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怎么想,怎么说我没法左右,但是我……”陈文龙拉着何思雨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我不会觉得你丢脸,更不会讲外面的人谈论你的话听进耳朵任何一句。”
“相反,我觉得我能娶到你这样的老婆,一定是我做了很多的好事才修来的福气!”
“你下午说出那些话的时候,简直浑身都在发光!漂亮得不像话,你知道吗?”
“你是世界上最勇敢,最果决,最美丽的女人!”
陈文龙将何思雨说成了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宝物。而在他心里,何思雨是配的上的,没有一点夸装。不然他也不会心心念念两辈子,上辈子更是一生未娶。何雨被他说的脸通红。连连拍打着他的手臂。“哎呀,别瞎说了,羞死人了!就知道哄我!”
“我没瞎说!这都是我的心里话,你摸,你摸,我心跳是不是变快了!”
何思雨想抽手却被陈文龙死死摁着。薄薄的皮肉下是一颗疯狂跳动的心脏。振动的好像就在何思雨手心一样。“不对呀,人都说,撒谎才会心跳加快的!”
“不是!我是因为太喜欢你了,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真心话!”
“你想,我要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心跳还是平平淡淡的,那才叫骗人呢,那岂不是真的只是嘴上说说,一点都没走心。”
男人的声音悠悠从头顶传来。何思雨不知道为什么鼻子有些发酸。她总觉得何文龙好的有些不真实,这些天一直都是那么的不真实。这太不像他了,也太像自己做的一个欺骗自己的梦了。何思雨想着,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吓得陈文龙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被子从身上划了下去,露出结实好看的的身体。何思雨看到一个害羞,赶忙又拉着他躺下来。“怎么了,思雨,怎么又难过起来了?”
“没事,没事,我就是,就是突然觉得有点不真实,说不定这一切只是我做的一个梦,等到我睡醒,这个屋子空空荡荡的只剩我一个人,而你头也不回的回城里去了。”
陈文龙知道,之前给何思羽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此前长久的笼罩在她内心的不安和害怕其实从未消散。而她也很少表达出来。幸好,幸好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也算是给她打开了一个宣泄口。不然总是不说,身体会受不了的。“不会的,我说不走了,就肯定不走了,就算是走,也肯定会带着你的,就算是你以后不要我了!要跟我离婚,我也会缠着你的,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你要是觉得不真实的话,你就掐我,看看我会不会痛,如果会痛的话,就肯定不是在做梦了!”
陈文龙这么说着又拉着何思雨的手往自己手臂上放。何思雨被她都笑了。脸上还摇摇晃晃地挂着眼泪。却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哎呀!都怪你,我老觉得我像神经病一样一会哭一会笑的!”
“不是,是因为肚子里多了个小家伙,都是他的错!所以你才会这样的,老是会多想,有时候突然会很不开心,心里也会突然多很多事。”
“一些以前从来不想,也不担心的事都会突然莫名其妙地钻到你脑子里。有时候也会没由来的很生气,看到什么都不开心,是不是?”
陈文龙语气轻柔,像是在哄小朋友。何思雨瞪大了眼睛。她确实觉得自己最近很不对劲。可是怎么个不对劲法又说不上来。陈文龙这么一说,自己每条都对的上!“你,你怎么知道的!”
何思雨微微张着嘴,然后又恍然大悟。“哦!肯定是书上读到的吧!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书中自有黄金屋果然是没错的!”
陈文龙没承认也没否认,其实都是上辈子知道的。身边的同事朋友们一个个结婚生子。总是会有人跟他这个孤家寡人抱怨。最近老婆怀孕了。胃口太差了什么都吃不下。情绪也变差了,整天发脾气。很小的事都能把自己气哭。又东想西想的。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老公是不是喜欢男人。说的人总是苦恼又无奈。陈文龙听着心里却会不自觉地生出些奇异的向往。他在向往,在幻想。如果是何思雨的话,就算是胡思乱想,发脾气肯定也是很可爱的。然后幻想破灭,悲重又惨痛的现实映入眼帘。其实陈文龙比何思雨更怕这一切是个梦。如果他醒过来发现自己又躺在那个没有一点人味的屋子里。恐怕真的会疯掉。“书里还说了,想得太多,担心的太多,心情不好的人会很容易生病!”
“所以思雨,以后你想的这些事可以都告诉我听。”
何思雨下意识地就要拒绝。“啊?这都是女人想的事哪有事事都告诉男人的?听着多烦人,多碍事啊!”
现在的男人要在外面劳动,干活。一整天下来,骨头都累散架了。哪有时间和心思听女人说家长里短,鸡零狗碎的那些小事。有些家庭里,夫妻两明明睡在一张床上。却像是毫不相关的两个人那样。可是陈文龙不愿意这样,他愿意听何思雨讲话。讲什么都愿意听,更愿意听她的想法,她的抱怨,她对自己的不满。这样才能够更好的爱她。“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乐不乐意听呢!我乐意极了!我没法时时刻刻的跟你在一起的那些时候,如果你不告诉我的话,我怎么知道,你做了什么,吃了什么,有没有想我呢!”
陈文龙不想话题变得太沉重。于是总是说些油嘴滑舌的话,逗得何思雨咯咯直笑。“讨厌死了!才不要听这些骗人的话!”
何思雨佯装生气,转过身去。“这又是谁说得?谁跟你说我说的话都是骗人的?”
陈文龙不死心,又捏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来。“大嫂啊,她说男人总是这样,哄人开心的时候什么都说,实际上自己压根做不到。”
“那你现在在想什么,说给我听吧!”
陈文龙曲起胳膊,用胳膊撑着脑袋,做洗耳恭听状。“你……你怎么突然下定决心要留下来了?”
陈文龙很清楚,何思雨心中一定会有这个疑惑的。她是个聪明人,自己得改变这么突然,这么彻底,她不会不想这些。只是他没想到何思雨能憋这么久才问。这样的事如果自己说的话。不免显得虚情假意,别有所图的样子。所以陈文龙只能等她自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