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拍卖的事情。约摸中午时分，几个异国的生意人找来了杜府，说是要参加明天的拍卖。对此，杜奇军有些为难。对方明显有备而来，带了满满好几箱子的真金白银。不让他们参加嘛，怕他们回去以后，指不定怎么编排落神国。给他们参加嘛，对本国百姓，又显得不友好。思量再三，杜奇军决定把这一重要的事情，禀告百里晴。百里晴听完，第一反应，就是让他们参加呀！那样更好呀，不用花自己国家的银子。“神明大人，话虽这样说，可万一，他们一直在这里做生意，娶了这里的姑娘成家，有了儿子，再送去考取功名，那……那怎生了得？”
考不中，事小，考中了，不是打国人的脸吗？“柳嬷嬷，你意下如何？”
百里晴深知这里不如现代开放，征求柳嬷嬷的意见。“回神明大人，老奴也觉得不妥。只是，对方是有备而来，要是贸然拒绝，怕是对神明大人的声誉不好。”
柳嬷嬷迟疑了一下，才说出来。百里晴伸手叩了叩桌子，让柳嬷嬷去把楚长书叫了过来。楚长书一来就嗤笑了声，这几个生意人就算在花城扎根，也掀不开什么大风大浪。顶多就是，打探些皮毛听闻，回去吹嘘罢了。有外交大史在，即使他们不出现在拍卖场，这些消息迟早也会传出去。只是，早与晚罢了。“若实在担心，赏赐也可以因人而异！这异国人，自然是不能跟本国百姓，拥有一样的考取功名的权利！”
楚长书一针见血地指点。“懂了！”
百里晴恍然大悟，她对杜奇军挥了挥手：“你跟他们说，他们想参加可以，但是因为他们不是本国百姓，所以，就算他们进入拍卖前二十名，也不能享有子嗣参加科举的权利！”
连参加都不能参加，那何来的免童试？“万一，他们有微词……”“有微词，那便怼他们呀，这次拍卖又不是专门给他们准备的，凭什么他们想干嘛就干嘛？”
柳嬷嬷立马不满地怼回去。“是！”
杜奇军真是怕了柳嬷嬷，恭敬地退了出去。百里晴对柳嬷嬷挤了挤眼，柳嬷嬷笑了笑，转身出去给百里晴和楚长书张罗午膳。“你这嬷嬷，倒是不错。”
楚长书冷不丁地夸奖。“那是，太后给的，能差吗？”
百里晴立马得意了起来。“等回头，本相给你送几个过去，没准会更好。”
楚长书看向百里晴，故意哪壶不打提哪壶。“……”百里晴吃瘪，我说大哥，你能不能忘了这茬？“待会吃完饭，陪我去趟拍卖会场吧。”
百里晴果断，转移话题。“嗯。”
楚长书点了点头，忽而觉得她脸上的面纱，有点碍眼呀。本来想说，没人的时候，不用戴着面纱。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罢了。“话说，我有点好奇，你那个死士是怎么弄的？听说，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是真的吗？”
百里晴眨了眨眼，一脸好奇地问。楚长书闻言，差点被刚喝的茶给呛到了。要真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的话，那天下早就生灵涂湠了。“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那死士是长眠在地底下，你一号令，他们就会破土而出吗？”
楚长书猛地抬头看向百里晴，凉幽幽地道：“你以为，你是在说书吗？“唉，我这不是好奇嘛，就像你好奇我的画地为牢术一样。”
百里晴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然，干坐着，两人大眼瞪小眼吗？“死士是杀魂，而杀魂无处不在！”
楚长书沉吟了一下，一脸认真地解释。“……”百里晴感觉自己听了个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