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杰说完就在陈安安脸上狠狠亲一口,吧唧的声音异常恶心。陈安安人像是清醒了些,用仅存的意识推他,手伸向曲不凡,希望他能救自己。曲不凡直接扭过头,假装没看到。他对每个学生都做过详细调查,陈安安这种无权无势的最适合拿来玩,就算出事也没人撑腰,半点不用担心。就像当年的王楠。被他送到各大领导的饭桌上,被那些人玩成精神病,回去就跳河自//杀。死了也好,一了百了,反正账也算不到他。想到这儿,曲不凡微微眯起眼睛,像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他忽略了,他懒得再想,继续和其他人喝酒。酒杯刚举起,服务员急匆匆地闯进来。“曲先生,不好了!高先生出车祸了!”
“什么!”
曲不凡扔下酒杯就往外走,随服务员坐电梯下楼,一出酒楼大门,就看到高杰站在马路上。夜已深,四周黑压压一片,明亮的路灯就在他头顶,把他照得无所遁形,他眼神惶恐,无助地四处张望,如同是等待审判的罪犯。老脸还残余酒后红晕,但眼神已经清明。曲不凡一见高杰高端端站着,心里松口气,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什么,心猛地一跳。那是陈安安!此刻她躺在马路中间,鲜血染红白T恤,冷冷月光尽数洒下,照亮她鲜血流成的河。离得太远,看不出是是死是活。曲不凡抬脚走出,步伐沉重。高杰一见曲不凡,忙拉住他解释。“不是我!是她突然挣脱开,自己往马路中间跑,然后被车撞上了!跟我没关系!没关系!”
高杰越说音量越高,精神已近奔溃。曲不凡一把按住他肩膀,用力压下去,稳住他心神,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开口,“和你没关系!也和我没关系!你只是好心送她回家,是她自己喝醉酒,冲进马路中间!”
高杰被曲不凡吼得一愣一愣地,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声应答:“对对对!就是这样!”
“只能是这样!”
曲不凡重复。说完两人走向陈安安。曲不凡探鼻息,发现还有呼吸,把人拖到路边防止二次伤害,再掏出手机打120.他让高杰先离开,自己留下处理。高杰满心感激,腿到现在都发软,差点没给他跪下。“没事,高老师,你跟我客气什么。”
曲不凡嘴上这样说着,但心里乐滋滋地想。高杰啊高杰,你可就有把柄在我手上了,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准备好为我当牛做马吧!救护车很快赶到,陈安安被送到医院。陈安安陷入昏迷,不知道什么能醒。曲不凡对家属承诺治疗费全包,一定治疗到陈安安康复那天。陈母拖着不便的义肢赶到医院,对曲不凡并没有好脸色。因为女儿和她汇报过行程,她知道女儿是和曲不凡去见其他老师。她是相信曲老师的人品,才把女儿交给他。也正是因为相信老师,才同意女儿深夜赴宴。她从未想过这是一条不归路。她恨自己的无知,更恨曲不凡的不负责任。既然是老师,为什么要让她喝酒?她又不是陪酒女!她好恨,恨不得让曲不凡也去死!可在金钱面前,她还是选择低头。她无力承担天价医药费,只能收起满心怨恨,接受曲不凡的施舍。只要女儿能醒过来,她可以抛弃一切,尊严或生命,都无所谓。巧克力工厂很快得知此事,厂里发起捐款,很快传到许禛霆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