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步，那么接下来呢？慕锦时抬手捂了一把脸，拉开床头柜拿了盒香烟出来。打火机的火光在黑暗中十分的明显，慕锦时看着，直到打火机发烫，她才咬着烟凑了过去。人烦躁的时候，烟和酒，总有一样是让人离不开的。她抽了整整一盒烟，一直到凌晨三点多才睡过去。许清歌敲了许久的房门都没有听到慕锦时的声音，她直接就推开门进去了。门刚打开，香烟味就扑鼻而来。她皱着眉走了进去，视线落到慕锦时床头的烟灰缸上时，许清歌怔了怔。一整盒烟。慕锦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一睁开眼，窗外的光线就刺得她眼睛疼。外面传来了阵阵饭菜的香味，她按着发疼的头坐了起来，半晌才哑着嗓子叫了一声许清歌：“清歌？”
“洗漱一下，可以吃饭了。”
她没应这话，按了一会儿头才穿衣服下床洗漱。走出的时候，饭桌上已经摆好饭菜了。“吃饭。”
许清歌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慕锦时也没说什么，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了下去。这顿饭吃得很安静，谁都没有开口。她刚睡醒，胃口不是很好，很快就不想吃了。刚放下筷子，对面的许清歌也抬头看了她一眼：“昨晚宋就说了什么？”
慕锦时低头看着自己跟前的筷子，抿了抿唇，半晌才开口：“他明年要对栀子动手。”
“不是已经动过一次了吗？”
“彩妆。”
许清歌冷笑：“那就让他动。”
“清歌——”她抬头看向许清歌，“对不起。”
她真的没想到，宋就会这样穷追不舍。如果当初知道他会这样对自己穷追不舍的话，她当初绝对不会露脸的。然而没有如果。“对不起什么？”
许清歌冷嗤了一声：“他总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找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爱而不得才这样因爱生恨的。”
慕锦时凉凉地笑了一下：“可惜了，他只是因为占有欲。”
有时候她也会自恋地想，宋就这样的执着，到底是因为什么，是不是正如许清歌所说的。可是清醒过来她就发现，宋就这个男人，大概是天生没有爱的。她爱过人，所以知道什么才是爱一个人的样子。许清歌皱了一下眉，“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无耻的男人。”
慕锦时笑了笑：“我也是。”
说得再好，也改变不了宋就要对栀子动手的事实。慕锦时这段时间都是心不在焉的，好几次开会的时候走神。幸好这样的日子不用持续很久，因为春节要来了，她终于放假了。年前就跟许清歌说好了今年和许妈妈一起到海南过春节的，许清歌早她几天放假，她已经帮她把东西准备好了。慕锦时刚放假，第二天就跟着她们一起上飞机去了海南。三年前的春节她也是在海南渡过的，不过那时候她是为了逃避A市的一切。今年显然是跟三年前不一样的，慕锦时心情也比当初好了许多。攻略是许清歌做的，三人没有抱团，从机场出来的时候正是正午时间，太阳大得晃眼。慕锦时偏头看了一眼许清歌：“热吧？”
对方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回她：“我以为再暖和，也总得穿件外套，没想到，是我想多了。”
慕锦时来过一次，对这边的天气也有所领略了。她伸手接过许妈妈脱下来的衣服：“阿姨，穿一件就好了。”
“哎，早知道就听慕慕的！”
一行人整理好，慕锦时才去伸手拦计程车。酒店那边其实有派专车过来接送，只是在特定的时间，她们出来的时候刚走了一班，要是再等下一班的话，估计得三十分钟后。酒店许清歌是按着贵的订的，看着差不多就让在网上订了。一行人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多快两点了，这个时间，吃午饭不对，吃晚饭也不行，更何况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大家都有些累。慕锦时打电话要了一些点心和水果，三个人随便吃了一下就各自休息去了。今天之前慕锦时都是在加班的，刚放假就过来这边了，她整个人很疲倦，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下午五点多，睁开眼的时候有些恍惚，看着陌生的一切，半晌才回过神来。手机屏幕在闪着光，她皱了皱眉，伸手拿过手机，看到是许清歌发的信息。她们三点多就醒了，这会儿正在酒店后海滩那边玩水，让她醒了之后自己找过去。慕锦时笑了一下，回了一个表情之后将手机放下，起身换了一条墨色的吊带长裙搭了一件轻薄的针织小外套，拿上手机和房卡出门去找他们。她这一次出来是真的是度假的，就连景点都不是很想去挤，带了一双拖鞋，打算就在酒店里面看看风景喝喝果汁算了。这段时间来海南这边度假的人多的是，慕锦时刚过了关卡走出去就看到海滩上的一堆人。傍晚时分，风吹过来还是有些凉的。她走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找到在沙滩椅上坐着的许清歌。“阿姨呢？”
听到她声音，许清歌偏头看向她，下巴微微向着前方抬了抬：“在那边拍照。”
这会儿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海平面看过去确实很好看。慕锦时看了一眼，在她一旁的沙滩椅上躺了下去。“喝果汁吗？”
许清歌抿了一口椰子汁，才开口问她的。慕锦时摇了摇头：“懒得走。”
小卖部在一百多米远，她不想走过去买了。“懒得你。”
“度假还不懒，什么时候懒？”
她挑了挑眉。这时候，许妈妈突然走了过来：“慕慕，你睡醒啦？”
“醒了，阿姨，这景色好，要不要帮你拍照啊？”
听到慕锦时的话，许妈妈白了许清歌一眼：“你看看慕慕，你一来就往这儿躺，让你帮我拍几张照就像是要了你的命一样！”
许清歌懒懒地回了一句：“躺着舒服！”
“懒得你！”
“度假不懒，什么时候懒？”
许清歌说完，抬手指向一旁的慕锦时：“这话是她说的！”
许妈妈拍了她一下，伸手一把将许清歌拉起来：“起来，这景色多好看，我们去拍几张好看的照片！”
许清歌看了一眼慕锦时，只好起身跟着去拍照。许妈妈的精力是真的好，乐此不彼的，拉着她们拍了合照之后还要单人的。慕锦时帮着拍了几张，许清歌又帮着拍了几张，后来许妈妈自己拿着单反拍景色去了。