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苏木木对着垃圾桶吐了好一会儿。隐隐约约间,她觉得好像有人抱起了她的身体。眯着眼,使得她根本就看不清对方的样子。身子被放到床上时,她下意识的就要躲开,但无力的身体,还有对方占上风的身体重量,让她无处可逃。“Iloveyou。”
低醇微哑的男声在苏木木的耳边落下,是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她浑身一激灵,原本迷离的意识也逐渐清醒了几分。感受到她的抗拒,助手将她的手腕扣住,提到头顶上方,“Giveme。”
苏木木狠咬下唇,可是身体却燥热难忍。她闭着眼睛,吓得脸色发白,努力地想要起身,却使不上力。最终,只能认命的受着摆布。苏木木长睫扇动,睁开了眼睛。视线还有些模糊,脑海里也是乱糟糟的……意识归拢,想起昨天的一幕,她猛然掀开被子。洁白干净的床单,让苏木木舒口气。她坐在那里,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排除了一圈后,最终把目标落到了助手递给她的那杯酒上!想了想,还是决定在离开尼斯之前去找助手问个明白。刚拉开房门,就看到有团黑影瞬间立在她面前。“哎妈,吓死寡人了!”
苏木木捂着受到惊吓的胸口惊魂未定道。定睛一看,发现是慕瑾年的保镖。她倚着门框大口喘气,“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苏小姐,您的机票是今天上午十点钟。”
其中一人提醒道。苏木木愣了愣,低头看了看腕表。她心一沉,抬腿就要越过二人。两个保镖互看一眼对方,确定了一件事。飞机上。慕瑾年黑着脸看着昏迷的苏木木,目光冰冷幽寒。两名保镖站在那里,不敢抬头。特助走进来,目不斜视:“爷,那法国人醒了。”
“断了双手。”
“是。”
特助退出去。两名保镖更加忐忑,心提到了嗓子眼。慕瑾年不看他们,只是拿过薄毯盖在苏木木身上。半响后,苏木木的眉头动了动。慕瑾年一顿,回头对着保镖轻吐一个“滚”字。“谢谢爷,谢谢爷。”
苏木木醒来后,就看到自己已经在飞机上。刚准备起身,忽然发觉脖子后痛的厉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气得握紧拳头。姓慕的,你给我等着!几个小时后。当大好的阳光照在苏木木的脸上时,她才觉得回到了现实。出了机场还没走几步,忽热一群人挤了上来。闪光灯夹着说话声,还有一堆话筒接连怼到脸上。她很想逃离这里,但是……苏木木的视线移到自己的手臂上,那里放着一只手。手的主人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秃头男人,紧抓着她不放。慢慢的,她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她人被挤在最中间,身子又被推来推去,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接踵而至——“苏小姐,麻烦你回应一下,你和慕氏集团副总裁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慕先生有孩子吗?你这样破坏别人家庭难道良心都没有谴责的吗?”
“你与慕先生结婚后,会对他的儿子好吗?”
苏木木感觉自己要疯了。人群中,忽然冲出一个人。“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小三!”
下一秒,苏木木被扇倒在地。大家不仅没有上前搀扶一把,反而把摄像机按的更频繁了。苏木木重重的摔在地上,手也破了皮。心中顿时升起一团火。刚准备站起身,忽然有一只手攀上了她的腰间,轻轻一带,她的身体很快离开了地面,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疼吗?”
不仅是苏木木,众人也完全没想到慕瑾年会出现,全都傻掉了!苏木木刚被慕瑾年抱走,记者手里的相机就被一群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抢走。噼里乒乓的声音不绝于耳!特助站在车门处,见慕瑾年抱着苏木木走过来,忙去开车门。“你有病啊!快放开我!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被大家当做小三!如果没有你,我的生活根本不会发生这样天翻地覆的变化!“苏木木站在地上,仰视着慕瑾年。特助的手一抖,五雷轰顶差点晕过去。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苏木木正发泄时,感觉自己的衣角被拉住,正往下坠。小奶包试图叫苏木木,怎奈她火气正盛。他一个不备,小小的身子倒向一边。不偏不倚的,脑袋与路障牌撞上。苏木木大力一甩,接着吼道:“就是因为你,我现在的时间变得一团糟,我才会……”她的话没说完,就见慕瑾年表情严肃的忙走向她身后。她也回头看去。慕宅。苏木木愧疚的站在门口,看着屋内的医生忙来忙去。如果小奶包有什么事,她死十回都不够!看到慕瑾年走出来,苏木木忙上前,“怎么样?没事吧?”
慕瑾年看着她,突然想到七年前她以死相逼的一幕。他心里一痛,没说话,离开了。见状,苏木木双手紧紧握成拳,心里怪罪自己,她不该那么冲动的,小孩子皮薄,尤其是脑袋,一出血就很有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周妈见苏木木急得快哭了,走上前拍拍她的背。“苏小姐,你也别往心里去,小少爷一直都是少爷的心头宝。”
苏木木五味杂陈的看着周妈,心里想,如果周妈知道小奶包受伤是她推得呢?还会这样安慰她吗?她眨着带着雾气的睫毛,不知道说什么。抬头的一瞬,她看到小奶包迷迷糊糊中,嘴唇一张一合,好像在说着什么话。苏木木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去靠近他。“宝宝,你还痛吗?”
小奶包露出洁白的小虎牙,“妈咪,宝宝不痛。”
说完,伸起小肉手就去擦拭苏木木挂在脸上的泪。旁人见二人如此,识趣的退出去。半夜时,苏木木接到值班的闺蜜安雪打来电话,说奶奶出事了。她不放心的看了看熟睡的小奶包,又想到答应他的话,最终狠狠心离开。大约半小时后,苏木木才赶到医院。“奶奶怎么样?”
安雪见她穿的单薄,脱下白大褂披在她身上,“手术需要提前,奶奶现在一个人都不认识了。”
苏木木像失了线的木偶,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虽然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当真正来的时候,她还是觉得没办法接受。安雪见她这样,心疼的蹲下抱住她,“奶奶嘴里一直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字,其他人都不让靠近,更不愿意配合治疗。如果要说服奶奶手术,恐怕只有他可以做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