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程灵素的解释,萧傲哈哈一笑,说道:“那这以后的版本可还有不少呢,最少,像“九阴真经”和“九阳真经”这两门神功,我是想要加进来的。”
“哇,你的野心可真大!”
萧九梅夸张地喊道,随即眼珠一转,说道:“既然要加,那就不要遗漏,像韦一笑的‘寒冰绵掌’、玄冥二老的‘玄冥神掌’和成昆的‘幻阴指’,都可以有啊。”
程灵素也来了兴致,笑嘻嘻地玩笑道:“是不是有点阴盛阳衰啊?把红梅山庄的‘一阳指’也加上吧。”
萧傲也笑道:“都可以啊,除了幻阴指难弄一点,其他的不难。”
三人畅想未来,玩笑了一会之后,萧傲说道:“我先把新版本教给你们,等张真人突破之后,我们再正式修炼。”
“啊!张真人终于要突破了吗?”
萧九梅惊呼一声,程灵素也双眼放光地看过来。 萧傲重重地点点头,面带兴奋说道:“是的,这两天张真人会静养调整状态,突破时会让我们去护法、观礼,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两天之后,准备好的张三丰开始闭关。密室外守着萧傲三人,至于宋远桥等人都被劝走了。 让人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的是,仅仅一顿饭工夫,密室的门就悄无声息地打开。 “你……”萧傲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老道,高大的身材,青色的道袍不修边幅,银须白发但满面红光,温和的笑容,眼神温润似有星光闪动。 这一切在他眼中都没有什么变化,但在他的感知中,前面分明是空无一物!武者的气息,强大的生命磁场,呼吸心跳等等,竟然完全感知不到! 张三丰明白他的疑惑,开口慢慢讲述自己突破的心得,以及分析现在的感觉,同时他的状态开始发生变化。 “看到了吧,那种‘天人合一’的状态,只是老道突破时强行冲入的,可惜那种美妙的感觉,以后怕是难以体会咯。”
张三丰面带不舍,仿佛从一个气泡中被“挤”了出来,从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萧傲上下打量着他,仔细感应了一下,说道:“还是有很大的变化啊,真人你现在是‘返璞归真’了吧?以我的眼光都分辨不出,你与普通老人有何区别了。”
张三丰摸着胡须,面露得意,笑道:“我道家讲究‘师法自然’,老道打破了‘玄关一窍’,有了一次融入自然的体验,当然要有些收获啊。”
萧傲了然,笑道:“你的道是自然,理解自然、融入自然、调动自然,日后去往高级世界,当以修炼神魂为主。我的道是己身,不断强大自己的身体,突破一个又一个极限,日后会将神魂彻底融入肉身之中。我不修来世,要么这一世达到肉身不磨,万古长存的境界,要么魂飞魄散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
张三丰手一抖,胡子都差点被拉断,一阵呲牙咧嘴,随后笑道:“那些太过虚无缥缈的事情,现在说来毫无意义,咱们还是来点实际的。来来来,与老道打上一场,看看这先天之境到底有何玄妙!”
萧傲双眼一亮,战意熊熊燃起。 张三丰哈哈大笑,随即对飞速赶过来的宋远桥喊道:“乖徒儿,你来得正好,去把三代弟子叫上,咱们去后山演武,让老道给孩儿们开开眼!”
宋远桥脚步一顿,惊奇地看着张三丰。 萧傲呵呵一笑,解释道:“张真人成功进入先天,返本归元,心灵也如重生一般,性子自然有些改变。”
宋远桥大喜,连声道喜,随后飞身离开。 张三丰闭目沉思了片刻,睁眼笑道:“小友所言不假,老道的心灵现在轻松活泼,让老道重新找到了当年畅游天下时的感觉,很好很好!”
