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琐男慌张改口,“仙女,菩萨,我真求求你了,你再不松手,我这条手是真废了!”
姜云舒见他死性不改,死到临头还只是想着自己,将方才只是靠近的火把,直接贴在了他的皮肤上。那滋味和画面,令人无法直视。姜云舒面容冷面阎王,面对这样的求饶和酷刑,一点不心慈手软。她冷声道:“道歉,以后见到女子还敢不敢上前调戏了!”
猥琐男面露痛苦,摇着头哭喊道:“姑奶奶,我错了,我不该惹你,我就是嘴贱,说那些脏话玷污了你,我真该死啊!”
“嗯?”
他立马会意,煽起了自己的巴掌,“我以后再也不会,再也不调戏良家妇女了!”
听到这句话的姜云舒,松开了力气,他立即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周遭原本起哄的囚犯,瞬间止了声,他们没想到自己调戏的女子,出手居然如此狠厉。猥琐男那躲避的眼神,像是她率先对他做了什么非礼的事情。然而姜云舒可不像多看他一眼,光是触碰到这种人,她心里就犯恶心。姜云舒将火把插了回去,用衣摆擦了好几遍手,才勉强结束。她又恢复到云淡风轻的态度,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见到这一幕的厉飞扬,简直惊呆了!他是没想到哪个大家闺秀,能够波澜不惊地面对囚犯,一点都不惊慌,甚至还能够迅速出手反击!姜云舒的行为,简直表明了她就是个毒妇!厉飞扬快步走到姜云舒身边,他拽着她的手腕,质问道:“六皇妃你未免有些过分了,天子脚下,居然做这般恶毒的事情,我看百姓夸你活菩萨也只是个买来的虚名吧!”
姜云舒瞪了他一眼,不耐烦地甩开了他的手。她转过身,和厉飞扬面对面对峙。“厉少卿说说怎么是个虚名,诺大的阚城,本宫和六皇子出钱、粮和力,敢问你们这些官员在哪儿?”
“我恶毒,我手段狠辣,若不是刚才本宫自己出手保住了自己,厉少卿和大理寺的人决定什么时候出面,恐怕就是眼睁睁看着本宫只剩下一口气了吧!”
姜云舒神情淡定,语气平平的话语里,厉飞扬感觉到每个字都如同利剑,指向自己。她口中说出的每个词、每一句话,都让厉飞扬无法指摘,就算是让不相干的人听了,都会觉得是他的错。他一时无言回击姜云舒。姜云舒朝着厉飞扬步步逼近,直至将人逼到踉跄,她才缓缓站定。“厉少卿快说说,本宫到底哪里错了,是成为你们的绊脚石,还是仅仅因为是个女子,过于耀眼碍了你们的道路?”
她看向厉飞扬的眼神一凝,似蕴藏着许多细小的银针扎入他眼底。厉飞扬快速地眨起眼睛,缓解眼中的心虚,他撇过头去,不敢面对如此犀利的目光。尽管厉飞扬不开口,姜云舒也知道是挡了某些人的路。见状,她也不再和厉飞扬纠缠下去,收回目光往前面走去。走了几步,她身边无一人跟上,整个廊道只回响着她一人的脚步声。她回眸,淡淡问道:“本宫要待在哪个地方?”
呆愣的狱卒听到姜云舒的问话,他立马走向前,恭敬的在前面带路,“六皇妃,这边请。”
他引着姜云舒走到地牢深处,对着一光线不错的牢房说道:“六皇妃,这间便是你的。”
对于狱卒的好态度,姜云舒甚是满意,也没有过多为难,她点了点头,“不错,就在这里吧。”
狱卒擦了擦额头若虚无的汗水,谄笑道:“您有事唤我们就好了,我们这里一直有人值守。”
“狗腿子。”
赶来的厉飞扬一脚踢在狱卒的膝盖窝,试图发泄自己不满的情绪。“快点滚出去,别妨碍我和六皇妃谈话。”
“是。”
狱卒扶着被踢的腿,面上露出假笑退了出去,给两人留出空间。姜云舒坐在木板床上,上面铺着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凉席,万幸的是没有发霉,若是今夜留在这里,也可以说服自己睡个好觉。瞧她正眼不给自己的厉飞扬,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当众被姜云舒甩了脸子,而且还是在他的场地,在囚犯面前。一想到这些,他就无比气愤,恨不得冲上前把姜云舒碎尸万段。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不该存在!姜云舒靠着石墙,仰视着面前这位将情绪写在脸上的人,“厉少卿怎么了,不是有话要同本宫说吗,如今被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要不要本宫再帮你把刚才那名狱卒喊回来,免得厉少卿你又害怕了。”
姜云舒发出盈盈地笑声,她没有顾及、肆无忌惮的在厉飞扬跟前嘲笑起他。厉飞扬脸顿时黑如锅底,他攥紧拳头,脑海里响起了魏轩所说的话。“我们要好吃好喝的招待六皇妃,以免让人抓住把柄。”
他闭上眼,呼出一口气。瞬息间,厉飞扬的戾气消失不见,他“好心”说道:“六皇妃你高兴不了太久,下午大理寺就要提审你伤害路大人之子一案,等证据确凿,正式拍板结案六皇妃能笑着。”
“臣厉飞扬做牛做马,都把六皇妃把你伺候高兴了。”
他顿了顿,冷笑道:“若是没有,那六皇妃你可要多受点苦难咯。”
说罢,厉飞扬转身离去,对外面候着的狱卒吩咐道:“把门锁上,看好六皇妃,不然拿你是问!”
“厉少卿你放心,卑职看了地牢这么多年,还没有人逃出去。”
姜云舒瞥见两人仍在交谈,她立马蹲下身子,寻找一处能放好匕首的地方,以免被收了回去。她扒拉着地上的草堆,终于在一处寻到了能藏东西的好地方。老鼠洞。她刚把匕首藏进去,又用一旁的碎石掩盖,再铺了一层草堆,几层掩护下连她都得找一番,才能寻到刚才的老鼠洞。“唉。”
背后忽然响起一声叹气声。姜云舒立马警觉了起来。难道她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