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荣咽了咽口水，犹豫着问：“能请老夫人帮个忙吗？”
“什么事？”
王丽荣啜泣两声，哽咽着说：“曲不凡造谣污蔑我家老爷子，现在照世集团股票一直跌，再这么下去，我们赵家怕是要破产了。”
许老夫人像是早就猜到了，听到这话也不意外。她郑重道：“公司的事都交给老大了，我不好插手。”
话说得委婉，但拒绝的意思很明确。王丽荣心凉半截，万万没想到许老夫人这么干脆，都懒得考虑一下。她深吸一口气，哀求道：“许老夫人，求求你，我真是没办法了，不然也不会一把年纪还到处求人帮忙。”
赵家和许家还是有些交情，虽然不多，加之赵老夫人姿势低到这般程度，再拒绝就显得不近人情。许老夫人叹口气，“那我打个电话问问。”
王丽荣喜出望外，一脸期待地等着。电话很快接通，许老夫人拿起手机说：“纪年，现在禛霆方便接电话吗？”
纪年如实相告，“抱歉老夫人，总裁正在开会，很紧急吗？需要我现在去转告吗啊？”
老夫人打电话也就是做做样子，一听纪年的话赶紧叫停，“不用，不要打扰他工作。”
她挂掉电话，迎上王丽荣失望的脸。狠下心，略带抱歉地说：“丽荣啊，真是对不起，老大在开会，没空接电话，我下次再跟和他说说吧。”
“那其他人呢？”
王丽荣急切地追问，她还想说点什么，但最后都吞了回去，欲言又止。许家好几个儿子，一个比一个能干，这事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许老夫人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摇摇头说：“老二只会修古董，老三又是个暴脾气，老四也不懂商场上的事，他们估计是指望不上。”
话说到这个份上，王丽荣也要识趣。她唉声叹气地诉了一会儿苦，缓慢地站起身，垂头往外走，身形有些佝偻。只是一席话的功夫，人像苍老了许多。她比许老夫人年轻不少，但此刻看着却仿佛同龄人，让人于心不忍。但也只有一瞬，许老夫人心里还是拎得清。赵昌义卷进这种事，赵家的名声也就跟着臭了，许家要是掺合进去，不得惹一身骚回来。许家丢不起这个人。倒不是她狠心，是她也有一家人要顾及。送走王丽荣，老夫人转身去花园找杳杳。……一小时前，陈妈已经牵着杳杳到花园，而许贺正在花园踢足球。杳杳躲在陈妈身后，怯怯地看着许贺。陈妈把她往前推，“贺少爷，你和小小姐一起玩吧！”
“我不要！”
许贺傲娇地别过脸。他还记得杳杳嘲笑他尿床的事，还气着呢！陈妈哪晓得这些，以为是小孩子害羞怕生，拿起一旁的皮球，循循善诱。“一个人玩多没意思，你和小小姐一起踢皮球吧？”
许贺：“我喜欢一个人踢皮球！”
“那你们去荡秋千？”
“我恐高！”
陈妈挠了挠脸，“那你们一起玩乐高吧？”
“我没有乐高！”
许贺仰着头，一声比一声答得响亮，油盐不进。陈妈还不明白，但杳杳已经懂了。她扯扯陈妈的衣角，小声说：“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在外面玩，你和我讲绘本故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