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心里清楚!”
“彩礼、手术费我都会还给你。以后,我们再无瓜葛。““结婚的事情半个阳城的人都知道了,如果取消,还是你提出的,传了出去,我们纪家的颜面何在?”
两个人谁也不让谁。就在谈话陷入僵局时,门开了。纪城和苏木木齐刷刷看去。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走了进来。“阿姨。”
“妈。”
看到屋内随时会崩的局面,妇人笃定她收到的消息是真的。“要吵不能回家?非要在这样的场合!”
纪妈斜了一眼纪城,转而看向苏木木,“啧啧,听这话意,是傍上有钱人了?这么有底气!”
苏木木没想到纪妈会出现。她们俩见面次数不多,说的话也不超过十句,不过大多都是她问好,纪妈回嗯,所以在苏木木心里,纪妈是个不好接近的人,但她为了纪城,一直都愿意去尝试,可是纪妈并不买账。纪妈架起腿,阴冷开口:“你爸在监狱里,妈又死了,就只剩下一个半死不活的奶奶。像你这样的人啊,当初要不是看在你救过阿城的份上,你以为你能嫁进纪家?我们慈善家的名号打出去了,现在你却想临时反悔?想得美!“一开口,就是暴击!“什么?!”
苏木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嫌彩礼钱少啊?50万已经算是天价了,这些年我们家可没少救济你,你别不知恩图报。”
她以为纪妈只是性子冷淡了些,没想到竟这样瞧不起人!“既然这样,那我想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纪妈见她要走,上前堵住:“姓苏的,我劝你识相点。你也不看看外面现在有多少小姑娘挤破了头想嫁入豪门,我儿子愿意娶你那是你的福气,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你什么都别给我想,老老实实的结婚,然后在家相夫教子。我儿子就是在外面找别的女人,你也只当做没看到,否则你奶奶的事情我们可不管了。“苏木木听纪妈这么说,就知道纪城和莞清的事情她早知道了!她怒火冲上脑门:“那我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这个婚,我不可能结!因为,我要嫁的婆家,不管是丈夫,还是婆婆,首先,得是个人!“关于我奶奶的事情,以后不劳烦你们多操心,我自己管!“不管纪妈和纪城如何咆哮,苏木木直接忽视。结你妹的婚啊!推开门的时候,苏木木撞上了一个人。她以为是服务员,想也不想就说了句对不起。“没关系。”
那人柔弱开口。这声音是?一转身,苏木木便惊愕的睁大眼。只见她撞上的人正是莞清。她走过去,挽住纪妈的手臂:“阿姨,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啊。”
莞清看向苏木木时,嘴角噙着的笑意明显透着几分炫耀。纪妈握住莞清的手,愤愤道:“我不生气?我怎么可能不生气!”
纪城似乎有所顾忌,喊了一声“妈”。只可惜纪妈正在气头上,完全忽视,“那个小贱蹄子花了我家那么多钱,现在眼瞅着宾客、记者都通知到位了,在这节骨眼上她可倒好,提出取消婚礼!你说,她这不是摆明了要打我纪家的脸吗?“纪妈指着苏木木,愤愤道。“什么?!怎么会呢,木木一直以来的愿望就是嫁给阿城哥,成为纪家的女主人啊!”
苏木木身体晃了晃,一口气上涌到嗓子眼。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莞清和纪妈后面又说了什么,反正苏木木是听不进去了,她也不打算再听。重新走进包房,拿起桌上先前倒好的温水朝着莞清就是一下。“你再给我满嘴喷粪,下次,泼到你脸上的就是硫酸。我苏木木,说,到,做,到!“最后几个字,苏木木几乎是咬着牙说完的。暖色的灯光浅浅一层投照在地板上,苏木木的脸色惨白如纸。即使是这样,她还是不忘纪妈。“这三年里,除了我奶奶的手术费,我没给您儿子要过一分钱,还有就是我想说,50万真的不算太多,您也不用张嘴闭嘴就是钱钱钱的,很掉价。你放心,一个月内,我会把手术费连同彩礼钱一分不差的打到您卡上,注意查收一下。您给的羞辱我苏木木记住了!总有一天,我会让您,乃至整个苏家后悔今天对我所做的一切!“最后,她看了眼闷不作声的纪城,什么都没有再说。走出饭店后,苏木木的胃里开始翻腾,趴在路边干呕几下才好些。离开了垃圾人,她应该高兴才是!想到这里,苏木木拨通了闺蜜安雪的电话。三杯酒下肚,苏木木就已经大醉,白色的衣服上都是酒滴。安雪揽着她,走出大排档。两个人跌跌撞撞的走在路边。“雪宝贝,你说他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啊啊啊……“苏木木嚎啕开来。安雪也是喝大了。她看着变成两个的苏木木,不知道该抓哪一个的肩。哎呀,不管了!提着的高跟鞋的手一松,趴到“她”身上就开始教育起来:“我,我给你说啊,对待那种男人,就一个字:踹!当初你说要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就开始突突,我就怕……“安雪说着,苏木木“哗啦”吐着。特助老远就看到一个黑白条纹衣服的女人趴在广告牌上,紧紧的抱着杆子。再开近些,他看到还有一个白衣服的女人脸朝地躺在那里,没有任何形象可言。要不要……透过后视镜看了看眯着眼的慕瑾年,特助打消了不切实际的念头。慕瑾年有厌女症。只要那个人不叫苏婷,就算死在他面前,他都不可能眨一下眼!车身还未完全超过她们,躺在地上的女人突然坐了起来,吓得他一个急刹车。“爷,你没事吧?”
话音刚落,“啪”一声,车窗上就出现了一只手。接着,就是一张放大的女人的脸。盯着女人看了一会儿,慕瑾年嘴角抿出一个弧度。慕瑾年开着车绝尘而去,特助则被卸下。他看着趴在广告杆上还一蹭一蹭的陌生女人,嘴角抽抽。爷说让他安顿好她,可是他也不知道她家在哪啊!拿手指戳了戳女人,发现没有任何反应。特助心如死灰。看了看头顶,他做了一个决定。一边数星星,一边等女人醒来!慕瑾年开着车,副驾驶上,坐着喝醉了的苏木木。安静没一会儿,苏木木就开始小声呜咽:“好后悔那么说啊,怎么办,我怎么办呀,呜呜……”苏木木有一个习惯,就是喝醉了之后,无论别人问什么,她都会回答。慕瑾年放慢车速,问道:“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