“看来这先天一关,比我预计的还要神奇啊。”
萧傲有些心痒难耐,张三丰摇头道:“莫急莫急,你的情况不同,切莫因小失大。”
萧九梅不耐烦地催促道:“别光说闲话了,咱们先去后山吧。”
后山有一片大大的竹林,除了几栋相隔甚远的独立小院之外,并无其他建筑,正是比武过招的好地方。 “启禀师父,在山上的三代弟子都来了。”
宋远桥躬身禀报。 张三丰点点头,眼光在众人面上扫了一圈,对张无忌母子和靠在软榻上的俞岱岩笑了笑,最后回到宋远桥脸上,笑道:“可惜你青书孩儿行走江湖未归,不能一饱眼福咯。”
宋远桥答道:“我武当弟子,行侠仗义、救困扶危乃是大事,武功高低当在自身勤学苦练。况且有师父在,那小子日后还怕无人指点吗?”
张三丰大笑,说道:“不错,‘侠义’二字,我武当弟子须臾不忘,你记住了吗?无忌!”
张无忌连忙学着大人样,拱手弯腰道:“太师父,孩儿记住了,时刻不忘‘侠义’二字!”
张三丰点了一句后,便不管脸色羞红的殷素素,转向萧傲,拱手道:“让小友久等了,请吧。”
萧傲回礼,说了句:“真人注意了。”
话音一落,拳头就挥了出去。 交手不过数合,萧傲便眉头一挑。自己刚才那几拳虽然未用全力,但也有千斤巨力,而且功力凝实厚重,浑然一体,却如同打在虚空。张三丰的手掌浑不受力,自己的内力如同泥牛入海,竟然没有半点反馈。 上次与他交手,他的引导泄力之法,自己还能够感知清楚,但此刻,竟然有种与空气争斗之感,完全摸不着头脑。 “如何?”
张三丰眉眼带笑,任由他皱眉苦思。片刻后,萧傲说道:“在真气的质量与控制方面,我现在差你太远,那我只能用我的强项来试试了。小心点,我的拳头不仅重,还很硬;不仅硬,还很快!”
说完萧傲放开手脚,一拳比一拳重、一拳比一拳块,张三丰周围迅速出现众多拳影。他也再不能轻描淡写地一一化解,狂暴的拳劲被他挪移开来,地面、青竹顿时惨遭摧残。为了避免殃及无辜,他们将战场向竹林深处转移,一路如同巨型推土机,在地动山摇中开拓出一条宽广的大道。 很快就过了百招,萧傲只觉得热血沸腾,已经有数年没有这样痛快地宣泄了。 萧傲长啸一声,喊道:“老张你还行不行?我要出全力啦!”
张三丰大笑一声,回道:“老道数十年没有这么痛快过,你也小心,我要反攻了!”
“轰……”的一声巨响,两人全力对了一掌,“咔咔咔……”周围的老竹顿时折断了一圈,两人各自飞退数米,随即身影一闪,再次撞到了一起。 这一次,萧傲将自己的速度完全展示出来,已经不下于当年的东方不败。当年东方不败在速度上把他压制得死死的,而现在,他同样围绕张三丰疯狂转圈,漫天拳影如同雨点般将其密密包围! 而张三丰则如同海边巍峨的礁石,任由风浪再大,也不能动摇其分毫。 一路追过来的观众,除了二女与宋远桥之外,无一人可以看清他们的动作,只能站在远处,感受场中那令人心惊胆颤的绝强气息。 片刻之后,场中的地貌大变,除了张三丰脚下一小圈土地,周围十几米的一大圈地面,都被拳劲掌风砸出一道道沟壑,变得支离破碎!张三丰真成了孤岛礁石。 “哈哈哈,痛快啊!”
萧傲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即使是在如此激烈的打斗中,都没有任何颤抖,“我要用暗劲了,看我的‘摧心掌’!”
张三丰轻松接下,笑道:“没用的,在刚才的战斗中,我的真气已经全部转变成了‘先天真气’。现在是浑然一体、内外如一,无论你的劲力怎么变,只要打不破我的护体真气,就都不会对我的内脏起任何效果。”
萧傲须臾间狂拍上百掌,紧接着又喊道:“好,再试试我的‘七伤拳’!”
说完脚步一停,无数的幻影顿时消失,重新露出他白衣胜雪,衣袂飘飘的潇洒模样。 只见他一步跨到张三丰面前,一拳轻飘飘击向他的胸口。张三丰抬手上拂,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但就是这如同儿戏的一拳,却让张三丰在两手交接的刹那浑身一抖,忍不住退了半步。 “好个七伤拳!”
