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找出新的被单被套出来换上。刚把床上收拾好,陆景初走了进来。“我来。”
陆景初从她手中接过掀起的被单一角,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往旁边站了站。刚想弯腰下去扯床单,看到自家小娇妻眼眶红红的,他俊脸逼近:“怎么了?怎么要哭了?”
“没呢,就是刚才吃的有点辣。”
林知意努了努小鼻子,装作没什么事情发生那样,笑了笑。“笑的一点都不可爱,怎么了?”
陆景初也丢开手中的被单,直接上前搂着身边的小女人,低声轻哄:“是不是小雨又发生什么事了?”
陆景初心细,一语问到了关键。“小雨说,她妈妈不让她寄宿,想让她走读好照顾家里。”
一说起这个,林知意就有些生气。小雨奶奶应该从里面放出来了,估计是怨恨她算计她一套房子在小雨名下,所以想要牢牢掌控小雨。她大姐也是个拎不清的,之前以为她想明白了,没想到还是糊涂。陆景初分析:“你大姐三胎,到时候应该是需要人照顾,她婆婆估计不高兴小雨姐妹分了房子,所以从中作梗。”
“但是让一个小朋友又照顾妈妈又照顾妹妹,她才多大,怎么可能会照顾得过来,而且她快要升初中了,更加不能分神啊。”
“别担心,学校寄宿制得消费比走读的更低,他们家有点脑子应该会好好考虑清楚的。”
陆景初拍了拍林知意的后背,哄道。“我总感觉会节外生枝。为什么女孩子活在这个世上这么难。”
林知意想起来莫名觉得委屈。从自己的房子被林骁丈母娘一家惦记,到小雨这边也要被处处算计。仿佛女生就不能有自己的财产,哪怕是靠自己努力所得,是应得的,都是罪过。会被一群饿狼虎视眈眈,吃干榨净。“是,这个社会对女生格外苛刻些,不过没关系,有裂缝的地方才会有光照进来。现在的女性越来越优秀,未来环境也会越来越好。”
陆景初嗓音温柔,说出来的话,让人莫名的被治愈。“嗯,我相信会好起来的,一代比一代好!我会替小雨努力争取的,女性的地位从来不是天生得到的,都是先辈们争取来的,我们也不能认输!”
不管秦家怎么作妖,她都要做小雨最坚强的后盾。“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
“好!”
林知意嫣然一笑,清透明亮的眸子里,像是盛满了万千星辰,璀璨夺目,看的人内心一软。“诶,厨房收拾好了?”
林知意忽然想到,这家伙不是在厨房帮忙收拾吗。“你们徐总在收拾,我来给你换四件套。”
陆景初在水润饱满的唇上落下一吻,温柔笑道。“啊,徐总好歹是客人,怎么让客人收拾呢,你去忙,我来换。”
这家伙,怎么回事,留着客人一个人在那里收拾残局。“没事,你们徐总不介意的。”
陆景初松开林知意,弯身将被套拉链拉开,把里面的薄被扯出来,放在一旁。娴熟的去抖开新的被套,看了两眼,开始套起来。林知意在旁边认真看着。这男人, 伟岸,笔挺,气质内敛而深沉。举手投足间的那种优雅和贵。一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睛,认真端详着手中的被套。哪怕是在做最普通的事,都非常的赏心悦目。可能是专注吧,林知意想到这个词。认真专注的男人是最帅的,何况长的还什么帅。“小花痴,口水都流出来了。”
陆景初察觉到旁边小女人呆呆的模样,突然转头,温声笑道。“对呀,我老公太帅了,总是看不够呢。”
林知意羞红了小脸,顺势夸道。这个男人真的太帅了,以至于她从新婚的不好意思,到现在,已经信口拈来各种甜腻腻的表白。她声音很轻很温柔,避免外面一众电灯泡听到了去,怪不好意思的。陆景初弯身凑上前,俊脸压下,深邃明亮的黑眸中,透着几分晦暗,嗓音低低的,暧昧缱绻:“那这两个晚上会不会想我?嗯?”
“你就在外面睡呀,想你你也在呀。”
林知意长睫轻颤,男人清冽的气息缠绕在跟前,她心跳加速起来。余光瞥着门边,深怕等下外面的人走进来,那就太害羞了。“我出去看看徐总收拾好了没。”
林知意感觉男人的呼吸越发滚烫起来,深谙的黑眸里流转着某种欲念。她被勾的,眼神一直在他柔软的薄唇上,忍不住咽口水。陆景初拉住她的手臂,将人带到怀里来,深邃的黑眸微微眯了眯,看着她越来越绯红的小脸,还有那眼神怯生生的闪避,薄唇似有若无的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那能一样?抱不到亲不到吃不到,只能干想。”
陆景初搂着小女人,放在她腰间的大手轻轻往下摩挲:“要不半夜她们睡着了,你去外面陪我……”林知意感觉身体的敏感从尾椎骨蔓延至全身,整个人身体在他怀中颤了颤。“你不要脸!”
她红扑扑的小脸,娇嗔的看他,将腰后作乱的大手拍掉,小手推了推他。“陆太太好狠心,看来我要努力买大房子,这样老婆才不会被人占了去。”
陆景初眼尾微挑,嗓音里满是怨念。“才两个晚上而已。”
林知意小小声咕哝。陆景初低沉的嗓音里满是怨念:“一个晚上都忍不了,还两个晚上。”
“不努力的男人,不仅两个晚上抱不到自己老婆,还得给老婆铺床,我真难。”
陆景初边说,便将换好的薄被抱到一边,将床单一扯卷起来。那满是抱怨的语气,再配上那种叹息,林知意的确有几分忍俊不禁。“醋精。”
“哼!”
陆景初闷哼一声。“好了,让你买床放次卧你不放,现在要自己睡沙发了吧。”
林知意从身后伸手搂住男人的腰身,笑的不行。“买了床又怎样,有别人在家,你那薄脸皮能同意?”
陆景初铺上床单,强迫症的他将各个角落掖好,一丝褶皱都给捋的平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