化都说了,如果爷爷所言不假,那时妧再查下去,只会越来越危险,但是,怎么阻止她呢?时妧带着人上去之后,只发现船上一片狼藉,不禁大惊,怎么回事,有人突袭?在船舱内找到了大口喘气的顾湛,还有刚才留下来的几个人,无一例外,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痕,时妧从留在船上的箱子里拿出几个药丸,让随着自己下海的人分给那些受伤的,便去看顾湛的情况。顾湛此时靠在一旁,豆大的汗珠从额头留下,但是身上并没有显眼的伤口,时妧扶着他坐好,同样喂了一颗药丸,“怎么会是,是遇见了什么人吗?这一片海域,不是强调过,不会有船只经过吗?”
顾家常年游走于名利场,少不了被有心之人陷害,所以顾家有自己的特殊的一种换息方式,配合一种特别的心法,可以缓解很多突发情况。时妧也是听顾千言说过,当时顾家和时家交好,尤其是她们父母辈的,顾父曾想要授时妧那秘术,但是被时父拒绝了,具体的原因时妧也不知道只见顾湛坐好,缓缓的换气,慢慢的说出了,时妧下海之后的情况。“你们下去之后,我就带着人围着这个地方巡视,怕出现什么意外。但是忽然走到西北角的那浮漂周围,突然周围起了大雾,剩下的人都围到了我身边,但是船上明显有了很多脚步声从周围响起,我本来想给你们发信号上来,但是,发现周围似乎有消磁的设备。”
顾湛还在调和,说一阵停一阵,时妧也不着急,慢慢的等着。“但是,你知道的姐姐,我的听力从小就比常人要好很多,那么多声音,其实就是一个人的。”
时妧听到这,微微有了震惊的神色,能做到这样的人,国内很少,非常少。时妧还在思考是谁,丝毫没有注意到顾湛的眼神有了一瞬间的谨慎,“然后,围在我周围的人都受伤了,在大雾下,完全不知道是谁,我似乎是吸入了什么东西,浑身无力,那人没有停留,大雾随着扑通的一声就慢慢散去了,我们发现,完全离开了有浮漂的区域,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大雾散去,船也恢复了方向,我们赶回来,就赶紧通知你们上来了。”
顾湛说完这些,深呼一口气,嘴里念念有词,时妧知道,他这是还没有缓过来。慢慢消化着他刚才说的话,时妧走到了甲板上,看着远处的一盏灯慢慢的离开,哦,那是邵嘉那个奇怪的人,终于走了。但是,走的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