张三丰右手架住萧傲的右拳,左手一掌拍在他的右肩上。萧傲飞退,脚尖一点,稳稳落在一个残留的土包上。 张三丰低头看了看被自己后退踩破了的“孤岛”,甩动着自己的两只手掌,笑骂道:“你是实心铁疙瘩吗?老道的手都要被你给震断了。不打了,再打下去,老道累都要被你累死,打也打不中、跑也跑不过,这不是毫无胜算吗?”
说着脚步一点,朝场外飘去。 “哈哈哈,我的‘神兵手’不错吧?”
萧傲炫耀似的抖了抖双手,与他并肩而行,口中道:“你老的真气好像无穷无尽,打了半天根本没有什么衰减,与我们上此交手时,有天壤之别,真要耗下去,我还真不一定能耗得过!”
张三丰摇摇头,详细解释道:“先天真气的精纯度与恢复速度,确实大有提升,但也不会太过夸张,而且老道的真气虽然还够用,但体力心力,终究比不上你呀!”
感叹着摇摇头,随后又好奇地问道:“你不但手硬,身体也够硬,是练了什么护体硬功吗?”
萧傲点点头,说道:“我的‘少林金钟罩’已经连到了第九层,可惜最后的三层我没有找到,不知道少林寺有没有?”
张三丰目泛奇光,惊奇地问道:“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你是如何做到这样面面俱到的呢?”
萧傲摇头道:“哪里算得上‘面面俱到’?我不过是一门心思炼体罢了,其他方面的弱点我也顾不上咯。”
说话间,他们走到了众人面前。 “师父/太师父……萧大侠……” 应付完众人的问候,张三丰继续说道:“难怪你对那‘龙象般若功’如此上心,这门西藏密宗至高无上的护法神功,老道也早有耳闻,确实是开发人体的无上妙法!不过此功想要练成,听闻需要数千年时间,这怎么可能呢?”
“只要不是涉及到‘心灵境界’之类的玄之又玄的东西,纯粹的炼体功夫,是绝对难不住我的。”
萧傲自信地说道。 “我现在的力量,全力爆发当有两千斤以上,比当年练成第十层的金轮法王只强不弱。以我现在的体质,修炼龙象般若功一定极为快速。”
张三丰点点头,思索着说道:“如此说来,那少林寺的‘金刚不坏体神功’,也是极为适合你的。老道从未听说过少林有什么‘十三层金钟罩’,只有这金刚不坏体,乃是此界当之无愧的第一护体神功!”
萧傲眼神一阵闪烁,笑道:“现在不急。十年之后少林当有一场大劫,到时我帮那群和尚化解大劫,顺便要一本秘籍作为报酬,不过分吧?”
张三丰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之后的日子里,萧傲开始与二女修炼第三版的阴阳紫气诀。每合练一次,萧傲的功力便会减少一分,但二女的功力却在迅速提升。 “功力的增长,对我来说不是难事。”
萧傲安慰二女,把事情说清楚,免得她们胡思乱想: “我的功力增长得有些太快了,十六年时间,就拥有了普通武者的百年内力,所以在精纯度上比张真人差了不少。现在废掉一部分,好好打磨一番,有益无害!倒是你们,这段时间一定要多多练习国术,将暴增的真气完全驯服。”
二女这才放心,开始了苦修。不单单是她们自己练拳,武当山上的人,上至张三丰,下至入门不久的三代弟子,都成了她们的拳靶子。 所以当半年以后,俞莲舟带队的武当五侠,从西域回来时,武当三代弟子都在暗中庆祝,终于可以脱离魔爪了。 …… 众人眼巴巴盯着程灵素,看她研究完黑玉断续膏的药方后,又仔细检查抢回来的成品药膏。 “外表呈黑色,气息芬芳清凉……应该没错。”
程灵素露出了微笑,随即吩咐道:“宋掌门,请找一只狗来,我先用狗腿试验一下,免得出现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