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陈妈激动地拍拍叶婉婉的手，“都是叶医生的功劳！”
“哪里的话，大家都辛苦了。”
叶婉婉谦虚地笑笑，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在心里翻个大白眼。当然是我的功劳，不然还能是你们这些佣人老妈子的？陈妈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声音有些苦涩，“唉，为什么小姐要遭这样的罪？”
闻言，叶婉婉在心里冷笑。为什么？因为许念芸活该！凭什么许念芸有那么好的运气，一出生就在疼女儿的首富许家？她只能在日渐衰败又重男轻女的叶家！凭什么许念芸可以嫁给爱情？她就得为家族振兴嫁给没有感情的二世祖！凭什么老天爷就这么不公平？从小到大，叶婉婉无数次在深夜痛哭，乞求老天爷把苦难匀一匀，也让许念芸尝尝人间疾苦。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等到了！许念芸的星星病逝，亲生孩子又下落不明，人人羡慕的婚姻破碎，身体也一病不起。叶婉婉在心里狂笑。华城最娇艳的玫瑰啊，就在她眼前一点点衰败。太爽了！太过瘾了！最过瘾的就是给许念芸每次看诊。一次次确认许念芸快死了，再把这事告诉许家人，看着许家人的表情从期待变成绝望。每到这时候，她就恨不得拿高清摄像机把他们的表情全录下来，不开心的时候好好拿出来看看，让自己开心开心。他们活得越痛苦，她就过得越快乐。就像一只巨大的蚂蝗，趴在许家人的伤口边，疯狂吸食里面最痛苦的脓液，以此续命。叶婉婉低头掩住眼底的神色，深吸几口气平复心情，片刻后重新抬起头，略带哀痛地说：“念芸现在找到孩子了，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陈妈你别担心。”
“是啊。”
陈妈脸上浮起一丝喜色，“小小姐懂事又可爱，是个好孩子。”
听到这话，叶婉婉忽然想起自己两个女儿，赵萌和赵露，明明是和杳杳差不多的年纪，性子却天差地别。叶婉婉细品陈妈这话，品出点别的意思。这是在嘲讽她两个女儿不懂事？叶婉婉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她嘴角抽动两下，扯出大大的笑容，热络地拍拍陈妈的肩膀。“我们萌萌太淘气了，这方面比不上杳杳，真希望她多和杳杳一起玩，好好向杳杳学习嘞。”
陈妈见叶婉婉如此明事理，也就没在意杳杳和赵萌之前的不愉快，虽有心帮忙，但小小姐的行程都是老夫人安排的，她也做不了主，实在有心无力。陈妈有些为难地说：“小小姐每天不是上课就是听音乐会，行程排得满，怕是没时间和萌萌小姐一起玩。”
音乐会？叶婉婉眼前一亮，笑着说：“我也经常带萌萌去听音乐会，说不定到时候能遇上嘞。”
“是啊，那样也挺好。”
叶婉婉话也说得差不多了，道别离开，回到车里，掏出手机，拨通一个未知号码。“帮我查清孔音的行程，她订了最近哪场音乐会门票。”
“好。”
“再给找几个人，最好是一男一女，身手麻利，嘴巴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