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抖了抖身上的毛,纵身一跃,跳到我的肩膀上,说:“走吧!李奶奶因你而死,从此以后你就照顾我吧!”
我不由的微微凛眉,这个黑猫难道不知道它有多沉吗?居然敢压在我肩膀上!我想也不想的将黑猫从我肩膀上拽下来,然后抱在怀里,总是黑猫黑猫的叫也不是个办法,可是如果叫它李婷的话……一个猫叫这么个名字,着实是有些奇:“以后我就叫你小黑吧。”
“起个名字为什么这么不走心!”
面对小黑的滔天怒火,我果断的选择了无视,不过是一只猫而已,屁事还真是有够多的。从村子离开以后,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青云观,关于这根判官笔我还有很多想问问师父,还有殷家和无常鬼,殷九泽他们离开以后,留下了太多我不知道的事情,这个人,毫无征兆的闯进我的生活,然后又毫无征兆的离开,还真是……真是让人生气!“你哭了。”
就在这个时候,小黑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看了看卧在我腿上的小黑,有些慌张的抬起头:“没有,我只是被沙子眯了眼睛。”
“啧啧啧,哭就哭了呗,这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喜欢的人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换做谁都不会好受……”小黑卧在我的腿上,那小嘴巴巴的说个不停,听得我都想一巴掌把它抽死,最后,我实在是忍无可忍,终于开口了:“能不能闭嘴!”
当周围完全陷入寂静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现在是在大巴上……当周围的乘客都对我纷纷侧目的时候,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出糗了!“嘿嘿,这些凡人根本就听不懂本喵说的话。”
我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垮了,这下好了,我刚才的行为直接就把我衬托成了神经病,对着个猫说话,也真是没谁了!当我到达青云观的时候,已经入夜,给我开门的是师父,他身上披着道袍,一看就是刚刚被我吵醒。“哎呦,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在村子里住几天,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看样子是连夜赶回来的,到底怎么了?”
师父这一连串满是焦心的询问让我一下子就想到了爷爷,一时间热泪盈眶。见到我这般模样,师父当即就着急了,急忙将我让进屋,一脸担心的问:“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我摇了摇头,眼泪忍了又忍,最后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尽数爆发。等到我哭够以后,这才把自己自爱杏花村里的经历告诉了师父,听了我的话后,师父一下子就瞪大了双眼:“你……你是说你一直都跟鬼王在一起!”
“师父,关注的点不对!鬼王现在已经被带走,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你一个阴女子,以后不要和鬼王呆在一起,不然你出什么危险我都不知道。”
师父自顾自的说了一堆话,这话中的意思无非就是在告诫我鬼王是一个很危险的存在,我属阴,鬼王亦如是,我和他呆在一起不会有人察觉,但是同样的,如果他伤害我也不会有人察觉。总之,师父说了这么多,总结出来就一句话:走了好,最好永远别回来!“好了好了,我知道师父,今天过来我想问您几件事。”
我不想听师父跟我分析厉害,伸手将包里的判官笔取了出来,问:“师父,您看看这笔,本来还是普普通通的朱砂笔,我就用他挡了个刀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师父看到我手中的笔的那一刻,眼睛登时就亮了,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脸震惊的说:“哎呀呀,这根笔我找了好几年都没有找到!”
“啊!?”
我一脸诧异的看着师父,看他这样子,这笔应该是他不小心给我的。“啊什么啊!赶紧把笔给我,这可是咱们天师门的镇门之宝。”
我看了看手中的笔,又看了看师父,说真的,我还真不舍得把这笔交出去,但是看师父这模样,我要是不交,今天看样子就走不了了。不过这可是我花钱买来的,说交就交,我也太好说话了点吧!“师父,你什么意思,给人东西还有要回去的道理!”
我将判官笔塞回包里,说真的,我还挺不舍的把笔给他的,毕竟这根小可爱救了我好几次!“你这孩子,这是咱们青云观里的东西,你拿着到处招摇,会引来祸患的!”
师父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特别的严厉,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我见师父这么严厉,也不好在把判官笔藏着,于是依依不舍的放在了桌上,然而,当师父伸手去拿的时候,判官笔居然发出了一道金光,灼伤了师父的手。见此情形,我不由瞪大了双眼:“师父!有没有搞错,你确定这是道观的东西!”
师父微微凛眉,看了我一眼,说:“这是天师门的东西!不过现在似乎是认主了。”
“认主?”
我看了看桌上的判官笔,问:“什么是认主?”
“判官笔是神器,神器认主,这根笔以后就是你的了。”
当师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就把笔收了起来,我担心师父这个抠门鬼会反悔。见我这么着急,师父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我不会抢你的笔,神器认主不是好事。”
“什么不是好事,这玩意儿可救过我的命,而且不止一次!”
判官笔就是我的外挂,有了这根笔,我至少自保无虞,到时候只需要稍加训练,我就能成为优秀的玄门中人,到时候,我去殷家找殷九泽的愿望就有可能会成真!就在我被自己构想的蓝图美的不行的时候,师父突然开口了,而且语调相当严肃。“正所谓在其位,谋其政,自古以来都是如此,既然你成了这一任判官笔的主人,那你就要肩负起你的重任。”
重任?我下意识的摸向了我的包,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吗?思及于此,我看向师父,一脸认真的问:“什么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