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会眨眼?我觉得一定是我看错了,我总不至于拥有画人点睛的能力吧。再仔细一瞧,纸上的白婉儿画像,确实在眨眼,而且发丝了飘动了起来。我瞬间明白过来,这一定是因为我用小白给我的那一支笔作画的缘故。我有些激动,这笔,不会是马良的那一支神笔吧?画嘛嘛活,画谁谁怀孕?纸上的白婉儿真的从画中活过来了,她的头已经竖了起来。虽然还是满满的水墨感,可是她真的立了起来。我屏住呼吸,惊奇的看着,就等着她整个从纸上起来。可就在这时候,她的头却啪的一声断了,咕咚咕咚几声滚落在地上。“卧槽!”
我吓得大叫一声,连连后退。“白婉儿”的头在地上滚了几滚之后,突然之间化为了一点墨,很快就和地上的灰尘混在一起,变成了墨迹。“WTF!这算怎么回事?”
看着纸上那一幅没了头的人物画,我的心情真是五味杂陈。冷静了一阵,还是难以置信,我决定再试一试。这一次,我没再画得那么精细,而是用小写意的画法画的白婉儿肖像图。意料之中,这一次的结局和上一次没什么两样。思量了一下,我快速的画了一幅我自己的肖像图,紧张等着接下来的结果。等了半天,却发现画还是画,并没有什么异常。看到这一幕,我心中莫名的涌起一阵不安。我快速的冲去画室,拿起以前用的画笔,快速的画了一张白婉儿的肖像,发现她的头并没有掉下来。再用小白给我的笔又画了一张她的像,头依旧是掉了下来。“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偏偏就这支笔画白婉儿的画像的时候出现这种异常情况呢?这是不是意味着什么?”
我心中不由得一颤,莫不是用这笔画出来的东西,拥有预言法典一样的能力吧?若真是如此,那白婉儿岂不是很危险,她在不久的将来,将会遭受断头的威胁?我立刻联系了白婉儿,并在商校门口和她见面。“画呢?你若是把我画太丑,那你可就有好戏看了。”
白婉儿一脸的阳光灿烂,倒是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对劲。“女友大人亲自指示的东西,怎么能敷衍了事啊。给我一张你认为最好看的生活照,我给你画一幅超写真油画,能达到送去卢浮宫珍藏的那种级别的。不过要花费些时日。”
我说。白婉儿笑嘻嘻的同意,立刻在手机上翻找起她的照片,然后发了好几张被人评价很赞的照片给我。看着她笑靥如花满面桃红,我的心却更加的不安,真怕突然之间就再也看不到她这样。“你怎么了?好像很不开心,眼睛还红喵喵的。”
我急忙摇头表示没事,约她一起去公园散散步。她以为我有什么烦心事,果断答应了。如此过了一天,并没有任何的不对劲发生。难道是我猜错了?我倒是真希望是我神经敏感猜错了。分别之前,我对白婉儿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好好呆在宿舍不要乱跑,只要发现什么不对劲就立刻通知我。回到学校,我到画室,发现那三张断头画又发现了一些异常。此前,断头出本来是没什么特别的,就只是像是少画了一张脸而已。可现在再看,三张画都像是在流血。看到这诡异的画面,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墨在纸上早干了,怎么可能还流成这个样子。再仔细一看,流墨似乎形成了几个阿拉伯数字。如果只是一张纸中出现这种墨痕,也许是偶然,可三张都出现了同样的情况,这就绝对不简单了。三张画,按照我作画的顺序,依次是0、4、1三个数字。我忽然想到,现在是四月十六号,前面两个数字会不会就是代表月份?后面的1,是不是就代表十几号呢?这样看来,还少了一个数字。这一发现,让我心中一阵激荡,立刻铺开画纸,拿着那一支笔又画了一幅白婉儿的画像。没什么意外,她的头果然还是断了。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我去洗手间回来之后,那一张画果然流出了一个数字:7。如果真如我猜想,那就是明天,白婉儿将会遭受断头之刑。我呼吸弄些凝重,又连续画了四张她的肖像图,结果真如我所想,四幅画真的流出了四个数字:0921。这再明显不过了,说明她的死亡准去时间会是在明早的九点二十一分。我立刻联系了白婉儿,确认她明早只有一节课,时间是九点半。我带上那支笔,匆匆去了商校,去查看明早她要上课的教室。从她的宿舍到教室的途中,有一个地方正在施工。我大概推算了一下,从学生踩着时间进教室的尿性来算,九点二十一分,白婉儿确实很有可能正在通过施工地段。“我必须得阻止她,提前或者滞后都行,一定不能在这个时间。”
一到早,我就捧着玫瑰花在白婉儿的宿舍楼下等着她。那些去上课的女生,见到我,都笑呵呵的谈乱着,开放一点的,竟然上来调戏我。差不多九点的时候,白婉儿走了下来。“你疯啦?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还带花?你是怕人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么?”
“你都宣誓主权了,我也来宣誓一下。”
我笑着说。白婉儿急忙将我拉到草地上,道:“昨天和你说了,我今早有课啊。不说了,谢谢你的花,我得去上课了。今天上课的老师是个老教授,每次都要点名,迟到或者早退都要扣平时分,考试挂科就挂科,根本不会留情多给点平时分。”
我也不能说她会被断头的事,一边忽悠着她,一边带着她绕道而走,远离那一片施工场地。“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看时间?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时间已经是九点二十分五十秒,我们现在就在一篮球场上,四周很是空阔,没什么东西能威胁到她。“没事啊。”
看着时间到了九点二十一,我松了一口气。可就在这一瞬间,我脸上突然喷洒了一阵湿热粘稠。白婉儿,头没了,脖子像是喷泉一般在喷血。“不!”
我惊叫一声,从床上惊坐起来。我一抹脸,湿哒哒的。一看,所幸是汗水。尼玛的,居然是做梦,这也太真实太惊悚了。这个梦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提示我,我无论做什么都救不了她?“阎王要人三更死,我偏留她到五更。我不会就这样看着白婉儿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